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波的敦敦教诲中庆祝了一番,迟了好些烤肉,把从周琼中那里学来的酱料调配法子也用上了,顿时在众人眼中成了好吃之徒。
宋波一再追问那人是谁,为何会来到这里,胡途只得解释道:“就是一个买卖古董的老头,他追着来要卖给我一些东西,他说不清楚东西的来路,我没有买。”
宋波再次强调道:“我说的是安全问题。”这份工作让他很难做,但他总是把话说一半,因为打架一直输,他没脸横加指责什么。于是他连夜总结了一些安全注意事项,交给胡途,说道,“要对你不利的人比我强,而他们行事无所不用其极,小心点总没错的。”
胡途心中感谢,收了那份总结,但是并没有细看,因为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周强有一名保镖,名为段宏轩,虽是心术不正,为了钱财助纣为虐,但是本事是有的。以后,他可以作为类似顾问的保镖存在,在各种情形下给胡途专业的提醒。
段宏轩能认清形势,早早投降,问什么说什么,只因他是求财之人,并不忠于某一人。此时到了胡途的手里,先保命要紧。然而像这种不忠诚的保镖,知道的信息也不多,连周强藏宝之地都不晓得,真是没用!
而周强却还冥顽不灵,软硬不吃。若是拷打,他便一字不吐,仿佛死了一般;若是好言相劝,便胡扯,扯到重点便急转弯。实在是难缠的很呐!
周琼中一开始没参与审问,睡了一觉,等周强疲惫了,他才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走过去,说道:“周强,你小子今年五十好几了吧,还禁打吗?”
“你?”周强很惊愕,“是你!你个死老头子,是你下手阴我。贼王先生,你是做贼的,我是盗墓的,咱们历来井水不犯河水,风马牛不相及,你何故与我为难?”
“与你为难还要原因?”周琼中摇摇头说,“你挖了我家祖坟,我设计请您入瓮,实在是便宜你了。”他满脸笑意,竟然一点生气的情绪都没有。胡途看得有些疑惑,按理说被挖了祖坟,不应该火冒三丈么?
“你放屁!”周强骂道,“我什么时候挖你家祖坟了,我周强什么人,从来就不会碰新坟。你家祖坟被挖,怎么算账也算不到我头上。”
周琼中立马算起来了,说道:“那是你不会算。我家世世代代生长在西地大山,你们这伙人在山上挖坟掘墓,总有一个坟是我老周家的祖坟。我这么算,没冤枉你吧?”
“你?你这是存心找我麻烦。”周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憋过去,憋了半天,吹胡子瞪眼,大声问道,“胡先生呢,他是你什么人?他把我请到这里,怎么不出来相见?”
胡途正乐着呢,从刚才那一幕可以看出,这周强根本不是周琼中的对手,轻易地就被撩拨起火气,很明显,他个人修行还不够呐!
胡途不答话,全交给周琼中处理,等着看好戏,顺便学习学习怎么气人、折腾人的。
周琼中没让他失望,吃着美食,喝着美酒,说笑间把周强折腾了个精疲力尽。然后才好似不经意地埋汰道:“话说黄金手一时豪杰,当年也是江湖上相当的的人物,手下能人不少,怎么传来传去,位子传到你这个孬货手里。我虽是外行,但说起盗墓本事,他儿子周鹏飞,还有那俩徒弟,哪个都比你强。传给你,实在是糟蹋祖宗的手艺。”忽然他一瞪眼,问道,“对了,黄金手是死于意外,他不会是没把位子传给你,你自己抢来的吧?”
这一下激起了周强的好胜之心,想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以证明他也是个人物,什么时候盗了什么墓,什么地点干了什么大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这些不算是秘密。警察或许不知道这么详细,但知道的那些已经够他牢底坐穿的了,多一两桩不算多;而同道中人知道了更无妨,反而是他的荣誉。
这一开口,周琼中便有信息可以获得。于是,见他渴得说不出话,就给他喝口酒;见他饿得头晕眼花,就给他吃半口鱼肉;要是困了,就让他头悬梁,锥刺股,弄点盐水涮涮伤口,清醒一下。总之,就是要他说下去,说得越多越好。
这一谈就谈了大半天,这期间胡途接了一个电话,是徐敏打来的报喜电话。她兴奋地说道:“抓了,盗墓贼,从上到下,一锅全抓了。周组长说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想了这个法子,那幕后之人还露不出马脚呢?”
“抓啦,头头也都给抓了?”胡途疑惑地问,“就是那个神秘的幕后人,也都抓了?”
“都抓了。”徐敏说,“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们已经趁他们不备,攻进他们老巢,不过缴获的东西不多。周组长正加紧排查和审问,过不了多久,必定还有大收获。”
这事有点奇怪,都挤在一起不说,警察和他还分别抓了两个不同的幕后人,到底哪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人?
在疑问中挂断电话,胡途把这些消息拿给周琼中,让他问个究竟。
周琼中没有直接问,推断出一个最可能的答案,说道:“行啊,周强,你真够小心的。你在警察的包围下跑回老巢,竟然还找个替身。我觉得你该去拍电影,那样更有前途。”
“唉。”周强戚戚然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他们终究没有逃开。胡途,真是个好名字!更没想到一个起这名字的人——看起来糊里糊涂的小屁孩——竟然是狗日的警察。算我眼拙!”忽然他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