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看着地上摆着的毒蛇尸体——还在蠕动着的不死叛逆,惊讶地合不拢嘴,趿拉的鞋子竟然也在走的那几步里掉了一只。
冰冷、湿滑且凹凸不平的地面划伤了他的脚底,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渗尽血液里,像刀割一般痛苦。然而他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反而在分辨胡途身边的那几条蛇是不是先前捉的那几条。
刀子的和军用铲的锋利程度不同,削断毒蛇留下的痕迹一目了然,即使光很弱,他也能很容易分辨那四条蛇都是新的。
这时,正好又有一条蛇出来了,胡途笑着说道:“哥们,这已经五条了哦。”
胡途手起铲落,可巧不巧,那蛇头从陈珂的眼前飞了过去,透过篝火的光,他看到一只狰狞的蛇头上两颗豆粒大小的眼珠,像血珠子一样,惊得他胆战心惊,久久不能平复。
“你,你是想谋杀我吗?”陈珂的声音里充满愤怒和惊恐,“什么五条,我们之前说的是五条以上,否则只能算平局。”他倒不觉得这场赌局还有什么平局的可能,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人还是要有点梦想的,万一下面正好没有了呢!
胡途瞥了陈珂一眼,笑着说道:“那是意外,不过也没离你太近,一米开外呢!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把鞋子穿上,这山洞里可不是干净的地方,万一你踩着点不该踩的东西,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经胡途提醒,陈珂才察觉自己现在的狼狈,赶紧把鞋子找来,脚底抹净穿上鞋子,也不在乎那些小伤口。而他折腾了这一会,胡途那边又弄出一条蛇,才封了那小小的出口,正在周围撒驱蛇粉。
“这怎么可能,这下面到底多少毒蛇?”陈珂百思不得其解,然后拿着一包驱蛇粉,“沙沙”地撒在石碓上,恶狠狠地诅咒道:“小样的,竟然敢在老子睡觉的地方搞地下活动,吃粉吧你们。”然后他完全不记得赌注的样子,“这下面肯定有个超级大的蛇窟,现在赶紧睡觉,明天一早我就下山去,找人过来把它扒开了。”
好嘛,这是打算光明正大的溜走了。
王品秋伸着脑袋,笑着说:“别啊,明天早上等我起来,咱们把赌注兑换了。一个大男人,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当然不会说话不算数。”陈珂有点尴尬,“只不过嘛,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咱们只是玩一玩,别太认真,别太认真。”
他的话里隐约带着求饶的味道,还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胡途没打算放过他,王品秋也没打算,谁让他一开始那么嘚瑟、那么不识好歹、那么不尊重人来着。
“放心,不会让你走不了路的。”王品秋打了个哈欠,“我得去睡了,胡途,明天早上我要是忘记了,你记得提醒我一下啊。”
胡途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你放心睡,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忘记呢。再说,陈哥可不是会赖赌注的人,即使咱们不说,他也会主动兑现赌注的。”
这一唱一和,不光是为了显摆和嘚瑟,还带着几分奚落。顺便让陈珂为了什么时候挨打这个必然的结果,担惊受怕、辗转反侧一晚,也是个有趣的折磨——也要知道很多时候,等待挨打的过程,比挨那一脚更难受。
折腾这么一大会,大家伙儿也都疲惫不堪了,不一会儿便相继酣睡过去,因为紧张而无法入眠的记者,也都处于半醒半睡的迷糊状态。
胡途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偷偷溜到蛇洞边,开个小口,再次把莲须伸了进去。
大概是驱蛇粉发挥了效用,蛇窟里比刚才稀疏了,不过还是也有不少毒蛇乱窜时被胡途收了进去。“呲溜溜”的声音小而清脆,一声声都代表着胡途的收获。
“不错不错。”胡途嘀咕着,“品秋说这玩意观赏价值极高,说不定能值不少钱,又是一笔收入。”
他很少关注蛇类市场,不知道竹叶青蛇因为是毒蛇的关系,市场是不大的。而且这种蛇不算罕见,药用价值又可以被其它更容易获得的蛇替代,每斤的价格也不过是一百来块。他捉的那些,不过几千块钱的东西,实在不值一提。
但还有意外收获。当胡途的注意力被莲台空间里的毒蛇吸引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箱子被收了进来,那是个锈蚀的铁箱子,一尺见方,上面黏糊糊的,被蛇身上的粘液浸泡多时,闪着幽幽寒光。
“这是什么?”胡途面带喜色,在莲台空间里急不可耐地打开了它。
突然,“嗖嗖嗖”,一连串的袖珍小箭,像风一般射出且乱飞,其中一只射进了一只鸭子,当场把它射倒在地。“扑棱扑棱”,那只鸭子便有一命呜呼了。
“我勒个去,这家伙不会是有毒吧?”胡途心有余悸。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暗自庆幸,“还好是在空间里打开的,不然这一阵乱射,肯定要中箭的,下次得小心点了。”
铁箱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大块的金锭银锭,琐碎的铜钱,都不尽相同,还有少量珍珠、玉器,就这么随便仍在箱子里,看得胡途眼花缭乱。“哇塞,这谁的墓啊,还是谁在里面藏了宝藏?”他舔了下嘴唇,才发觉口水已经块流出来了。
“嘿,那这可不能便宜了别人。”胡途心神一动,“给我收,把里面的东西都收了。”
这一处地方不算大,莲须发力之下,不一会儿便将其一扫而空。又收了两个箱子,和之前那个箱子一种型号,一个里面放在竹简、字画、古书,一个里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