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舆的声音,便是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把陆家众人惊得人心惶惶。
毕竟这么多军队包围过来,又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怎么可能不吃惊呢?
陆康带着陆纡等人走了出来,看向骑马而来的严舆,便是正色问道:“严舆,你意欲如何,真以为我陆家是任人拿捏的吗?”
严舆在马上,一点也不客气,异常傲然说道:“陆家主,冒犯了,我今日来此,只为了问一句话。”
陆康脸色一变,警惕道:“什么话?”
严舆眸光一闪,便是肃然道:“从则生,不从则死!事关你陆家生死存亡,陆家主你好好想想吧!”
陆康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他质问道:“你们严家,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吗?是严白虎如此,竟敢反叛朝廷,就不怕严家满门抄斩吗?”
对于陆康的质问,严舆丝毫不放在心上,事实上严白虎已经是成功把他给洗脑了,什么忠君爱国,他可半点不在乎,他只记得严白虎分析的好处。
只要大事一成,严家便是吴郡的主宰,岂容他人侵犯。
他委实是不愿意来找陆家的,但是这是严白虎吩咐的事情,他不得不做。在严白虎看来,能够多拉一些世家下水,可能会少很多阻碍。
不过很显然,陆康既然说出方才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反倒是陆康杀气腾腾,好像要把严舆给生吞活剥了。
严舆冷冷笑着:“看来陆家主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陆家主,我再问你一变,是从还是不从?”
陆康脸上涨红一片,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怒道:“吾便是死,也绝不会和尔等叛贼同流合污!”
然后义愤填膺的陆家主,情不自已,完全控制不住的向严舆吐了一口口水。
陆康表示不想和你说话,并向你吐了一口口水……
“啊,不识好歹的家伙!”被喷了口水的严舆,自然是怒发冲冠,心中一股火气就要爆发出来,手中握刀,便要砍了下去。
最后,他还是硬生生的憋住了,不是他不想把陆康给砍了,但是问题是严白虎早就吩咐了,哪怕陆家不肯就范,也绝对不能够杀人。
陆康毕竟是世家,若是杀了,对他们掌控吴郡,无疑是增添了许多麻烦。别看如今吴县之中,无人敢来招惹,若是严舆当真在陆家大肆杀戮,恐怕狗急跳墙的陆家,真得咬人。
严舆怒火自然难消,无奈,他还是不敢动手。陆康倒是毫不畏惧,一脸正色,怒目瞪着严舆,两只袖子都是拉起来,一副要拼老命的模样。
憋着这口气,憋了很久,严舆方才是狠声说道:“来人,将陆家之人,全部押送到县牢之中,关押起来。”
……
乌程县。
严白虎赶鸭子上架,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严家已经是没有退路了,众人自然不能够再有其他选择,他们如今唯有和严白虎一路走到黑。
自从那日之后,又有七日时间,便是一骑快马,数十人赶来严家。
这些天,严家之中的气氛很是古怪,一副戒备森严,好像马上就是世界末日,担心不已的模样。
看见这些骑士,严家之人,自然是不认识,然后好奇的打量着。
这数十人之中,为首之人,来到严府大门之前,叫道:“某乃烈九,要见主公,速去通报。”
看门之人尚是一脸懵逼,严白虎的军师朱明便是走了出来,看了烈九一眼,淡淡说道:“主公再来里面等候,你随我进去吧!”
烈九看向朱明的目光异常敬畏,显然是对朱明有些畏惧,他便是一人跟着朱明进去见严白虎,剩下的人便是被严家下人带了进去。
“烈九,我安排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严白虎高坐首位,身上散发着一股桀骜之气,扫了一眼烈九,颇为威严道。
烈九连忙拱手说道:“幸不辱命!”
严白虎严肃面容,得此消息,也是不由得舒展开来,他淡然问道:“行事之时,可有发生什么意外?”
烈九连忙回答道:“一切如常,并未发生什么意外,便是富春孙家,亦是轻易被拿下了,如今被属下派人关押在监狱之中。”
严白虎显然是极为满意的,他又是询问道:“初次之外,其他各地如何?”
“属下赶路之时,便已经得到各路消息,各城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是被拿下,城中的守军,实在不堪一击!”烈九说到此,也是有些自傲,毕竟他们确实干得很好。
严白虎笑了笑道:“各地已经事成,便看翟岁如何了。”
要说这烈九,原是周近的山贼,后被严白虎收服,便是成为严白虎的得力干将。
后来严白虎又是以烈九为跳板,降服为自己的属下。几乎可以说吴郡境内的绝大部分的山贼,都是尊严白虎的老大。
一股山贼势力或许并不强大,但是许多股山贼势力联合起来,那实力是绝对不弱的。
这些山贼,严白虎平日也并不干扰,便是让他们待在自己地盘爱干嘛干嘛。
然后,在陈燃到来扬州之后,和臧昱厮杀之际,他便是察觉到了机会。
花了一段时间,严白虎让这些贼人分段进入吴郡的各个城池之中,埋伏在城池,等待严白虎的命令。
再然后,严白虎约定好了起事动手的时间,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至于这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正如严白虎所言,整个吴郡的城池,都已经是被掌控在严白虎手中。
其他人因为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