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和柳含烟退出地宫,来到禅堂之内。彩旗恨然道:“是谁竟在这观音禅院布下这般邪恶之阵,也不怕菩萨震怒?”
柳含烟沉默不语,彩旗又问道:“柳师兄,我刚才观那邪阵,似乎是师尊曾提起过的太阴聚魂阵,你说是与不是?”
柳含烟道:“正是,这也是一种长生邪术。”二人边说边走出禅院,关好大门。各自在大门两边站定,念动法诀,魂魄出窍而去,瞬息飞归自身。
却说柳含烟和彩旗回到“如归客栈”,天色已经微明。柳含烟忽然想起宫青青,有点担心这是不是宋玉的调虎离山之计。
彩旗看出柳含烟的担忧,道:“柳师兄放心,我让林师弟留下来照顾她了。”
柳含烟这才放心下来,二人回到客栈。客栈店小二早已起床挑水买菜,洒扫庭院,准备迎接新一天繁忙的工作。小二哥看见柳含烟和彩旗从外面回来,惊讶的问:“两位客官昨晚不在店里?”
彩旗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和柳含烟赶紧上楼。二人刚走到宫青青门口,只见门口围着几个面色憔悴,似乎是没有睡好的客人,正兀自抱怨不休。
林惊鸿在门口尴尬的苦笑着,似乎是在给他们解释着什么。
屋内却传来宫青青愤怒的叫骂声,彩旗和柳含烟忙走过去。彩旗安慰着将那些隔壁的客人送走,只见林惊鸿一脸颓唐,心想也真是难为了这个小师弟,让他留下来照顾那个飞扬刁蛮的宫青青。
林惊鸿看见彩旗和柳含烟,就像遇见大救星一般,道:“彩旗师姐,柳师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柳含烟和彩旗随林惊鸿进到宫青青屋内屋,关上房门,只见宫青青被一根绳子绑住,嘴里却叫骂不止:“林惊鸿,你这个小混球,还不给我解开,看我小心不撕烂你的嘴。”柳含烟见宫青青被绑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惊鸿委屈无奈的道:“你们走后,她中的迷香很快就解了,非要跑出去杀了那个人。我怕自己追不上她,只好乘她不备,点了她的穴道,又怕她穴道长时间封闭伤到她,就只好这样了。”
平日冷淡的彩旗见状,也不免莞尔。柳含烟忙走过去,解开了宫青青的绳索。宫青青一得到自由,狠狠的就给了柳含烟一耳光,骂道:“登徒子,大sè_láng!”
柳含烟莫名其妙,道:“你打我干什么?”
宫青青早将一路上偶尔装出来的温柔恬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道:“你和那个混蛋都是一伙的,都是大sè_láng!”
柳含烟无语,也懒得理会她。宫青青却跳下床来,揉了揉被绳子捆得麻木的肩膀,就要出门。柳含烟道:“宫姑娘想去哪里?”
宫青青怒道:“要你管,我这就去杀了那淫贼。”
彩旗忙拦住宫青青,道:“柳师兄和那人交过手,那人修为高出我们甚多,宫姑娘且勿冲动。”
柳含烟不去理会宫青青,道:“大家赶快收拾一下,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林惊鸿好奇的问道:“柳师兄,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办,不继续赶路了吗?”
彩旗便将昨晚的事情大略向林惊鸿说了,宫青青一听之下,便把要去找宋玉寻仇的心思又抛开了,也立刻来了兴致。
柳含烟,林惊鸿四人稍作休整,吃过早点,便出城来到昨晚锦水江边的观音禅院,柳含烟看那观音禅院在日光之下,柳暗花明,昨晚盘旋在禅院上空的阴气和怨力似乎消失一空,不禁大为犹疑。
四人待走近到观音禅院,只见禅院大门微微掩住,门口昨晚那守卫的甲兵却已不见。柳含烟伸出手掌,念动法诀,自掌心升起一点南明离火,那南明离火飞向观音禅院,在观音禅院上空盘旋片刻又飞了回来。
彩旗和柳含烟更加讶异,昨晚观音禅院的那道结界已都消失不见了,柳含烟和彩旗互相递了个问询的眼神,都是不解。
柳含烟自观音禅院大门的门缝往内望去,只见两个尼姑正在打扫庭院,心想不便贸然闯入,便轻轻敲了敲门。
院内两个扫地的尼姑听到敲门声,都停下打扫,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尼姑走向门口,将扫帚靠在门边墙上,将大门打开半扇,看见柳含烟等四人,问道:“几位施主敲门却有何事?”
柳含烟道:“师傅有礼了,我们是外地来芙蓉城游玩的旅人,偶经此地,恰见此有一座观音禅院,因素信佛道,特来随喜随喜,不知师傅可否行个方便。”
那尼姑道:“原来如此,几位施主请随我来。”说罢打开另一扇大门,将林惊鸿四人迎进那观音禅院。
彩旗四人跟随那尼姑顺着石板路往禅堂走去,宫青青满腹疑惑,几次忍不住想说话却都被柳含烟拦住,惹得她狠狠的瞪着柳含烟,似乎恨不得用目光将柳含烟剜下一块肉来。
彩旗问道:“师傅,我见你们这禅院临江而居,柳暗花明,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啊。不知师傅有福在此修行多久了?”
那尼姑道:“施主,我缘浅,前年才来此出家。”
彩旗又问道:“师傅,我见你这禅院规模不大,却不知你们这禅院共有多少人?”
那尼姑答道:“施主,我们这禅院确实不大,加上师傅总共不过十来个人在此修行。”
彩旗道:“你们师傅却在何处?”
那尼姑道:“我们师傅此刻正在打坐,一时恐不便见几位施主,还请见谅。”
彩旗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