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势如破竹,千万大军亦不可挡!这一枪所过之处,竟是直接自问天关的主舰,将拱卫天庭军师的壁垒轰穿!“轰!!!”
无数雕刻着雄狮的神盾,在神枪刺来的一瞬,就被席卷为齑粉,一排排天庭水师犹如葫芦一般,被连番洞穿,血光炸裂。
“铿!”
战枪直至洞穿了申正然副将心腹的肩膀,才堪堪止在那身影的鼻尖。
那凌冽的枪尾,如狠狠抽来的耳光,更似滔天狂风,令那身影猛然一颤,手中罗盘险些不稳,他虽稳住身形不曾后退,可脸上在这一瞬就被激出道道冷汗。
“问天关风天行在此,谁敢战我!”
秦逸尘回来了。
问天关的大将军,回来了!只见秦逸尘傲立船首,白观星很懂事的站在其身后半步,那一刻,衬托着他的身影伟岸至极,一人一刀,便可敌亿万大军!那一瞬,原本被反攻的败退的问天关大军,无不是抬起崇拜的目光,神眸震颤。
“大将军回来了!”
“大将军回来了!!!大将军回来带我们杀过天河了!”
“大将军回来了!”
秦逸尘在问天关的资历,其实不及阙文山,毕竟满打满算,他来到帝阙族的时间也没多少年。
可是,一次次胜利,一次次奇迹,骂帝后蠢妇,朝神王吐口水,这些在他人眼中是不知天高地厚,可对于秦逸尘身边的人而言,这却是一次次战天战地!他立在那里,似乎就不会输!那手持罗盘的身影猛然睁眼,威凌天都是一怔,暗红神眸之中泛起惊错。
这贼刀怎么会回来的!?
还有刚才那一击……但是很快,却见那手持罗盘的身影立于破败的军阵之中,仰天狂笑:“贼刀!是谁给你通风报信,让你知道陛下将亲至乌金族!你贪生怕死,干脆才逃过来的吧!”
威凌天闻言亦是目光一凛,跟着附和狂笑:“不错!贼刀,你来了,那就说明乌金族离灭族已经不远了!”
“兄弟们!别被这贼刀吓唬住了!贪生怕死还装的人模狗样!乌金族已破,天威无敌!”
天庭水师的千万大军也猛然回神,是啊,这贼刀本来就没有带碧海帝器,又不知死活的去和帝境强者交手。
之前还能装得下去,但是这次陛下和帝后娘娘都去了乌金族,终于让他原形毕露了!然而,隔着茫茫天河,望着威凌天的嗤笑,秦逸尘却也笑了。
“威凌天!你可认得此物?”
“轰隆……”秦逸尘随手一扔,便见两尊足以堪比寻常战舰的拳套,便是重重砸在了甲板上。
那拳套满是象牙,锋利无比,似可一拳裂天,刺目至极!仅仅是一眼,威凌天的狂笑就僵住了。
这东西,他当然认识!不只是他认识,申正然,摘星君王,东天王,乃至那手持罗盘的身影,自然都认识!这拳套是什么无需多说,但真正令威凌天惊恐的是,为什么,会在这贼刀手里!或者说,真正令威凌天惊恐的是,这拳套落在这贼刀手里,意味着什么!突袭乌金族的强者,败了!一时间,一位位天王噤若寒蝉,威凌天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原本奋勇的天庭水师看在眼里,脸色也渐渐变了。
他们只是天兵天将,未必有资格见过神象帝,但是,神象族的气息,他们还是认得的!这拳套散发的帝威,他们虽然弱小,但越是弱小,才在这拳套面前越发胆战心惊。
再加上申大将军和一众天王的表情,这拳套意味着什么,无需明说,心中皆明白!然而就在此刻,却见那手持罗盘的身影喉间一阵鼓动,竟是变得更为不屑。
“白泽之子,你所谓的才智通天!就是只会这点障眼法么!”
“你骗得了我天庭水师!骗得了一众天王!骗得了我么!”
“随便取一缕帝威,再熔炼入一尊道兵之中,就敢说是神象帝的帝兵!?”
“别说神象帝动动手指就能碾死这贼刀!神象帝若是陨了,有种你把他的尸骨搬出来!”
他这番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必须告诉威凌天,千万不能把这拳套究竟是什么明说出来。
否则,军心一瞬崩塌,兵败如山倒!威凌天也回过神来,然而这一次他只顾着连连颔首,似乎都忘了该如何附和。
能找出这借口,军师也算是为了这一战呕心沥血了……然而真的假不了,秦逸尘更是阵阵嗤笑:“好,不信是吧?
威凌天,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威凌天那原本如擎天神柱一般的道躯猛然一颤,这句话,怎么如此耳熟?
“陆压葫芦?
他难道要用陆压葫芦斩我?”
威凌天还在惊错,陆压葫芦祭起的刀光,说不怕那是假的!然而天庭军师见状,当即传音冷喝:“应他!此刻退一步,军心崩散!”
威凌天当然知道,他这才猛然想起来,他脖颈有一金刚项圈,乃是陛下当年册封天王时的赏赐。
这金刚项圈遍布道纹,金光灿灿,显得他威风凌凌。
但即便如此,威凌天心底也在叫骂,怎么就特么盯上我了呢!?
秦逸尘也不知道为什么,如若说哪尊天王死了,对天庭来说损失最大,那必然是摘星君王。
可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初来涂山时的遭遇,也许是威凌天有时的溜须拍马,连其他天王都很腻歪,总之,秦逸尘见到一众天王时,最想弄死的,就是威凌天。
而威凌天此刻也怒然咬牙,昂首爆呵:“你爷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