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上官常乐说话,顾美华继续教训着:“我知道你们是闪婚的,没有感情基础,但我家东阳对你还是很负责任的,你各方面都配不上我家东阳,可他还是愿意把大少奶奶这个位置给你坐,还放下身份去你干妈的店里帮忙,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说些伤人心的话。就算你父母已亡,难道他们活着的时候,就没有教过你为人处世的道理?”
上官常乐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婆婆。
她的父母教过她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母亲就曾经说过,她读书可以成绩不理想,但做人的道理一定要懂。
如果母亲还活着,知道她这样子对待婆家的人,母亲肯定会对她一顿说教的。
可惜,她再也听不到母亲的说教了。
上官常乐的眼圈泛了红,只因想到了离世的父母。
曾经,她有一大家子的亲人,如今,她只有弟弟一个至亲了。
“美华。”展永尧走过来,扯了一下老婆,低声说着她:“你也别把话说得太难听,常乐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儿媳妇了,你这样子说她,她会很难过的。”
儿媳妇是别人家的女儿,也是别人家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宝贝,嫁入他们家,他们就算做不到像人家的父母那般捧着,也不要欺负儿媳妇。
顾美华还想继续说教的,见上官常乐眼圈泛红,她一大堆说教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展永尧见状连忙说:“常乐,你妈就是说话难听了点儿,她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你别把她的话往心上去,爸替她向你道歉。”
上官常乐摇头,她反倒愿意听着婆婆对她说教,记得她在叛逆期时,父母曾经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只有在乎她,盼着她好的人才会对她说教,不想她好的人,哪里会对她说教,巴不得她变得更坏,甚至煽风点火,让她跟说教的人吵闹得更厉害。
忠言逆耳呀!
“妈,我不会对乐乐动手的。”展东阳冷静了很多,怒火也压了下去,他低沉地对母亲说道,又看向上官常乐,捕捉到上官常乐掩不住的愧疚,他黑眸闪烁,这丫头故意作妖,其实她内心深处也是不愿意的吧。
见常乐眼圈泛红,展东阳又觉得心被扎了一刀似的,生出痛意。
顾美华看着不说话的上官常乐,展永尧担心她还会再说些难听的话,赶紧打圆场说道:“东阳,你和乐乐先吃饭,我带你妈出去散散步。”
说着,又哄又拉地把顾美华带出去。
一直抱着看戏心态的展东浩也站了起来,还朝小弟使用了个眼色,展东锐本来不想出去的,被二哥瞪了好几眼,只得无奈地跟二哥走,还要跟大哥说句:“大哥,大嫂,我们俩吃得太撑,也要出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屋里没有其他人了,展东阳转站到上官常乐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上官常乐却不看他。
忽然,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随即她被搂入他的怀里,头顶上传来他歉意的话语:“乐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动作粗暴,让我妈误会了,还对你一顿说教。”
明明是她故意作妖,他却向她道歉。
明明是她因为婆婆的说教想起了父母,他却以为她是受了委屈。
为什么,他和他的家人都那么好,就算再不喜欢她的婆婆,担心他对她家暴都赶紧过来护着她,这让她如何再闹个鸡犬不宁?
电视里的那些婆婆,一旦不喜欢儿媳妇,不是使用劲地折磨,使劲地欺负吗?她遇到的婆婆也就是嘴上说话难听了点,却是不允许展东阳欺负她的。
“我妈那里我也会跟她谈谈的,以后不让她再说那么难听的话。”展东阳柔声说着:“你别哭了。”
上官常乐忽然抡起拳头就捶打他,还捶打得很大力,她一边捶着一边哽咽地骂着:“为什么你们的家人都不把我轰出去,我明明……。”
展东阳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捶打,听着她的骂,他轻轻又认真地说:“我跟我家里人说过,你是我的太太,不管我们是在什么情况下结合的,我都会对你负责到底,此生,你离我都不弃。”
他的家人因为疼爱他,再不喜欢她,他们都不会真的为难常乐,顶多就是像母亲那般说话难听点。
上官常乐停止了捶打他,仰眸对上他的黑眸,眼角有着晶莹的泪珠,是一种无助无力的泪,她一心想离婚,可他不离,她一心想惹婆家人不喜,可婆家的家风好到让她作妖后都心生愧疚。
展家那么大的一个家庭,那么多的人,但他们家却能和和睦睦的,这是他们的家风好。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为了一点点利盈,很多骨肉血亲都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但展家却能做到兄弟叔侄和睦,不争不抢不斗不闹,这样的门庭,上官常乐觉得自己闪婚展东阳,其实是捡到了宝。
展东阳低下头来轻轻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心疼地说:“乐乐,我以后再也不会粗暴地对待你,或许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无防,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就让时间来证明,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上官常乐低下头,却忍不住偎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想到了我爸妈,并不是你妈说话难听我才落泪的,我很少很少哭的。”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哭都哭到了麻木。
“对不起,还是因为我才让你想到你爸妈,让你难过落泪。”她主动靠在他的肩膀上,这让展东阳很开心。“乐乐,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