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看着亢奋的安孙子太郎,再次提醒道:“将军,真的不能拖延了,否则后果……”
安孙子太郎的头一阵阵发昏,知道不去不行,就点点头。
这时,一名通讯部少佐一脸困惑地走过来,道:“禀告将军,有人发明码电文。”
军医等佐官愤怒地看着那名少佐,令对方莫名其妙!
安孙子太郎心一颤,道:“念吧。”
少佐念道:“我们是‘和平反战同盟’,由国际反战组织组建,志愿来华助战。今在申城郊外设伏,歼灭数千侵略者。我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我们只属于正义与和平。为了和平早日到来,只能以暴制暴,正义万岁,和平万岁!‘和平反战同盟’盟主‘天秤星座’电!”
安孙子太郎瞠目结舌,暗忖:太可恶,太恶毒,太毒辣!这个“爆头鬼王”,企图将国际力量拉进来,帮助他们抗日。凭心而论,这是高招,慢慢就会产生威力。
一位大佐道:“这明码电文,马上就会传遍全世界,我们必须马上反驳,立刻发明码电文,说是那家伙做的。”
另一位大佐道:“证据呢?谁能证明,这就是那家伙所为?”
一位中佐道:“这不是明摆着吗,这一系列事件,完全符合那家伙的特点,一击炸营,二连击三连击埋伏。”
一少参谋道:“光是‘特点’没用,必须有证据,才能向国际社会证实是那家伙所为。”
安孙子太郎冷笑:“傻瓜,要证据还不容易,要多少有多少。在战场上抓一些战俘,说是他们‘爆头鬼王’的手下,不就行了?”
众人想了想,均是点头。
安孙子太郎狠狠地说:“哼,‘爆头鬼王’,跟我斗,你还嫩。”
突然,他一个摇晃,眼前发黑,昏倒过去。
军官大叫:“快,抬将军上军,马上送到申城军医院。”
四名警卫马上过来,抬起担架就向外冲,军医、几名大佐与中佐紧紧跟上,陪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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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总指挥部,松井石根、冈村宁次看着战报,还有李虎发的明码电文,既愤怒又迷惑。
松井石根恼怒地说:“那家伙真是狠,又一个三连击,令我方损失惨重。”
冈村宁次阴鸷地说:“我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强大的对手,配得上与我交手。从现在起,我把他当成真正的对手,平等的对手。按他的说法,亮剑,我们都是剑士!”
松井石根叹息道:“本来想两天后进攻,但三个营地的军心不稳,必须加以心理疏导,才能再战。我看,浏河之战,定在五天后。”
冈村宁次沉思片刻,道:“明明知道,这就是‘爆头鬼王’的目标,但不得不妥协,算他赢一个回合。”
他拿起明码电文,问:“那家伙的花招真多,这国际‘和平反战同盟’一招,很是犀利,怎么破?”
松井石根不以为然:“只要我们大和民族实力够,何惧什么‘和平反战同盟’?只要快速拿下淞沪,拿下他们的京城,就能逼他们投降,那家伙根本等不到国际援助的那一天。”
冈村宁次沉思一会儿,道:“是啊,按照目前的态势,淞沪之战我们必胜,再往前冲,就是他们的首都。时间,他根本没有时间。”
可是,他眼珠一转,心有疑虑:“那家伙每次做事,都计算得十分清楚,而且每次行动,都冲着战略目标而去。‘和平反战同盟’应该不例外,他一定是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他,为什么如此自信?必有蹊跷,必有蹊跷!”
松井石根不屑地说:“他不是自信,而是自负。”
冈村宁次道:“现在,那家伙在做什么?”
松井石根道:“还能做什么,与部下庆功吧。”
冈村宁次可不怕,细细想,但没有头绪,顺手拿起电文,一张一张地看,突然,他的眼光停下来,读道:“安孙子太郎少将身受重伤,送往申城医院救治。”
他恍然大悟,看向松井石根。
松井石根顿时明白:“四连击!”
冈村宁次计算时间,叹了一口气:“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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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锋埋伏在一块石头后,身边有一挺轻机枪,用枯草盖住!
前面五十米处是公路。
这条公路,是“樱花营地”通往申城的必经之道。
他的身边,有三条绳子。
这次,不是地雷,而是集束手雷,每束十二颗,共三束。
这次,手雷不是在路边,是简单埋在地下,用泥土与枯草掩埋。
他在等“孙子”,不杀“孙子”,他怕愧对附近百姓。
若是让鬼子屠杀百姓,他会很难过,不会原谅自己!
不远处,三辆军车快速开来。
说是快,是相对这个年代来说的,其实也只有四十迈,再快也就六十迈,但那会把安孙子太郎震死。
这个年代,汽车的防震效果不能与后世比。
四十迈的汽车在岳锋眼中,与龟速差不多。
他抓起三条绳子,等待着……
到了,他猛地一拉。
三声巨响,将前面两辆车炸毁,翻倒在路边,车上的人非死即昏。
第三辆没炸中,但司机被弹片射中,汽车控制不住,栽倒在车沟中,活着的十几名警卫挣扎着爬起来。
岳锋端起轻机枪,闪电般扫射。
这十几名警卫虽然是高手,但刚才被震得头脑发昏,岳锋射速极快,他们还没回过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