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们吧。”

“什么实情?”塞纳夫人一头雾水。

塞纳家主道:“就是所有的实情,你与……卓玛的关系那些。”

“啊……”塞纳夫人惊讶了一把,看着乔薇,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后低下头,拽紧了衣角。

乔薇淡道:“塞纳夫人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藏了那么多天,再好的耐心也被你磨光了,再磨下去不论你是有什么苦衷我都不想听了。”

塞纳夫人无奈,只得把实情交了底。

原来,塞纳夫人的确与贺兰倾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也曾做过贺兰倾的伴读,却并不像她自吹自擂的那样是贺兰倾最信任与亲密的人呢。年轻时的塞纳夫人颇有些争强好胜,别人都受不了贺兰倾的性子,她便非要驯服这匹野马,只可惜数年如一日陪伴在贺兰倾的身侧,被贺兰倾“折磨”得几乎精神崩溃,也没能让贺兰倾扭转半分,贺兰倾与她的关系原先也算过得去,但是在二人十几岁那年,这种还算融洽关系因为一件事出现了龟裂。

卓玛不学无术,性情恶劣,整个岛的男人都没几个敢娶她,偏那时和卓看中了塞纳家主的儿子,想让他做贺兰倾的驸马,贺兰倾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好嫁,便点头同意了。

可人家不同意啊,塞纳家主的儿子一听自己要娶那个母夜叉,吓得连夜逃出了岛,塞纳家主派人将儿子抓了回来,想逼儿子娶贺兰倾,儿子绝食抗议,最后不知怎的闹到了和卓跟前,和卓不愿强人所难,便取消了这门亲事。

贺兰倾统共与塞纳家的儿子没见过几面,谈不上喜欢,但塞纳家的儿子宁死不肯娶她的事让她成了全族的笑话,她找到对方,将对方狠狠地暴揍了一顿,肋骨都打断了三根。

这件事若到此为止倒也罢了,偏偏塞纳夫人奉和卓之命前去探望塞纳家的儿子,塞纳夫人又温柔又体贴,一下子打动了对方那颗受伤的心灵。

事后,塞纳家便向塔塔尔家提了亲,贺兰倾的心里是大不舒坦的,人家不要你,却要了你的侍女,打脸,太打脸!

贺兰倾一怒之下与塞纳夫人绝了交。

“……这就是原本的事实。”塞纳夫人红着脸说。

她就说嘛,若她娘真与塞纳夫人无话不谈,又怎么没把自己被人追杀的事告诉她?

乔薇托着腮帮子,挑了挑眉:“我娘早和你绝交了,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你?”

塞纳夫人窘迫道:“其实不是她告诉我的,是我自己偷听到的,她闭关前,我去贺兰堡探望和卓,恰巧听到了她与贴身侍女的谈话,于是知道了她在中原已成亲生子的事情,然后我就……告诉了和卓。”

“那你演得够逼真的,还晕了三次,害我以为你当真见到我那么高兴呢。”

“那个倒不是做戏,我确实挺激动。”

乔薇摆摆手:“为什么要告诉我外公?又为什么千方百计地讨好我?”

“我是觉得应该告诉你外公,至于说讨好你的……”塞纳夫人顿了顿,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塞纳家主,塞纳家主扶额,叹了口气,“到了这个份上,瞒也无用,说吧。”

塞纳夫人点点头,看向乔薇,轻声道:“我妹妹就是和卓的烟夫人。”

乔薇道:“这个我们已经知道了。”

塞纳夫人叹道:“和卓一心扑在政务上,不常在后院走动,所以烟夫人……其实并不受宠,倾儿她……又不待见我,连带着对我妹妹也没什么好脸色。”

乔薇黑了脸:“有事说事,别总说我娘的坏话!”

塞纳夫人犹豫了一下,把心一横,道:“烟夫人怀孕了!”

不待乔薇问你怕我娘要打掉它,塞纳夫人又道:“孩子不是和卓的!”

乔薇呛到了。

塞纳夫人心痛地说道:“烟夫人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也是一时糊涂……又……喝多了点酒……说起来这事怨我……不是我把她请到家中,给她喝了酒,她也不会失了理智,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

塔纳族的刑罚是十分苛刻的,连偷窃都是死罪,私通就更别提了,何况这私通者还是和卓的侧室,不仅烟夫人,恐怕她娘家也无法幸免。

不过,这个与塞纳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又不是塞纳家的女儿,总不至于连累到塞纳堡。

“孩子是谁的?”姬冥修问。

塞纳夫人低头道:“是……塞纳鹰的堂叔。”

如此,塞纳家摘不干净了。

他们不是没想过谎称是和卓的孩子,可和卓根本碰都没碰过烟夫人,烟夫人的肚子却一日日大起来,外人不明白,和卓与贺兰倾的心里会没有数吗?

塞纳夫人愧疚道:“事关重大,我们连塞纳鹰都没有告诉,请小卓玛原谅我们的隐瞒。”

乔薇心道原谅你们的隐瞒容易,不过饶恕烟夫人与塞纳家的罪过可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事了,这世上,哪有做了一件好事就能抵消一项罪名的道理?那岂不是只要杀人犯救上一个人,就能被判无罪了?

姬冥修圆滑地说道:“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会慎重考虑的,不论能不能帮到你们,但这个秘密我们一定不会宣扬出去。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去给和卓请安了,你们也去照顾塞纳鹰吧。”

塞纳夫人亲自将二人送上了马车。

燕飞绝等人也坐上了另一辆马车。

“真的要帮他们吗?”乔薇问。

姬冥修道:“这两家从目前来看对和卓与你娘都算忠心,不必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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