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续道“我猜东王是以议和借口,邀请程昌泰说出来,程昌泰也没想到程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此大事姜三这车夫自然不能留下活口,是以寻得借口赶姜三出府,在而寻机让人把姜三杀了做成意外坠河身亡”
“姜三本就是府内车夫,于情于理也该送些往日辛苦钱与姜三妻,姜三妻不明其中利害关节,以为程昌泰念得姜三旧日辛劳给的赏钱,她自是感激涕零,人穷惯了最见不得钱,一有钱什么都想买,可惜她没想过手上那新镯子可是姜三冤死费用”
慕雪行笑道“哟,这事都能猜出来,我看你才智也可冠绝天下”
侯三苦笑道“你呀,就别笑我了,你说东王会和程昌泰提什么要求?”
慕雪行冷静宣布道“谋反!”
侯三当场咋舌道“谋反!程昌泰不会答应”
慕雪行徐徐笑道“他不得不答应,如程昌泰不答应,要我是东王,这次谈和我就会带着挺着大肚子的德宣公主来司空府坐月子”
侯三愕然道“你是说,德宣公主有了?”
慕雪行道“八九不离十,在这半年里,我让人查过德宣公主消息,没人知道公主在何处,想必是东王把人藏了起来”
侯三表示理解点着头道“公主毕竟是公主,东王不管要公主做什么,未先婚配有孕在身总是大问题,如果程昌泰助他扳倒北王,那么就是东朝大功臣,程勇和公主虽是身份有别,但也有借口可成一家人”
两人不知不觉说着,已到二更慕雪行打个哈欠道“你睡不睡,不睡我睡了”
侯三身一蹿人已在床笑道“一起吧”
慕雪行闭目养神道“我不和男的同榻”
-
使者遇刺消息自是传出,常青午时前来慰问慕雪行,侯三自是早是离开,常青找来程勇方墨,两人立身在慕雪行跟前。
常青责声道“你们二人如此失职护卫使者,实在有失北朝脸面”
方墨恭敬道“是方墨过失”
而程勇板着脸站着,十分不服气看着常青,这眼神如同在说“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常青自是看懂程勇心思,常青道“馆尉可是不服气,我告诉你就算司空在此,我也。。”
程勇毫无礼数插话道“太傅,我犯什么错自会回家受罚,用不着你管,北王要想问罪,我领受就是”
“你!”常青虽早知程勇品性,但也没想到程勇如此不给面子。
常青深深吁口气道“你找进馆的城防军都给我遣散了,你在如此任性妄为,我就要找司空问问,你一个小小馆尉是仗着什么人的面子能善自调用城防军”
程勇也怕司空责骂,当下道“城防军护卫使者失职,哪里还有脸留下,人自是要走不必太傅多言”
常青也不好数落太过,见好就收常青在道“你们二人要学会相处,别在暗地滋事,下去吧”
方墨道“是”
程勇则是转身出去,什么话也没说。
方墨程勇二人走出慕雪行院子,两人虽是同行却不说话,方墨行至院门止步,程勇看他一眼不知道方墨留下作甚,看得一眼也不多问尽直而去。
过得好一会,常青亦是出来见得方墨,常青脚步未停似乎视方墨如无物,路过方墨也是尽直而去。
方墨知道常青此举是在显露对他失望,常青尽直路过方墨不敢失礼拱手弓腰恭送。
待得常青远去,方墨在见慕雪行道“南馆收拾妥当,慕兄弟收拾一下随我过去”
慕雪行冷冷看着方墨道“南馆?那不是北铃骑驻地?方兄这是想关起我来?”
方墨道“不敢,毕竟是自己驻地,保护起慕兄弟也方便许多”
慕雪行冷笑“我如不去方兄是要绑我去了?”
方墨皱头一皱道“慕兄弟,刺客已知你住在何处,此处不宜在住”
慕雪行冷哼一声道“只要方兄多信任我一分,岂有什么刺客会来?”
这话表明慕雪行心里猜出什么,方墨是精明人岂能听不出来慕雪行意思,知道和承认是两码事,方墨不置可否道“既慕兄弟不愿去那我也不强求,慕兄弟将心放宽,只要有我在刺客绝无法靠近院门一步”
方墨这话意思是说,今后不会在找慕雪行麻烦。
慕雪行听出其意在道“方兄还有事?”
方墨告退道“慕兄弟安心歇着”
方墨退到门边突然张口问得一句“慕兄弟如要喝香枣茶,尽管吩咐馆内兄弟去买不碍事”
方墨这话问得突如其来,慕雪行也没注意是方墨试探,也没想过侯三会留下过香枣核。
暮雪行毫无防备直接道“我不喝香枣茶,我如需什么自会吩咐”
方墨听完慕雪行答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已经确定一点,香枣核不是慕雪行的,如此来看北馆里一定是来过外人,这外人是谁方墨大是产生兴趣。
-
那日和侯三说过话的家丁,让司空府官家徐宗叫入房中,徐宗大半辈子都在司空府,是以对程昌泰十分忠心。
徐宗人很面善,可做起事来却是十分狠辣。
家丁让徐宗叫入屋中整个人显得慌惶不安,家丁见得徐宗战战兢兢问“徐管家找我?”
徐宗温笑道“是,叫你来问个事”
家丁忐忑不安道“徐管家要问何事?”
徐宗语气温善道“听说有人来打听过姜三的事?”
家丁如实道“是呀,那人叫李二是三哥乡下兄弟”
徐宗在问“李二找姜三何事?”
家丁道“听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