影姑满脸堆笑地接过钱,卑躬屈膝地说:“谢谢,韩露小姐!今后我会把我分内的事做到更加令你满意。之前有所疏忽,望你原谅。”
韩露没有答话,而是牵着小猎豹,径自向东南方飘然而去了……
影姑本来对韩露的诡秘行踪很感兴趣的,她准备从现在起要跟踪她的,她认为这样可以发现世界其他人永远都不知道的秘密。跟踪人这件事,可能会满足她的好心,也可能让她掉进可怕的万丈深渊,不能自拔。
影姑眼下看到手钱,她全然忘了这个世界还有钱更神秘更怪异的东西等她去发掘了。瞧,她专注数钱的样子,像一个进政府做了大官的官员贪到第一笔大钱——整个人都深陷到其。因此,等她抬头往外看的时候,韩露的影子都不见了——跟踪她的事,只好由此罢休。
3
巍峨的山脚下,有一块平地,鲜花小草似一幅画迷人。
草地的央有一棵高大的苍老槐树,好像一个孤独的老人伫立在那里,长年累月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韩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近那棵大槐树下时,停下了脚步,摘下头的帽子,抹了一把额头淌成一片的汗水。边用装饰有丝带的帽子搧风,边仰头看那棵直冲云霄的参天大树。槐树高的不能一眼望见树尖,树枝向四周延生到好几亩地,根部露在外面,盘根错节。
“你和这棵槐树一样值得一看,只不过你属于另外一种风格。”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突然传入韩露的耳鼓。
韩露迅速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人,说:“这是一棵树,我是一个人,我不喜欢九先生这样把我和树相提并论。而且——你平时总是说一些让人琢磨不透的古怪话来,你认为这样说话很高明吗?”从他们这简单的对话来看,他们事先是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悉。
这个突然出现在槐树下的男人已是老态龙钟,大概六十多岁,一脸的络腮胡,一副凶相。
他的衣着十分得体,他的衣服与别人的也没有实质的不同,但看起来是不同凡响,颇引人注目。倒不是因为衣料有多么的高级奢华、剪裁有多么的巧夺天工,而是体现了穿衣人的特征,竟然是黑色的长大卦,头戴黑色的毡帽。他手里的镀金手杖,也具有类似的特征——让人看得出他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权威人士,说的露骨一点,他是一个大富翁。
他饱满的精神和优雅的举止,表明他属于绅士那类的男人。但从他那双饱含贪婪的眼睛来看,他是不愿意享受几年有钱的日子要顺其自然归西的。
他为了他的烟草生意奋斗了四十多年,才有了一大笔财富。可现在他已经六十多岁,能享受这笔丰厚财富的时日已经不多了。所以他很久以前打起了那个神鳞茎的主意来——希望鳞茎的神能让他永久富贵、长生不死。至于他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有这么一个鳞茎的,得看他一直威胁的人怎样捅破他的狼子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