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儿眉头紧锁,额上一滴香汗顺着脸颊滑落,细声道:“此战关系鹰帮存亡,我们输不起,怎能派别人出来打?”
话刚说完,忽听得黑狼帮和朱家的众人都高声的叫喊起来,力求鹰帮也派出人来,不许李凤儿以大欺小,朱永威只是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吴坤在李凤儿耳边继续道:“当家的言之有理,只是那些人……”
李凤儿听闻那些人叫喊,实不耐烦,柳眉倒竖,大哼一声道:“好!还怕你欺我鹰帮无人不成?”
她转头向自己鹰帮众人一一看去,欲选人出战,可所有鹰帮的手下竟都开始微微的低下头来,无一人敢上前迎战。其实鹰帮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李凤儿自己一身本事,而她手下虽然忠义,却是并无能人,巡视间,目光忽然与杨不凡相对,不禁心道,他怎么也来了?
过得好久,鹰帮竟是挑不出一人来,李凤儿心道:“看来,此战非坤叔莫属了!”可举目四望,吴坤却已然不知去向。
朱二公子笑道:“鹰帮如此无能,我朱家要来何用?还不速速派人前来与我相斗,想拖延时间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大声起哄,这边鹰帮却是鸦雀无声,李凤儿正自焦急,便大声喊道:“有把握接此战的上前一步!”
街道上霎时间又变得鸦雀无声,杨不凡正自心道:“坤叔为何不去?”四下观望,却不见了吴坤去向,又心道:“难道连坤叔也没把握赢他们,所以自行躲远了?”
忽然!一阵劲力打在杨不凡肩背上,这一掌使的是柔劲,打在他身上并不作痛,只是劲力之大,直接将他推出了两丈之外,一个踉跄,扑倒在众人眼前,地上的灰土也给扬了起来。当真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众人纷纷投来注视的目光,见是个灰头土脸的少年,随即一阵轰然大笑。
朱二公子轻蔑的笑道:“鹰帮纵然无能,也不至于派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来吧!”
杨不凡眉头一皱,趴在地上向身后望去,一阵惊疑。原来吴坤早已站在他身后,难怪适才见不到他。只是吴坤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人,神色古怪,杨不凡心道:“难道……是他推我?”一念之间,杨不凡便已明了吴坤的心意。
众人纷纷取笑,李凤儿神色又难看了几分,正欲说话,朱二公子得意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换一个人吧,这小子估计连我一招都架不住就要丧命,年纪轻轻,未免可惜。”
杨不凡站起身来,欲转身回去,却忽然听到了朱二公子的讥讽。
李凤儿也神色尴尬,正要开口,声明意外。未想,杨不凡却忽然转过身来,向那朱二公子一拳挥出,嘴里大喝道:“要丧命的是你!”
朱二公子过于轻敌,这一拳险些擦到了他身上。一惊过后,连忙一个侧身,双手一前一后,扣住杨不凡的手臂,使势了一招擒拿手里的“过河拆桥”。瞧他摸样,是要卸掉杨不凡这只胳膊。
李凤儿大惊,失声道:“小心!”
杨不凡急忙收拳,左掌已然伸出,正是数日前吴坤所授的武功手法,不仅躲过一劫,还顺势递出了一招。那朱二公子心道:“原来这少年还有几分本事,不过要想打赢自己,那是痴人说梦。”
他掌未打到,就已经将杨不凡的攻势卸了去,仅仅两招过后,杨不凡就落了下风。
李凤儿看得心惊肉跳,那朱二公子每一招打出,都叫人以为杨不凡招架不住,却偏偏每一次都让他在最危急的时刻躲了开来。
朱二公子也不禁疑惑,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杨不凡武功虽是初练,但对擒拿招数早已熟背于心,又凭着天性灵敏,仿佛能嗅到危险的鼻子,那朱二公子一时间竟然制他不住。
转眼,杨不凡已同那朱二公子周旋了十多招,虽处下风,却始终不曾落败。
李凤儿看呆了双眼,她实难相信,这小乞丐数日间便能学得如此境界。瞧他举手抬足,招式虽然使得生疏,却是有条不紊,方位也丝毫不差。常人若要习得如此境界,最快最快也得半年之功。李凤儿瞧这杨不凡是越瞧越古怪了。
只是如此这般,杨不凡毕竟学武时日有限,最终还是敌不过朱二公子。
黑狼在一旁低声道:“这小子是谁?怎么没见过他?”
朱永威站在一旁,瞧出杨不凡武功乃是初学乍练,神色间虽有些惊讶,到也成竹在胸,并不担心。
那朱二公子越打越来气,虽然自己身处上风,可这少年如同一条泥鳅一般,任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怎么打也打不到,就算打到了他,也无法重伤于他,杨不凡便如此在朱二公子的拳脚下躲来躲去,时不时被打一拳却并无大碍。
朱二公子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鞭长九尺,闪闪银光,咄咄逼人。这鞭法使将出来,以他灵气相助,一鞭之下足以碎石断树。
杨不凡却仍然凭着空手擒拿的武功与之对敌,已是险恶万分,转眼,身上被打的伤也是越来越重,鼻子里的血也流了出来。
黑狼一声轻笑,道:“哈哈……这小子要撑不住啦!”
鹰帮众人心急如焚,如今鹰帮存亡全系在这个小少年身上,这小少年武功虽然厉害,却始终是不敌朱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