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云房间。
林皓光着膀子，半截身子盖在被子下。
他叼着根香烟，正悠悠的抽着。
牛小云脑袋贴在他肚子上，搂着他的腰，睁大眼睛好像在想什么。
“牛杰抽烟你不管？”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林皓说道：“还给他买了烟灰缸！”
“我为什么要管？”牛小云说道：“他已经是个大人，该干什么，他自己有数。”
“才十七岁，法定成人的年龄都没到。”林皓撇了下嘴。
“还说小杰！”牛小云翻了他个白眼：“你又不是不会抽烟，而且他到现在还很单纯，哪像你似得，满嘴流氓话，连滚床单啪啪啪都会了……”
“我这样还不是你教的？”林皓说道：“怎么怪起我来了？”
“我什么时候教你了？”牛小云坐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成！你是受害者，我是施害者。”林皓说道：“既然这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牛小云一翻身坐到他腿上。
“真来啊？”林皓问道：“你不觉得腿软、腰疼什么的？”
“还没呢！”搂住他的脖子，牛小云妩媚万分的说道：“每次都是你压我，今天换我压你，不到腿软不下床！”
牛小云一用力，把林皓推倒。
“等下！等下！等我睡好！”林皓连忙说道：“猴急什么？”
“小伙细皮白肉，长的这么俊俏，让人看着就流口水！”牛小云假意吸溜了一下嘴：“你就别反抗了，从了我吧！”
被她压在身下，林皓问道：“我可以喊抓女流氓吗？”
“你喊啊！”牛小云坏坏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救……命……啊……”林皓笑着小声喊道。
“声音太小，没人听得见！”牛小云往下一压：“美男，来吧！让本姑娘解解馋！”
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牛小云从林皓身上歪了下去。
仰躺在他身旁，她大口喘着粗气：“你真厉害……”
“哪厉害？”林皓坏坏的问道。
“哪都厉害！”
“最厉害的是哪？”
“讨厌！”捶了下他的胸口，牛小云没好气的说道：“把人家折腾成这样，还明知故问。”
“有没有感到自己聪明点！”侧身躺在她旁边，林皓问道。
“没有！”牛小云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话就不能正常点？”
“我哪里不正常了？”
“说什么都能扯到那上面？”
“哪上面？”
“明知故问。”狠狠翻了他个白眼，牛小云不再理他。
“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林皓坐了起来。
“吃过晚饭再回去呗。”牛小云说道：“小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整天在外面都干嘛？”林皓问道。
“去医院呗。就算没什么事，也守在那里看着他的小护士。”
“有这么痴？”
“谁像你似得，没心没肺。”牛小云说道：“跟你谈个恋爱，被冷落的时间倒比在一起的时候更多。”
“我不是要高考吗？”把她往怀里一搂，林皓亲了下她的脸颊：“考完试会好些。”
“只是好些？”牛小云说道：“等你考完试，必须每天陪着我。”
“每天啊？”林皓有些为难。
掰着手指头算算。
到现在为止，和他牵扯不清的女生有不少几个。
放假之后，他肯定是要忙着在各个女生之间周旋。
也许会是赴完这个约，接着就去另一个地方赴约。
这么忙……
每天陪着牛小云，还真不一定能行！
这样的承诺不能做……
“你不是让我去考驾照吗？”林皓说道：“我还得去老师那学鉴定古董，时间其实挺紧张的……”
“你就说几天能陪我一次？”牛小云有些失望，撅起小嘴问道。
林皓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三天！至少三天陪你一次，成不成？”
牛小云虽然很不了意，可林皓说的也有道理。
她有些幽怨的说道：“三天就三天吧，不过我会很想你的。”
“我也会很想你！”林皓把她搂的更紧。
林皓离开牛小云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快到吃饭的时间。
父母在超市上班，他不认为他们会太早回家。
到了家，他想找点东西随便填饱肚子，桌上的固定电话响了。
来点显示是父亲的号码。
林皓拿起话筒。
“小皓，你今天干吗呢？”林父在电话里问道：“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不接？”
“去同学那里了。”林皓问道：“爸，您有事？”
“晚上七点去锦鸿饭店。”林父说道：“你大伯请客。”
“无缘无故请什么客？”林皓撇了撇嘴。
“你堂姐又生了个闺女，你大伯摆满月。”林父说道：“下午就打电话给我和你妈了。”
“爸，您和妈去就行了。”林皓说道：“我不是很想凑热闹。”
“大伯特意提了让你去。”林父说道：“那可是你亲大伯，再怎么说也该去一趟。”
“成！”林皓不想去，却还是答应了。
他家穷。
好多亲戚这些年都不怎么和他家走动。
逢年过节其他亲戚聚到一起，他和父母大多会在自己家过。
也不知道大伯哪根神经搭错了弦，突然想起请他们一家去吃饭。
本来已经翻出个凉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