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
苏星语悄然握紧了粉拳,极力让自己镇定。
她看向千昼司,扬唇笑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脸蛋:“哥哥,你没发烧吧,在说什么啊?”
她那一脸的迷茫,恰到好处。
千昼司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抚上她细嫩的肌肤,紧盯着她的脸,鬼魅般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你最好是真的失忆了,不然我让你变成真的诗忆。”
“什么真的假的,不是哥哥你告诉我,我的名字叫诗忆吗?”苏星语更迷茫了,“我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千昼司唇角一勾,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诗忆。”
苏星语不喜欢那个吻,甚至觉得很脏,但为了演戏,只能欢乐地搂上了千昼司的脖子:“恩,我是哥哥的诗忆!”
“昼司,什么叫你的诗忆?”夏佐也没走出书房,回眸看到了那一幕,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她还是我的干女儿!”
千昼司听出来了,夏佐这是在警告他。
即使有什么异议,他也是要听命于夏佐。
如今,他的这个地位都是夏佐给的,他羽翼还不够硬。
苏星语闻声转头看夏佐,天真地笑了笑:“义父,我还以为你不等诗忆,自己先走了呢。”
夏佐慈祥一笑,对着苏星语招了招手:“诗忆,来义父这边,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义父!”
苏星语有点受宠若惊,但她喜欢夏佐给他那种亲切感,好像一座大山,父爱如山。
“嗯!”
……
夏佐回去的时候,苏星语第一次知道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的大门在哪,可是还不知道大门后的世界是哪?
千昼司今晚出乎意料地不在书房工作,直接把她拎回了卧室,反锁,即使在里面开也要输入密码。
苏星语顿时明白,千昼司确实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她的眼光飘来飘去,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骤然停止,心跳陡然加快。
苏星语害怕真正的暴风雨要来,可,她依旧什么都做不了,也救不了陆敬寒……
不一会儿,千昼司推开了浴室的门走出来。
几缕头发散在额前,头发还在滴水,脸上也有水珠,模样依旧忧郁,他很白皙,像是那种长年没接受过紫外线照射的白。
苏星语一直盯着千昼司看,见他若无其事地拿起银色面具正准备戴上,她开口了:“哥哥,你不戴面具更好看!”
“……”千昼司眸角掠过她,眼神幽深。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放下了面具。
苏星语继续说:“诗忆什么时候也可以不戴这个?”
同时,她扯了扯头上的绷带。
“等你的伤好了之后。”千昼司一边说一边走向她,握住她的手腕,“哥哥帮你洗澡?”
他的力度很大,苏星语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种来自于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她不着痕迹地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甜甜地笑了笑:“诗忆可以自己洗。”
“我帮你,会洗得更干净……”千昼司唇角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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