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跳下去走在明光开出的那条路上,脚下是软软的草,头上是蓝蓝的天,小路的那头站着一个帅哥,还有一个可以坐下休息的树桩,一切都很美好。
云霞觉得脚步轻盈,浑身舒畅,走得非常惬意和快意。
到了在她眼里非常可爱的树桩处,云霞也就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脚上的重量一下减少,疼痛感也小了很多,她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云霄跟在姐姐后头也走了过来,便和明光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两边,瞬间让云霞有种自带了两个保镖的感觉,凭空生出了大姐大的派头来。
这种感觉很不赖嘛。
明光打开了从河边草地捡回来的扇子,扇起了风。
云霞顿时感到凉风习习。
其实,明光在她身后,把扇子直接对着她和云霄这边在卖力的扇着,他自个儿却根本没有得到一丝风。
明光一只手忙着打扇,一只手摸出随身带着的,装有防蚊油的那个小宝瓶,递给云霄,让他拧开盖子往自己身上滴了两滴,然后又叫他把瓶子递给云霞,让她也滴两滴。
云霞听话的接过滴了两滴在自己身上,把瓶子递给明光说:“明光也滴上点,你这个防蚊油可是好东西,上次我用了,没被一个蚊子咬过。”
明光乐呵呵的接过瓶子,往自己身上象征性的滴了一滴,然后收起扇子,盖紧盖子,又把瓶子递给了云霞。
“你们姑娘家细皮嫩肉最招蚊子,这个就送给你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拿起扇子开始为云霞姐弟打扇。
看着被明光塞到自己手里的瓶子,云霞抬起头对明光说:“那怎么好意思,你就只有这么一小瓶哩。”
“拿着吧,我再让家里人给配制点就成。”明光执意要送给她。
“姐姐,您就收下吧,这是明光兄的一片心意。”
在接受到明光兄求他的眼神之后,云霄果断为明光兄做了说客。
盛情难却之下,云霞只好收了,把瓶子宝贝似的放到了袖中的袋子里。
古代的衣服袖子可是神奇的存在,内里的袋子可以放好些小玩意,关键是还看不出来。
放瓶子时,她触到了自己的锦帕,那里还包着明光从黑衣人嘴里抠出来的毒丸。
云霞索性把帕子取了出来。
“明光,这毒丸怎么处理?”她捏着帕子仰头问。
明光赶紧伸出手接过锦帕,还自责道:“抱歉啊,我居然忘了这件事了,放在你身上挺危险的。”
“没事,我这不是层层包着的嘛,弄得跟个粽子似的,它漏不出来的。”云霞笑着宽慰明光。
打开锦帕,果然见毒丸完好无损,明光这才松了口气。
他便告诉云霞说:“这东西就交给我了,我去找人看看,这毒丸到底是用什么制成的,希望能顺藤摸瓜,多查点线索来。”
云霞点点头,明光办事她自然是放心的。
明光垂下头,盯着黑乎乎的毒丸,思潮翻滚。
这种毒丸外面的壳是无毒的,咬破外壳,里面的药粉便是剧毒药,几乎瞬间能致人死亡。
把这种毒丸固定在牙齿上的人,一般是抱了必死之心的。看来,要想杀死沈维白的人是下了大功夫的,找的杀手不是死士,也是特别为忠心于他的人。
今天这个黑衣人,被取了毒丸后,那脸色难看得要死,还曾一度绝望的哀嚎,倒也算是对派他来的人忠心耿耿了。
只是他这份忠心用到了取别人性命上来,实为愚忠!又因此而自己丧了命,该怎么说他呢?
明光晃晃头,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毒丸要尽快送到道观去,请婉姐姐查验。
这么想着,他便重新细致的把毒丸包好,连同云霞的锦帕一并放入了自己袖中。刚才打开看时,发现那方锦帕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特别漂亮。
锦帕还带着云霞身上特有的、淡雅的、沁人心脾的香味。
这让他很有些后悔,用这锦帕包了那曾经在黑衣人口中含过的毒丸。
好好的锦帕,没的被那厮的口水给玷污了。
等回去把毒丸另外找东西盛放后,我得好生清洗这方锦帕才行。
云霞估计是不会要这张锦帕了,我便留在身边好了。
明光悄然咧嘴笑了,那锦帕他可是会当做珍宝的。
在旁边玩了一会的云霄,觉得无趣,便挤到姐姐身边抱怨起来:“姐姐,老梁是怎么回事嘛,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呢?”
“我也不知道,按平常的速度,这么一会儿了,至少应该能听见点马蹄声了,现在可好,什么声都没有。”云霞挪了点位置出来,让云霄也坐到了树桩上。
现在只有明光一人站着,云霄小迷弟有些不落忍,他坐了一会儿又重新站起来,美名其曰要陪着明光兄站着。
休息了一会,脚上的痛感消减了不少的云霞跟着站了起来。
她坐的位置比路基还低,又有树木杂草等阻挡视线,无法看清那边路上的情况,也无从得知马车走到哪儿了,只能听音来判断。
可是本来过往的人和车就少的大路,现在安静的一塌糊涂。
她决定去路上看个究竟,便跟明光说:“明光,你和云霄一起挤着坐一会儿吧。我去看看,马车走到哪儿了?”
“不用,你坐着,我去看吧。”明光不由分说的做了决定,话毕,他便往大路上跑去。
上了路沿,他抬手搭了个凉棚望过去,那马车前行的速度极慢,走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