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懂,再是偷奸耍滑,也不至于砸自己的饭碗般。
可现在他觉得,他还是低估了利令智昏所能达到的耻度,以及人的愚蠢程度。说愚蠢可能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堕落的惯性。
越来越烂,烂到想要停止都有心无力,而只能继续沉沦,这便是堕落。
所以不是懂不懂的问题,也不是肯不肯改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
就像那些瘾症男女,不知道好赖?不知道自己正狂奔在社会性死亡的道路上。知道,但那又如何?
说到这个,即便到了今时今日,凯恩仍旧有种无力感。
一帮无赖。
一帮知晓他在乎这世界、这文明、这还算稳定的凡人国际社会,然后耍无赖的无赖。
彻底铲除?显得太暴戾了,也没到那份儿上。
不理会,有总是在你眼前晃,上演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戏码恶心你。
他或许不差这份付出,但事情本身有点膈应人是真的。
这次他也骄横野蛮了一把,抓住个不算多么大的由头,直接死神通告,果然,一个个都精神了不少,却仿佛又变成了惊弓之鸟,一个个龟缩自保,忙着甩摊子、掠财富。
“真是帮贱格的东西。”凯恩忍不住心里骂。可又一想:“明知就是超凡版的资本家,莫非你还对他们有所期待不成?”
事实上,这些个超凡统治者们,还不如某些凡世的资本家,至少资本家在广泛舆论的逼迫下,哪怕是作秀,也还做点善事。超凡统治者们,却没有相应的困扰,权力更大,也更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