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规则。”陈凡说道。
“规则？”令狐冲不解道。
陈凡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规则，因为有了规则，所以这个世界才能运行下去，否则，人人不守规则，今天因为一件小事，你让我生气了，我就杀了你，明天因为我心情不好，就跑去街上砍人，那么这个世界，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令狐冲呆住了，陈凡说的很对，但是，他说的人不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吗？自己这种人，往往快意恩仇，罔顾律法，哪怕是自己，平时也会不把陌生人的命看的有多重，往往因为一些义气或者门派之争，打起来根本毫无顾忌，动不动就是刀剑相向，致使他人死的死，残的残，仔细想想其实很多人都罪不至此，可他依然因为脑中的想法这样做了，无疑违反了陈凡所说的规则。
“难道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么？”令狐冲喃喃自语道。
陈凡继续说道，“因为规则，这个世界才存在，田伯光的行为，无疑严重触犯了这个世界的规则，所以，如果他不付出代价，那么你让那些被他糟蹋的人怎么甘心？”
“可是他放过了我，我却杀了他。”令狐冲轻声说道。
“一个坏人对你有恩，对别人却是十恶不赦，当他行恶时，你就可以帮助他吗？”陈凡道。
令狐冲摇头道，“我不会帮别人行恶的，不管那个人是谁。”
“那你怎么选？选择不闻不问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是有意包庇他的恶，你今天放过了他，他日后所行的恶，和你亲自行恶又有什么区别？你之所以不想杀他不过是因为他没有得罪过你，如果你的小师妹遭了他的毒手，你还会这样心平气和的考虑要不要放了他吗？每个人都有对自己来说万分重要的人，你纵容一个恶人去伤害对别人来说重要的人，他纵容另一个恶人去伤害对别人来说重要的人，那么总有一天，你们所在意的人都会被别人纵容的恶人所伤害。”陈凡说的每一句话，像铁锤一样重重的砸在令狐冲的心上对他进行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