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洪涝,一共淹死了多少人?当地官员有禀报吗?”
太傅,“这倒是没听说”
“一个人都没有不可能吧,百姓一定会下地排水抢救粮食的,把水稻都泡烂了,那是多大得水?怎么会没淹死过人?”
“哎!”太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秦青谣为什么要是个女人?她若是个男人,绝对会是照凌国之大幸啊!
可她偏偏是个女人,所以说出这些话,就显得有些大逆不道,有些野心勃勃了。
好在太傅也是明事理的人,明显秦青谣是在帮太子,所以他也不会出去乱说什么。
“多谢王妃赐教,今日回宫,我一定会把您的话转告给太子听的!”
“太傅今儿个回去宫里,不如去御膳房里拿出十几二十种没煮熟没磨碎的粮食作物去给太子瞧瞧。”
“您问问他,哪些是生在水里,哪些是长在山上,哪些春种夏长,哪些秋种冬生。”
“他要是认不出来,就让他明日早朝老老实实听别人说,自己别吭声,做人要谦虚,风头不是那么好出的!”
太傅有些憋火,武凌王妃这也太鄙视太子了吧,然后他就想起来秦青谣刚才的话,确实,只要有人说太子不好,他就会不高兴
“但是太子已经想出对策并且写好奏章了。”
秦青谣翻了个白眼,看来他被端王打脸是肯定的了!
“那万一明儿个皇上要给太子关禁闭,罚他在东宫好好反思的时候,还请太傅伯伯能及时站出来,请皇上把他放出宫!”
“哪怕让他自己去受灾的地方瞧瞧,也好过关在宫里全靠想象自己琢磨,都琢磨傻了!”
太傅:“”
太子又不是小孩子了,皇上为什么要关他紧闭?若是那样,太子多没面子,以后怎么见人?肯定不会的!
“王妃,您的螃蟹蒸好了!”
“哇,那快拿过来!”
“来来来,太傅伯伯、大公子,我教你们吃螃蟹!”
“对了,南方多水,肯定有不少鱼虾蟹吧,倒不如直接让太子跟皇上说,可以让百姓吃螃蟹呢!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帮助的,随时去王府找我去啊!”
太傅:“”
秦青谣教了他们怎么吃,太傅只尝了一口,倒是侯宏图对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挺有兴趣,他自己一口气吃了三只呢!
“对了太傅伯伯,我今儿个来,是有正事儿想跟您说,都被太子气忘了!金戈铁马对面那家酒楼,是您家产业吧?”
“这个,好像是”
“那个铺面能卖给我吗?您开价!”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儿?
“那里生意好像不是很好”
“无所谓,我又不开酒楼,我就是看上那地方了。”
“王妃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就当谢谢王妃替犬子指明出路了。”
“那可不行,咱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好,白拿您那么大礼,我脸皮子挂不住啊!”
侯宏图笑了一声,“五万两,我明日派人把房契地契,以及里边大大小小的佣人的卖身契都给你。”
“可别!五万两成交,我只要那栋楼,人我一个都不要,东西随便!”
太傅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好像特别看不上那店里雇的人?”
秦青谣低头喝了一口茶,乖巧无比,并不做声。
“噗”侯宏图笑的不行,就凭这女人刚把他爹辛苦调教二十年的太子说成是草包。
又如此当面嫌弃他们家的下人,白给都不要,他决定跟武凌王妃交个朋友。以后也好学学气他爹的本事。
事情进展非常顺利,五万两确实是良心价,比秦青谣预计的八万两左右还低了不少。
临走,她又回头,“对了大公子,吃多了螃蟹记得喝姜茶,不然怕你闹肚子。”
“还有太傅伯伯,千万记得啊,别叫太子关禁闭反省了,他那一脑子想当然的幻觉反省不出什么的,只能越关越蠢!”
太傅脸皮子止不住的狂抖,侯宏图高兴得不行,他在外边再怎么混账,都不如武凌王妃这几句话给他爹气得痛快。
秦青谣话说得直,是因为怕说的委婉了太傅不当回事儿,也是真心想帮太子的。
虽然已经憋了很多话没说,但太傅还是真被气着了。谁叫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说话再有道理,也不是很受重视!
而在太傅眼里,太子哪儿哪儿都好,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个草包。
秦青谣带着两个丫鬟再次去看了看那个酒楼,这次三层楼都巡视了一遍。
顺便亲自跟掌柜的说一声,明儿起就关门歇业了,因为这家店易主了,让他们给员工结清工资,还有不要再买菜了。
顺便仔细看了看整家店的格局,回去好琢磨怎么装修。
等他们三个从酒楼出来,外边天都黑了。
“我说怎么肚子饿呢,原来都这么晚了!”
秦青谣带着俩丫鬟,路边租了个小马车一路跑回家。
一进门就发现今儿个家里的气氛异常严肃。
管家见到秦青谣,那个亲切呦,跟十年没见了似得。
“王妃,您可回来了!”
“管家,王爷呢?”
“在餐厅呢!”
秦青谣跑去餐厅,就发现桌子上摆好了六菜两汤,独孤予黑着脸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两副碗筷,都没人动过。
秦青谣一进来就震惊了,“老公,你在等我吃饭啊?”
独孤予看都没看她,拿起碗筷开始吃饭,一副自己刚坐下的样子。
秦青谣一脸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