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张贵荣从宫里回来,刚入屋见得梁欲平昏过去,腹上绷带透着血,一看就知道孙诩曾经对人做过什么,对此也不多问向孙诩道“打听过了,宫内没有发现刺客,宾客都遣散出宫”
找没找到刺客自有人忙活,孙诩也是不操心“没人跟着吧?”
张贵荣一路都很谨慎“没有,我故意绕了圈才回来”
通报完自己的事,这才看梁欲平一眼询问“他说了什么没有?”
孙诩叹口气道“他是打算死扛什么都没说”
这样的事情张贵荣没有经验“那么你还想怎么做?”
孙诩什么也不想做,起码在短时间内是这样“先让他歇着,慕护卫那边或许还用得上他”
午时早是过去,二人也没吃什么东西,张贵荣道“我去买写吃食回来”
孙诩点头,张贵荣人刚到门口听见孙诩说句“对不起”
张贵荣楞然回头看着孙诩,这没由来道歉怎么会让人不迷糊“好端端的道什么歉?”
孙诩歉意十足道“是为上次怀疑你的事”
张贵荣接受道歉笑道“都过这么久了,我早就忘记,在说你也让人看护我家人,这事就不用在说”
不管张贵荣是否接受,孙诩有话要说“我只是想说当时情况只能这么做,对你不带任何偏见”
这个张贵荣当然能够理解“我明白,你是就事办事,我要是你也会这么做”
孙诩由衷在道“当时我们没有一起做过事,对你总是有些不信任”
想起靖北之事,那时他和慕雪行经常接触,而孙诩只在城外对他不信任也是正常“我这人不记仇,过去就过去”
孙诩笑道“等会买两壶酒,我们好好喝一杯”
张贵荣看一眼梁欲平道“现在喝酒不好吧?”
孙诩知道张贵荣担心摇头道“没事,这酒我越喝越精神”
练武之人酒量都大,张贵荣笑道“好,等着,我去去就回”
酒是好东西,人人都爱,郭允也是凡人,对此不能幸免,郭允举杯一口饮下,范弘送葛怡汐回宫返回就碰上喝酒的郭允,范弘道“现在就喝酒?”
杯空郭允在倒得一杯笑道“今天是本王大婚之日怎能不喝酒,宾客都是出宫,我这新郎官也只能喝闷酒,不过,本王算不算是名正言顺在婚宴不喝酒的新郎?”
如此时刻郭允还能开玩笑,范弘笑道“的确是”音落,闲口在问“和王后谈过了?”
郭允先将杯中酒喝了才道“谈过了,但是,并不愉快”
范弘对此也不意外“太子有主意,那么本公也不多说,想问问雪行的事。。”
这话留着余音,郭允示意范弘入座方道“国公之意是,本王当南王之前先将人扣着?”
范弘也是不想这么做,提醒郭允道“侯三带他来人却是在半路跑了,这就说明他是知道当年之事,否则也不会跑”
郭允入座在自己满杯道“国公觉得他会乖乖束手就擒?”
范弘知道不会只道“他知道反抗后果”
杯中满酒郭允凝视酒色没有举杯问“侯三说找不到人,刺客之事宫门也是关着,他是怎么出去?”
对此范弘没有答案“不清楚,不过奇怪的是,孙诩,张贵荣,梁欲平都不见了,先前人还在宫里”
郭允道“国公是觉得他们三个不见和他有关?”
范弘道“说不好,但想从关上的宫门出去,只有孙诩才能自由进出”
能自由进出的宫门的也不只是孙诩,大司徒也是可以,大司徒七旬年纪,两鬓早是斑白,但那双眼睛比任何精壮年轻人更加充满活力。
如果可以大司徒并不想进宫不得不进,是王后宣他入宫,自从袁公之事后他们二人未曾在说过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去王后招他入宫,除得好奇之外还有重视,是以,领着口谕进宫。
王后在鱼池边喂鱼,大司徒身披红色披风缓步来到身后,先是捋捋山羊胡这才施礼道“见过王后”
王后并不回头淡然抓起鱼食抛入池中道“大司徒来啦”
大司徒不亢不卑轻笑“王后急招老臣入宫,是有急事了?”
二人不是旧友,王后也没什么话要和大司徒寒暄,只能开门见山道“太子已经知道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大司徒眼珠精明一转“王后指的是袁公之事?”
王后低垂眼帘凝视池中争抢吃食鱼儿道“太子原本是想在婚宴上公之于众让众人评理,只是有得刺客这才暂时作罢,只是太子不会死心,想着如果大司徒能见见太子,或许太子可以私下处理”
大司徒忽而阴测测笑道“见太子?老臣去见太子能说什么?”
王后道“说你已经知错,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拿此事做文章,想着见你年长会从轻处理”
大司徒冷然道“王后认为,老臣去认个错,太子就能既往不咎?”
王后没有答复旁话简简单单回应“起码是个机会”
大司徒孤狠狠道“有些不中听的话老臣要提前说,王后心里只有袁公,先王之事王后可以隐忍,但太子不行,那毕竟是他父王”
王后缓缓回过身皮肉不动道“你都这把年纪,为什么还要去争那些力不从心之事?就算你能争到能坐多久?”
大司徒默然不语,近年来的确是很多事都力不从心,王后在道“哀家也有不中听的话要告诉大司徒,这人呀百年过后最重要的就是留下后世清名,只要不在提起此事,哀家可保大司徒子孙无忧,同时也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