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穿越重生>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九十章 河灯烟花,婚夜遭辱
耸动:“夏侯。”

夏侯?岂不是皇家的姓氏?这人是皇室宗亲府上的人?云锦重再重新把他打量一下,莫非哪个王爷家的管家?若是王府的一把手长史官儿,倒是权势大,可——可说到底,还是个奴才!

云锦重有种白菜被猪啃了的感觉,不大甘愿。

亲娘没了,爹爹不靠谱儿,家里就他一个男人,姐姐的姻缘,他还是有资格挑拣挑拣的。

正要再开口多问,姐姐已经发了话:“锦重,帽子戴上,下车了。”

马车利落穿过市井,借由小道,已经到了京郊的长河边。

京郊处的这条长河贯穿城内与城郊外,笔直通向龙鼎山,平日一到晚上,寂寞清冷,半个人影子都没有,今儿因为是节庆,两岸都聚满了城内的百姓和郊区的农户,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夏侯世廷叫施遥安将两辆车子停得远远,免得被人看见。

丝绒一般缀满星星的晴空长夜下,远处龙鼎山的山峦轮廓在苍穹中露出影子,长河平静而深邃地淌向远方,上面漂着数不清的纸船儿,槽内放着蜡烛,一盏盏地飘远,宛如水上跃动的精灵。

放河灯由来已久,最先只是在七夕节风靡,因为极显风雅,耗费也少,慢慢开始在其他节日也盛行起来了。

施遥安在后面车子内将两篓彩纸与蜡烛都搬了下来。云菀沁跟弟弟、妙儿三人好容易拣了个地儿,蹲在河床边,借着月光和河灯的光亮,一盏盏地折了起来。折了一半,云菀沁陡然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在一株柳树下扯下一小段儿柳枝,在地上用劲儿磨了几个来回,磨得枝头黑黢黢的,然后在彩笺上涂起什么,一落下,纸上果然划出乌黑印子,跟笔一样。

放河灯,纸折灯船上不许愿,就像炒菜少了点儿盐。

施遥安难得风雅一把,也在另一边折纸船,看着稀奇,凑头一看:“云小姐,这柳条枝也能当笔?”

柳树枝烧焦就是最初的画眉工具,怎么不能当笔用?云菀沁认真写完,将那柳条爽快扔给施遥安,然后将纸船推进河里,大功告成。

“姐姐写的什么?”云锦重蹲着看飘走的河灯,问道。

“许的愿怎么能说出来?会不灵的。”云菀沁道。

云锦重这年纪正好奇,伸手就去扒弄,云菀沁拉住弟弟,哄:“别弄,弄翻了,许的愿就实现不了啦!”

云锦重这才乖乖收回手。

施遥安拿了柳枝笔,认真地考虑会儿,捂着纸,偷偷在笺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

夏侯世廷正在后面,余光一瞥:“没丁点儿出息。”

施遥安灰溜溜把那盏写着“娶个漂亮媳妇”的河灯推远了,又听主子声音飘来:“笔拿来,河灯来一盏。”

提笔写了几个字,夏侯世廷弯腰,将河灯放进水里。

“管家哥哥写什么?”云锦重笑眯眯打了个招呼。

一声管家哥哥听得云菀沁汗毛一竖。

夏侯世廷却是由着小毛孩子喊,目色在河灯的照映下,半明半暗,瞥了一眼云菀沁,似笑非笑:“你姐姐不是说了么,许愿说出来不灵了。”

云锦重听姐姐的话,可却没打算听他的话,顽皮性子上来,趁他不备,手一伸便去夺那盏河灯。

夏侯世廷见这小屁孩来抢,手一松,灯船倾倒,斜在了水上,碰翻了蜡烛,火苗儿吞了纸边缘,刺啦啦一下子就烧了起来,成了个火球。

“呀——你灯船烧了,姐姐说了,船不能翻,不然许的愿实现不了啦!”云锦重小孩子心性,口无遮拦,淘气嚷了起来。

夏侯世廷脸色微微一变,伸出长臂去抢救那火船。施遥安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叫了一声:“三爷。”

“锦重!”云菀沁喝斥了一声,这才叫夏侯世廷及时住手。

云菀沁佯恼地盯着弟弟,瞎叫什么,万一人家写的是篡夺储位,登基为帝这种志向宏大、不可替代的愿望,你这么一浇熄,他恼羞成怒了要灭了你怎么办!

云锦重吐吐舌,躲到姐姐后面,再不说话。

云菀沁道:“小孩子童言无忌,三爷可别听进去了,船翻了愿望不灵,那是我信口胡诌的。”

男人的脸色这才由黑转青,由青褪白,正常了一些。

正在这时,对岸一束烟花刺啦一声,跃出平地,直冲云霄,凝固了一弹指,顿时天女散花一般,照得整个苍穹白昼一般亮堂!

继而,又是第二束、第三束……五彩缤纷的烟花雨哗哗落下。

河岸两边的百姓全都吸引住了,离得远些的也劈里啪啦全都跑到岸边,云锦重拉了妙儿,干脆就撒开腿子跑到河岸那边去了,喜得像过年。

施遥安只怕人多踩踏了云家少爷,得了主子的一记眼色,跟在云锦重和妙儿后面过去了。

云菀沁难得看一次烟花,站起身子,站在人堆儿里,仰颈看天。

玉白颈项从小袄子里伸展出来,像一株纤细却又茁壮的花茎,轻微地发着颤,鹤氅内上身的窄褃袄让她腰身尽显,身子小巧却又饱满,漫天烟花下,像一朵儿即将要开得轰轰烈烈的夜昙花。

夏侯世廷轻轻走过去,混入人堆,手伸过去,在她身上鹤氅的掩饰下,将她的手不易察觉地一握。

这是今儿晚上第二次他捉住自己的手。云菀沁还没反应,他已经凑近,在她背后低下头,附在她娇嫩的耳珠子边儿:“知道我灯船上写的什么吗。”云菀沁心思一松,明白什么。

他见她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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