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兰带着一伙家丁,不由分说的冲进锦惜的卧房。
还好锦惜早就有所准备,不然要是被下人看光了,以后可真是没法见人了。
锦惜说:“我刚才确实是看见了有个人从后院翻墙跳走了。”
赵云兰不由分说的说:“哦?是么?锦惜,我是相信你,可是保不齐这贼从你这跳走之后再回来,说不定,他偷的东西还在你卧室的角落里放着呢!”
赵云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是红玉亲眼看见他从这溜走的呢!是吧?红玉。”
红玉说:“千真万确,就是从小姐这屋外附近不见的。”
锦惜瞪了红玉一眼,红玉不敢说话了。
锦惜刚想辩解,可是转念一想:“不行,我若说我一直没睡,那就嫌疑更大了,若是这毒妇狠心说我是贼人的同伙,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赵云兰看锦惜犹豫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对不住了,锦惜。我们这就搜搜你卧房到底有没有脏物,若是没有,我们马上走人。给我搜!”
赵云兰一声令下,其他几个举着火把的彪形大汉直接冲进了锦惜的书房和卧房里。
锦惜说:“大夫人,您这么做,不合适吧?”
赵云兰装作深明大义的样子说:“锦惜呀,这都是为了我们苏家,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多担待点吧!”然后对屋里面搜查的壮汉说:“给我彻底的搜,掘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里面的彪形大汉一听,高声应道:“是!大夫人!”就开始不由分说的砸东西了,把锦惜的书房、衣柜、书橱弄得乱七八糟。
锦惜见了觉得大事不妙,强忍着怒火说:“大夫人,你搜就搜,为什么要砸东西呀?”
赵云兰装作无辜的样子:“锦惜,我也是没办法呀,为了让我们大家都能安心,只能这样了。里面的人听着,玩命的砸,给我全都砸个稀巴烂,这贼人甚是可恶!我定要将他生吞活剥!”
锦惜一听明白了,这大夫人明显是在给自己下马威。搜查脏物是假,砸东西,扰得她鸡犬不宁才是真。锦惜心想“呵,我就将计就计,你赵云兰的好日子到头了,让你自己作死,这可由不得我。”
锦惜淡然的说:“您这么晚了砸了我的房,我到哪去睡觉呢?大夫人,你一会若事弄醒了老夫人……”就像正在被砸的不是她的房似的。
果然,就在这当口,老夫人到了,大吼一声:“够了!给我住手!”
赵云兰还恶人先告状呢:“哎呦,老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把您惊动了,我这只是怕贼会再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所以…….”
老夫人一跺拐杖:“够了!什么贼人不贼人的!有事明天去官府报官就是了!为什么要查房砸东西?老身都被你弄醒了!”
赵云兰看老夫人急了,心想:“坏了!”马上改了刚才的泼皮嘴脸,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只是……只是为了苏府的安宁嘛。”
老夫人说:“什么安宁!我看你比贼人都吵!难怪你那两个女儿不争气,都是你这种娘带坏的!给我马上停止搜查!赶紧回屋睡觉!”
锦惜说:“老夫人,您看我这……”
老夫人说:“惜儿今晚跟我同住吧,这算什么事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赵云兰:“你!在明天太阳落山之前给我把惜儿的房间恢复原状!所有砸坏的东西一律买新的找人给我摆好,弄妥当了!若是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赵云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赔偿损失她也愿意:“好,就依老夫人的了,锦惜,你别介意,我明天就叫人来给你收拾屋子。”
大家就这样散了,赵云兰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道,锦惜早已想好了对策对付她。
老夫人带着锦惜去了自己的卧房,对锦惜说:“今晚的事就这样吧,我也只能补偿你到这种程度了。那边有间偏房,平常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你先去凑合一晚吧。”
老夫人说着,让下人带着锦惜去自己卧室旁边的小屋凑合一宿。
锦惜说:“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老太太给我地方住呢!您快去睡吧,这天都快亮了。”
锦惜去了偏房睡下了。
第二天早起,酒师傅回来了,看到很多下人在陆陆续续往锦惜的屋子里搬各种全新的家具。可是锦惜却不在屋里面,心想:“嘿?这丫头真是料事如神,若我昨儿个在苏家大院里睡觉,一定是睡不好觉了。”
酒师傅喊住一个下人:“丫头,这锦惜小姐在哪呢?”
下人说:“哦,您是小姐的师父吧?昨晚屋里招贼了,大夫人要查房,于是砸了锦惜小姐的房间,小姐昨儿晚在老太太那睡得。这不我们正给锦惜小姐换家具呢。”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
酒师傅说:“呵,这还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管她咯,我先去喝口酒,一会等她屋里都收拾干净了再去找她吧。”
锦惜这时候正在老夫人那里用早点呢。老夫人准备了麻仁糖、葱油酥饼、银耳莲子粥、豆浆、豆腐脑……
老夫人满脸堆笑的说:“来来来,锦惜你别客气,尽管吃!就当是我替云兰那丫头给你陪不是了。”
锦惜说:“这些吃的我俩怕是吃不完啊,不过老祖宗的心意我领了。”
锦惜和老夫人有说有笑的用过了早饭,锦惜正准备回自己寝房,老夫人说:“锦惜,你现在回去,屋子估计也没收拾好呢,要不晚些再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