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功夫,李牧带着刚才那个主治医生,还有好j个医生、护士跑了进来。
见我跟李牧还站在房间里,其中一个护士礼貌地伸出手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家属,我们要抢救了,麻烦你们去走廊等候。”
我看了一眼李牧。
他似乎还在震惊中,愣着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赶紧强行拉上他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护士赶紧关上了房门,隔绝了里面压抑紧张的气氛。
我拉着李牧走到一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安抚地拍了拍他,“你担心她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流产后失血过多,容易昏厥,医生会处理好的。”
李牧显得很无力,他双手抱头,十根手指进头发里,无助地叹息了一声,“我没想到会变得这么混乱,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当初就死命地跟我爸妈对抗到底了,结果绕了一大圈,孩子不仅没保住,还闹得这样不可开j。”
“你也不想这样的,”我幽幽地感叹道:“你没发现,我们所有人,都身不由已地被卷进了这个漩涡,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好像都被一g无形的力量所c控着,这不是你的错,学长,你不要这么自责。”
李牧听了,凄苦地笑了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刚刚华悦说我无情,你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有时我甚至觉得,正是因为我太善良了,所以我才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和事,可华悦却说我无情,呵呵,我无情吗?”
我看着李牧这颓然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
我知道他刚刚话里的意思,他说错过了重要的人和事,那个人,就是我。
当初我们俩在美国时,其实作为男人,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让我成为他的nv人,那个时候,虽然我不ai他,但如果他自s一点儿,为了报答他,我想我可能也就跟他在一起了。
可是他没有,他的正直,使他一直尊重着我。
这也是我特别感谢他的地方。
我感慨地说:“学长,你何必那么在意华悦的话呢?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新朋好友也都知道,我们都欣赏你善良y光,至于华悦,她就是在激你,就是想让你内疚,然后娶了她,达到她的目的。”
李牧这一次,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是不可能娶她的,这么多年她的所作所为,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别说是娶她了,就是跟她做朋友我都没办法说f自己。”
“那就行了,你就别多想了,这是意外,该尽的义务你也都尽了,再这么折磨自己,伯父伯母也该难受了。”
李牧终于平稳了下来。
我就这样陪着他,在走廊等着,直到病房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她醒了吗?”想是我的话起了重要,李牧不再急躁,又恢复了平时稳重的态度。
医生摘下口罩,点了点头,“病人醒了,因为她前期失血过多,再加上受了点刺激,导致血压有些低,现在已经平稳了,记住,别再让她受到刺激,平稳过渡这一段时期再说。”
李牧点了点头。
我拉了他一下,“学长,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她看到我又要抓狂了,到时候又得给你添乱了。”
李牧深深地看了我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也好,你早点回去休息,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就这样,目的达成后,我怀着对李牧的愧疚,以及在口头上报f华悦的快感,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