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祥好像渴得很,到来后立即为自己到了一大杯温水,凑到嘴边一饮而尽,接着扫了李含玄的胳膊两眼,这才道:“你这伤什么时候好的?记得一个星期前我们来看你时你还打着石膏呢。”
“昨天刚拆的石膏。”
张文祥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这话怎么说的?
李含玄对于张文祥的反应十分奇怪。自己伤好了,他为自己感到高兴并不值得奇怪,但是他这如释重负般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等到张文里拿出来一个卡片交给了李含玄之后,李含玄终于是明白了过来。
“这是你的准考证,高老师让我交给你的,学校已经下了通知,两天后,也就是星期一开考,幸亏玄子你拆了石膏,要不然这次考试说不定就赶不上了。”张文祥笑道。
不过还未等李含玄说话,这时候胖子走了回来,手中拎着三瓶啤酒,一屁股拍在了座位上,从桌上的盘子中拿了一个起子撬开了一瓶,将酒瓶放在了李含玄面前。
“赶不上就赶不上,大不了就留级算了,反正就玄子那个成绩,我觉着考跟不考没什么区别,说不定缺席了考试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成绩发下来公布的时候,也不用丢脸了。”胖子笑着又将其它两瓶打开,将其中一瓶又放在了张文祥的跟前。
李含玄无语,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经过一段时间的复习已经今非昔比了,区区考试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反正说了胖子也不会相信。
谁让最近他因为受伤连学校的摸底考试都没有参加呢……
“好了,胖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这是乌鸦落在猪身上,光看到别人黑了,以为自己能比玄子好到哪里去吗?”张文祥提着瓶子直接灌了一口,一脸的舒爽。
得!张文祥的话虽然有些维护之意,可听话听音,实际上他好像也觉着胖子的话没有说错……
“唉!我们三个可真是同命相怜啊!”胖子也没有反驳,只是挠挠脑门,一脸的苦恼,不过他是心大的家伙,转眼便将愁苦放到了脑后,狠狠地灌了一口啤酒后,脸上又换上了满不在乎没心没肺的笑容。
“玄子你怎么不喝?”胖子一口气半瓶啤酒咕嘟嘟灌下肚,眼见李含玄对面前的酒瓶动也不动,便忍不住问道。
李含玄扫了眼前那瓶正冒着丝丝凉气的啤酒,摇了摇头道:“我不爱喝这个,还是你替我喝了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含玄来到此界后,无论是白酒还是红酒,哪怕是可乐都能入口,可唯独这啤酒试了好几次都对不上他的口味。
张文祥和胖子不由得目目相觑,想当初,夏日的夜里,他们三人可经常偷偷离家结伴去那烧烤摊大吃大喝,当初他喝得不是挺高兴的吗?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不过,很久以前,他们就觉着这个好朋友不仅是性格还是生活习惯都变了许多,也不差这一样了。所以,他们只是疑惑了一下,就没有怎么深究下去。
“你不喝正好,胖爷我正觉着不过瘾呢。”胖子一口气将自己那瓶吹干后,这才将李含玄跟前的那瓶拿在了手中。
李含玄将准考证放在了衬衫的口袋里,慢条斯礼的吃起了面条,按理说,他们还不到喝酒的年纪,不过炎囯是个酒文化浓郁的国度,不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很多时候都可以从酒桌上解决。
他记得楼下有个老邻居,平日里就嗜酒如命,孙子还不会走路呢,有一次看孙子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许是想要从小培养孙子的酒量吧,自己喝得美滋滋的时候,还拿着筷子沾着酒液放入孩子口中给孩子吮吸,结果不知不觉间弄得小孩子大醉。
后来被孩子父母发现了,跟老爷子大闹了一场,最后也没能拿他怎么样……
再说到李含玄,小时候他家教很严,在父母的管教下,中学前还滴酒未沾过,但是自从上了初中跟胖子和张文祥混在一起后,在二人的撺掇下,初一下学期就第一次尝到了酒的滋味。
据李含玄通过记忆得知,不论是胖子还是张文祥虽然算不上酒鬼,可十瓶八瓶的啤酒下肚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眼见胖子喝了两瓶还要再叫,李含玄连忙阻止道:“这大中午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喝两瓶过过瘾就得了。”
“才两瓶怎么算过瘾,连给我肚子打底都不够呢……嘿!玄子,我说你不会是舍不得花钱吧。”胖子斜眼看了李含玄一眼。
李含玄哭笑不得,“你这胖子,这啤酒才多少钱一瓶,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等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好好请你喝个痛快,到时候不醉不休。”
“哼!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胖子这才高兴起来。
“当真!当真!”李含玄摇摇头,没有跟胖子继续纠缠下去,转头向张文祥问道:“祥子,我记得今天才刚刚周五吧,这大中午的你们怎么有时间出来了?”
“这不是临近考试了吗,由于之前的学习太过紧张,大家精神一直紧绷着,学校特地在开考前放了我们两天假,让我们回去放松调整一下之后再全力应付考试。”张文祥解释道。
这时,饭馆老板亲自端着几碟子饭菜走了过来,张文祥站起帮着摆在了桌上……
三人在饭馆中大吃了一顿,酒足饭饱后,李含玄邀请两人去了家中,二人熟门熟路的在一个柜子里拿出了游戏机,接在了电视上,开开心心的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