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尊神剑称得上是神兵中极其厉害的存在,可孔武还是想说,神兵层次的宝物,就算是他,也都未必能看上……
然而秦逸尘的一句话,却令他道心一振,肃然起敬。
“没猜错的话,这只是那位凤族先祖的一缕羽毛。”
“一缕羽毛!?”
孔武惊到了,虽说他并未见过真凤,但炎黄宫的传说中,起码还有笼统的记载!
真凤有多少羽毛?那好比龙鳞!浑身皆是!
而这一缕羽毛,都是不俗的神兵……
“这羽毛之上,有火之道纹涌动,只可惜被岁月消磨掉。”
孔武更为惊错:“先生的意思是,这先祖羽毛当初,是能堪比道兵的!?”
秦逸尘微微颔首,他的推测应该错不了。
神羽化兵,搏杀凶横,这在很多种族都不足为奇,例如他的乌金神翼,都是一屡屡乌金族神羽编制而成。
不过秦逸尘也是被这风族先祖的实力惊叹到了,要知道,一缕风羽,对于真凤的整尊身躯而言,差不多就是人族的一缕毛发。
却能有着与道兵抗衡之威……
“这凤族先祖之实力,怕是不输偷袭我的暗部高手,甚至还在其之上。”
只可惜,这位凤族先祖并非寿终正寝,能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是战死了!
而且上亿年的变化,令得曾经宛若天火的凤羽,都显得黯然。
秦逸尘望着山脉,却感觉这片大地脉络诡异,宛若两尊神鸟绞杀在一起,更有一道道狭长的道骨,缠绕向远方。
秦逸尘蹲下身形,先是轻抚大地,突然一拳打出,地面迸裂,好似震碎了火山的隔膜,令得滔天火光顿时涌现!
孔武被吓得连连后退,在那一瞬所爆发的可怖天火,令秦逸尘都感到炽热,赫然催动神威,却还是被焚燃的不断破碎。
与之相比,孔武竟然要好受的多!躲过了滔天火光之后,反而安然无事!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秦逸尘剑眉微蹙:“应该是感受到你是人族,是龙凤的兄弟,所以这先祖遗骸的道威,才不至于伤你。”
孔武愕然,又有些替秦逸尘委屈,明明后者也是人族,更是为人族披荆斩棘的先生,结果要被先祖的天火焚燃。
好在,秦逸尘承受得住,他顺着喷涌的火山看去,顿时神眸一亮。
“果然!上亿年虽然极其古老,但这位先祖的实力了得,遗骸尚在,并未化作化石尘埃……”
孔武也连忙看去,只见那是一道宛若天脊破碎的道骨,道骨虽已枯败,可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和炽热,似不曾熄灭!
孔武也总算领略到这位先祖的强大,这么多年过去,遗骸仍未风化,而且道韵强横,火威不止。
“这遗骸……先生,咱们是不是该将先祖好生安葬?”
听到这话,秦逸尘却不禁一笑:“不!咱们要把先祖的遗骸带出去。”
“你看这遗骸,火威可怖,而且本身也极为强横,而这位先祖的道躯是何等庞大?”
“若是带回去炼做道兵,哪怕是将其炼化为一处圣地,不知能蒙荫多少同族参悟火之大道,修得道法神通。”
秦逸尘刚刚说完,却发现孔武一脸讶然的看着自己。
“先,先生是要将这遗骸,炼就为道兵?”
在孔武的认知中,先祖之遗骸,理当好生安葬,供奉不断,而秦逸尘的这般说法,俨然是让碾碎了他的认知!
然而秦逸尘见状,却轻笑摇头:“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孔武,你见过……漫天神魔站在龙骨所铸的战船上,去掠夺我们的家乡么?”
孔武浑身一振,如遭雷击。
漫天神魔站在龙骨所铸的战船上,去掠夺他们的家乡……
这是何等悲愤的一幕?
然而,秦逸尘偏偏亲眼见过!
“先生……”
孔武低头,沉默良久,才怔怔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我明白了。”
孔武突然想起,前些时日炎黄宫清理那些奸细,以及投靠了漫天神魔,在人族作福作威的同族时,师尊竟然原谅了不少同族,对其犯下的罪责一笔勾销!
虽说那些同族当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自己知道错了,可在孔武看来,他们只是怕死罢了,在孔武看来,师尊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说难听点,当初给神魔当走狗时,欺压起同族是多狠?那时候可不见他们知道错!
这一刻,孔武似乎有些明白了。
师尊肯定也很恨那些同族,准确的说,是恨那些同族犯下的过错。
可是,人族沦为万族的奴仆,连三皇五帝先祖神像都不敢祭拜,连族史都不敢记载宣传,凭什么让那些同族对人族有情义,讲忠诚?
天天活着都是一种煎熬,谁还会去讲究同族情义,谁还愿意坚持人族的风骨?
而现在,也是一样。
“先祖拼命搏杀,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后辈过的更好,若我们天天受尽欺压,就算给先祖安葬在最好的风水宝地又有何用?”
孔武大有感触,或许秦逸尘将先祖之遗骸炼为宝物的做法,与他曾经所追求的仁义背道而驰。
但还是那句话,先生难道不想好生安葬先祖?不想在炎黄宫为先祖之英魂专门开辟一处祠堂么?
先生怕是比谁都想!
可现在,天地万族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秦逸尘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低头继续找寻,只见凤族先祖的遗骸,似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