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男人疯狂地划着水,当小船接近浅滩的时候,他回身将心童抱了起来,踏着海浪,向木屋奔跑而去。
成群的狼狗跟随在主人的身后疯狂地叫嚷着,因为它们闻了心童身上流出的血的味道,似乎找到了目标,紧紧跟随不肯放弃。
马克跑了过来,训斥着狼狗们,狼狗才蹲在不远处安静了下来。
“叫医生,不,不,不用叫了,给我拿止血药,还有纸!”男人厉声命令着马克。
马克惊慌地点着头,因为他看到了西装里露出的女人腿,上面满是污血,在他看来,夫人受伤了。
男人将水心童抱进了木屋,放在了床上,他拉开了西装,探了一下心童的鼻息,不觉惊慌了起来,她好像没有气息了。
好像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用力拉上了被子,他转过身大力地推开了房门,大声地喊着马克。
“马克,叫医生来!”
水心童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死了,她浑身没有感觉,麻木,思绪漂浮不定,她好像看到了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护士,还有一双让她害怕,不愿触及的焦虑目光。
“先生,夫人太虚弱了,所以在生活方面,我是指夫妻之间的……”
“我明白!”
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似乎毫无感情。
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心童好像躺在一个人的怀抱中,温热的气息一直包围着她,她感到舒适,安详,眼睛无力睁开,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坐在木屋的床上,凝视着怀中疲惫的女人,他这样抱着她已经很久了,她好像孩子一样地依赖着,紧抓着他的衣襟,似乎危险仍旧在周围,只有这样的依偎才能让她感到安全,可是他安全吗?
他不安全,他是她的噩梦。
心童的面颊上已经有了血色,眼眸低垂,呼吸均匀,睡得很熟,很沉。
刚才震慑心魄的血红还残留在他的记忆里,只在那一刻,他竟然害怕了,害怕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去,他的手指插在了发丝之间,目光看向了窗口,他不该这样对待她吗?还是从一开始接近她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