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怜了宫里的那位贵妃,同样是大周那边嫁过来的公主,却是完全不同的待遇,据说只是伺候陛下的时候犯了点儿小错,就被打入冷宫了,真可怜。”
“这算什么呀,至少人是活下来了,你大概不知道,咱们这位陛下……”
小宫女话锋顿了下,鬼鬼祟祟地往四下里看了眼,没发现有人在周围,便又继续八卦,“听说咱们这位陛下克妻,凡是嫁给他的,都活不过三个月,前皇后这么受宠,不也是刚刚封后就薨逝了,也不知道这新皇后能坚持多久,可别也像……”
后面的话她没敢说下去,夕颜拉着团子躲在树后,一直看着她们离开了,才从暗处走出来。
“小团子,你有没有觉得,你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团子拖着下巴,皱眉作无奈叹息状:“娘亲啊,不是爹爹有事瞒着你,是你自己失忆,把那些事忘了。”
夕颜低头看他:“你没失忆,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吗?”
团子被问得无语了。
他那会儿还没出生好吗,怎么会知道这对蛇精病的爹娘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对,你父皇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走,我们问清楚。”
夕颜拉着他转了身,直接便往御书房那边走。
但是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她又突然后悔了:“就算我现在去问,那家伙估计也不会说实话,不行,得先去找知情人摸个底。”
她转道回了未央宫,找喜儿和连翘打听两年多前自己带着孩子立刻皇宫的原因。
喜儿和连翘对视一眼,讳莫如深。
“娘娘,您别听外面那些人乱说,陛下心里只有您一个人,您不在的这两年,陛下日日都来未央宫,有时候会在屋里坐一会儿,有时候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庭院里您玩过的秋千发呆。”连翘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帮自家陛下说了两句话。
夕颜没作声。
她转头看着外面,团子正带着妹妹在院子里玩儿秋千,两小孩儿凑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特别开心,整个未央宫中都因为有这两个小家伙而充满了生气。
她笑了笑,不再追问什么。
夜墨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未央宫中备好了晚膳,就等他来一起用。
“爹爹,你终于来了,我都要饿死了。”小公主迫不及待地抓起了手边的勺子,下手的时候还不忘抱怨几句,“娘亲说一定要等你来才能开动,太偏心了。”
“就是太偏心了,今晚这桌上都是爹爹爱吃的菜醋里脊就没有。”小团子也跟着补刀,语气忿忿的,似乎很不高兴。
夜墨寒看了眼桌上的菜式,眉梢轻挑了下,又看了眼旁边的夕颜,黑眸中染上笑意。
“颜儿今日忽然对朕这样好,朕好像也得那点儿什么出来才合适啊。”
他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句,从身后拿出了一束红梅花,送到夕颜面前,“方才路过梅园,瞧见园里的红梅开得正好,便折了几支,颜儿看看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