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街来来去去的人不少,马车路开始方四还跟着,等街人少得一些马车提速,方四脚下也加快速度,没想到让一挑担的撞倒,担里瓜果全晒地,方四要走却是让担夫抓住不让走,纠缠这才没一会,在往前看去马车已无踪迹。
马车晃晃悠悠前行,江华向慕雪行笑道“你说我们有没有机会脱身?”
出门前也是看见马车数量,慕雪行道“你让四辆马车掩人耳目,脱身自然是有机会”
慕雪行这话无形也是给江华吃颗定心丸“你也这么想的话我也放心”
“放心?”慕雪行笑道“我有什么好放心的,你现在脱身陈化要遭殃,我倒希望有什么人能够拦下我们”
基于双方立场,慕雪行这话倒是由衷之言,江华也不为这话生气“那看看运气在谁那边”
慕雪行双肩随着马车晃动韵律摆动“我们这是去哪?该不会在街乱转?”
江华心有腹稿笑道“在马车里颠簸到明天,骨头都颠没了还怎么做事,自然是有个好去处”
马车到得南城,夜幕降临,在一所民居外停下,江华慕雪行下车,二人来到一处民居外敲着院门,有个老妪来应门,江华面色和善同时也带着恳求道“老人家城里客店都住满了,实在是没地方去,能否收留我兄弟二人一晚”
江华也不是凶神恶煞之辈,他和慕雪行二人从面像服饰看像是富家公子,老妪为难道“寒舍简陋,怕是要委屈二位公子”
江华忙道“哪有什么委屈,总睡马车强”
老妪让开身子道“二位公子要是不嫌弃那进来吧”
这里民舍都有个小院,小三和车夫拉车入内,老妪见他们四人道“怕是住不下你们四人呢”
小三道“不碍事,我和马夫睡在车是,公子快往屋里请,外面夜寒”
老妪一听这话领人入屋,老妪将粗茶奉“二位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陈化,听说要打仗,谁都不敢出城,客栈可不是都满了”
江华随口敷衍道“不是过来陈化,是路过我们要回建康”
老妪点点头道“是这样呀,吃了没,不嫌弃的话锅内还有些饭菜”
江华谦谢道“不用麻烦,我们吃过了”
老妪道“哎,老身这去给二位公子收拾床铺”
老妪离开慕雪行挑眼看向江华“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去处,没想到是借宿”
江华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这不是在防备你”
“防备我?”慕雪行从没想过江华居然是这个心思。
江华道“是呀,眼看明日要到,我还真怕你会惹事,来这里住很好,如果你要给我惹什么麻烦”江华这时指着在里屋给他们收拾床铺老妪笑道“我杀了她”
慕雪行沉沉悬起口气“多此一举!”
江华笑道“希望是”
时间推移,第二日清晨降临。
在宁堡主这边。
“咚!咚!咚!”
战鼓声一下一下敲响,鼓声缓慢稳定有力,宁王大军全军开拔,目标直逼陈化,队形肃整如一阵黑潮进发。
在战鼓声陪伴下,宁王军将士,士气昂扬总兵力六万人,二万骑兵,一万弓手,三万步兵,列长方阵推移,二万骑兵,分出一万骑,成五队每队二千骑为突袭小队,杨彬领着一万精骑居,裘英率领三万步兵夹在骑兵两侧。
步兵又分为前后三列,前阵是盾手,为长枪兵,后是利于近身搏斗剑手,而谷正信领着弓手在后,如此布置是摆下血战态度,宁王军大旗迎风招展,大是威风凛凛。
在陈化也是号角声此起彼落,樊勇开始调动大军,东西二营开出,留下南营策应,北营将士轮流城墙。
宁王军倾巢过来六万兵力看起来不起眼,但如配合有度对陈化也是有大大的威胁,双方调兵强将声势浩大。
东营开出在城外列阵据守,西营在两翼配五千轻骑助战,盾牌林列加强弩劲箭,足以粉碎任何试图靠近陈化敌军,除在侧翼西营轻骑,余下三万精骑前往前方阻截。
出征前樊勇有过训示,此战只有一个字“拖!”如能拖到日落,胜负天平将会倾向他们。
南营三万兵士留守陈化随时依令出城助战。
樊勇策马在城外指挥,林卫青在樊勇身旁心情显得十分兴奋,兴奋之情实是难以言喻,活到今天还是首次参与如此大规模战事,心没有丝毫不安,不是说不怕死是根本没有想过会输掉这场大战。
林卫青是显得兴奋,但是城百姓各个吓得脸色发青,先前调动大军号角声现在还在耳朵里盘旋,人人惶惶不安希望老天保佑此战大胜。
樊勇一双眼睛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冷静,十分清楚眼前局面得来不易,李锦如此器重他,是否是辜负或是李锦没看走眼,只能让由一场胜利来决定。
樊勇在军阵鹤立鸡群,一身甲胄背影威严,林卫青禁不住的情怀激烈,此刻在林卫青眼里,樊勇肩膀显得异常宽敞,只有宽敞肩膀才能承受得起存亡重任。
南靖军士心有一样东西是宁王军没有的,那是保卫家园,别看宁王军声势壮大,奋战信念绝对逊色一筹。
宁王军黑潮已在樊勇眼,樊勇视线显得从容淡定,宁堡主手一举大军止步,宁堡主远远看去目光落在一身甲胄樊勇身,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问“那个人是樊勇了?”
杨彬点头道“是他”
长风刮过大地,宁堡主身后数枝大旗随风猎猎作响。
宁堡主心涌起万丈豪情,笑道“一个黄口小儿不足挂齿,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