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阳按下车窗,笑着对上官常乐说:“把我车门甩坏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很快他又补充一句:“就算你把我的车都砸坏,你还是我老婆,咱们的共同财产,损我的也是损你的。”
上官常乐扭头狠狠地瞪着他,展东阳眉眼带笑,其实很帅气,很迷人,可看在上官常乐的眼里,却刺眼得很。
她忍不住折回来,手从车窗伸入揪住展东阳的衣领,很自然地看到他衣领上用红色线绣出来的“东阳”两个字,她揪他衣领的力道便小了一点儿。
为了让她一见到他就认出他来,他还真是费尽心思,往衣领上绣上他的名字,也不怕别人笑话他,他怎么不把字绣得更大一点?
“展东阳,你是在做戏还是故意气我?”
上官常乐恶狠狠地质问。
展东阳垂眸看看揪着那只白净的玉手,手指紧抓着他的衣领,可见她很用力,也能说明她现在生气。
“为什么这样问?”
看在她很生气的份上,展东阳配合着,并没有拿开她揪他衣领的手。
恶狠狠的她也有迷人的一面。
“我们俩没有感情基础,虽然闪了婚,婚后的日子也不长,你怎么就能完全地忘记你的女友林海兰,迅速地投入到这段婚姻里头,扮演着丈夫这个角色?你不是在做戏就是故意气我,因为我一心一意想着跟你离婚。”
展东阳的笑意慢慢地敛了起来,他把上官常乐揪他衣领的玉手拿开,她是练过拳脚功夫,就是不知道跟谁学的,学艺不精,真跟他交手,他能轻轻松松地把她打败。
“我本色出演,怎么,你还不满意?觉得我演技不行?”
他还真的是在做戏!
演得也太逼真了!
上官常乐气得咬牙切齿的,展东阳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却忽然扯皮地笑,“展东阳,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你要怎样才同意离婚?你谈了多年的女友,说不想她就不想她了,说明你这个人是不重感情的,林海兰跟了你好几年呢,我们才好几天,你也不必再演下去,就算你演得再逼真,那也还是演戏。”
展东阳目光灼灼地看她,意味深长地说:“这戏我演上瘾了,怎么办?”
常乐:……
“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亲吻过林海兰的唇,更没有与她滚过床单,跟她约会的次数可能十个手指头都用不完,你相信吗?”
上官常乐不相信。
恋爱多年的情侣,怎么可能如此的……
“你很爱她吧,因为深爱着,所以尊重她,不想在婚前就占有她,而是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夜。”
音落,上官常乐就被车内伸出来的大手扯得更贴近车身,展东阳俊逸的脸上染上了狂风暴雨,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对她没有欲念!如果你那么介意这些,你大可以现在就验证一下,我绝对是初次!”
上官常乐讽刺他:“男人怎么验证是初次?”
展东阳:……
“林海兰抛弃我,就是她说我不爱他,说我跟她成为男女朋友是因为两家长辈的安排,凑合着一起。我承认在和你领证那天,我本来是打算跟她去领证的,我很忙,没时间去恋爱,在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终究是要娶个女人进门的,没有更好的选择时,林海兰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算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也深得我家人的喜欢,我不认为我爱她,但也不讨厌她。”
展东阳把自己对林海兰的感觉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上官常乐。
相较于林海兰,他更喜欢上官常乐。
哪怕夫妻俩认识的时间短短一个星期。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相识相处多年却未必生出男女之情,仅相处一个星期,就感觉情根已种。
“那是你的事,我又不是追问你们之间的过去,展东阳,我现在是跟你说咱们离婚的事。”上官常扳开了展东阳的大手,“你对婚姻真是儿戏!”
因为懒得再去和其他人相处,便凑合着要和林海兰过一辈子。
如果有一天,他遇到真正喜欢的女人了,林海兰不是很倒霉?
林海兰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可惜就是不小心连累到她,害她现在想离婚都离不了。
展东阳冷笑,“你跟仅见过一面的男人去领证,你对婚姻的态度就很认真?”
上官常乐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咱们俩是半斤对八两,既然如此,就一起过下去吧,常乐,我还是那句话,在婚前,我是不在乎爱情,可能我也没有过爱情,但是我一旦领了证,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那么我就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不会让我的太太受委屈,也不会背叛我的太太,一生一世都与她过,这婚,这辈子都不离,你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常乐气得转身便走,懒得再理他。
展东阳也没有下车去追,就坐在车内,看着她气呼呼地走进了大楼,那大门砰一声关上,他就看不到她了。
良久,展东阳敛回了视线,俊颜上有些许的懊恼,也不知道他在懊恼什么。
上官常乐一边上楼一边低声骂着展东阳,上到她租住的那层楼时,意外地看到好几名保镖模样的男子站在她的租房门口,还有一名陌生的女子。
那个女人看到上官常乐后,低头看了看她拿在手上的手机,之后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上官常乐的面前,常乐脸盲辩不清对方是美是丑,却感受到对方的气焰嚣张。
对方伸手就想擒住她的下巴,被她迅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