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月流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抬头看向蓝枫,“把衣裳脱了。”她的内功还没好到可以烘干衣裳。
“…。”蓝檞怔然。
“我说把衣衫脱了,给我。”月流年白了眼蓝枫,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么一个白痴天然呆。
蓝机这下懂了,解开腰带,环扣…。
当月流年再度抬起头时,面色直接红得如朝霞,然后盯着蓝檞如玉泛泽的肌肤,以及那白玉上的粉红两点怔了怔,最后竟然大笑起来,“我让你脱…。只脱外衫啊,你怎么…。”月流年又扫了眼蓝枫,不看白不看,啊,身材真的好好啊,如果把长裤脱了更更好啊。
就在月流年的目光顺着蓝枫小腹向下移的时候,蓝枫却又将里衫快速的穿上对着月流年面色动了动,“你看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一句话成功的将月流年正要吞下去的口水给呛住了。
“咳咳…。”
蓝枫慌忙上前,轻轻的抚拍着月流年的后背,只是手掌轻拍间,月流年却觉得身子蓦的轻快了起来,身上那湿嗒嗒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低头间方才发觉,衣衫已经烘干了。
这家伙,内力不错嘛,月流年心里小小低诽一句,这才看着一旁地上蓝枫脱在地上天蓝色外衫,外衫落在一旁草径上,被向风拂起衣角,打上月色,竟让心都莫名的静了静,月流年眼底星光流逸,转过身…。对着蓝枫道,“诶,你……。”
近,太近。
在月流年转身之时,蓝枫也正低下头,两人的距离刹时间只是毫厘,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上的的一丝微颤,月光洒下,眼前只觉盈光一片,前所未有的美好。
气息呼出,缠绕,裹着微冷的空气,只觉清香似盛了人间最花色,脑中腾腾生雾,辩不清方向。
蓝枫一动不动的看着月流年,单调纯净的眸中上升一抹异色,只是很快,很快就被月光掩过,让人捕捉不到。
风,轻轻的吹过,荡起湖边溪水涟漪清清,卷来对岸胡花香气袭卷两人衣襟,带来淡淡的清爽的氤凉温柔的气息。
月流年睫毛颤了几颤之后,想起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不会在所有人面前都这般脱衣衫展示身材吧。”
闻言,蓝枫眸色动了动,却并未抬头,也未离开月流年的脸,任那温香的气息灼在自己的脸脸庞上,然后道,“只脱,你看。”
月流年抽嘴角,拜服,然后身子移开,所有氤氲的气息一息之间全部荡去,恍觉方才那一幕并未发生过般。
“走啦。”月流年掩饰住自己心中方才那一声轻动,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蓝檞,“我如何在这儿?”
蓝枫捡起地上的外衫,嘴唇动了动,又似不知该说什么。
月流年等得很不耐烦,然后径然一叹,她怎么对一个自闭症抱着将一切事情解释清楚的希望,遂而,干脆转头,又向前走去。
身后,蓝枫紧紧的跟上,并未一言。
而这边,乱箭纷飞而来,那两名侍卫见此,虽然受了伤,却还是庆幸,有蓝家主将自家主子给带走,不然,主子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那他们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只是,两句侍卫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蓝枫带着月流年离开之后,已然受了箭伤,正抱着必死之心之时,天空中拂晓过一个身影,将二人一拉,向远处天际而去。
暗处箭羽骤停。
……
月流年在前走着,蓝枫在后跟着,一路,二人安静未再说话,其实只要蓝枫不说话,几乎可能当他不存在。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月流年自然不是笨人,想想不对,突然停下脚步,转回身对蓝枫问道。
“不回去。”蓝枫只答了三个字。
答非所问,月流年微恼,却还是道,“我大哥还在客栈里呢,不回去怎么行?”话落,月流年又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她自然也觉得有些不妥,她能感觉到总是跟在暗处的护卫没了踪迹,而且,她方才醒来之时没注意到,可是在看到蓝枫方才脱在地上的外衫时有些疑惑了,那外衫不奇怪,可是奇怪的是那外衫上面却在一道极细的口子,蓝枫所穿虽不是极其富贵,可是也是上等好料,如何会被平凡之物刮伤,而且蓝枫武功高强,虽然自闭,性格怪异了些,可是以她与他相处这般久来方,也知道此人还是极其讲究的,断然不会不小心到把自己的衣衫弄坏,而那衣衫刮伤处,很显然是箭矢利器之类所造成。
更惶论,她醒来之时,还那般躺在他的怀里。
月流年挠挠脑袋,实在郁闷,为何与她出现在此时不是她的玉树临风,翩翩绝世的大哥,而是这么一个大闷瓜呢。
而且,还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大闷瓜。
“啊…。”月流年对天一声长叹,然后又回头看着蓝枫,“你就不能主动说句话啊。”
“你是我的。”蓝枫开口道,开口间,掩在袖中的手指却微微动了动,手指弯曲,似在找寻什么贴实的温暖的回忆。
月流年一拳给蓝枫呼过去,“什么是你的,本小爷是自己的,要说属于谁,那也只能是大哥的,何来成了你的,你能不要拉低我的智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