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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晴晴心想:学校还真是个避风湾。今年十九,明年二十。四年大学,毕业时就二十四岁了。离二十五还差一年。略一搪塞也就过去了。
可是,那样空间就不能发展,命数也不能突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与媒人周旋着发展空间呢。
万一突破命数,再谈婚论嫁也不迟。二十五岁是大了点儿,比起前世的二十九,还小着四岁,何愁嫁不出去!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便笑着对郝兰欣说:“妈,我有这么丰厚的空间,银行里的存款也快超过六位数了,你说,我去上大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还是为了多挣钱呢?”
郝兰欣想了想,笑道:“也是的。妈是急疯了,一心想让你早点儿定下对象来。要不去的话,就听妈的话,有人给介绍就搭搭拢儿,合适的就处处。只要你们心投意合,处几年妈都同意。不愿早结婚,妈绝不逼你。”
田晴晴见母亲说到这份上,只好点了点头。心想:为了让母亲高兴,搭搭拢儿就搭搭拢儿,大不了落个眼眶子高,相不中罢了。
郝兰欣见状高兴起来。又说道:“头两天你达才伯母给提了一个,是她娘家的一个堂叔伯侄子。和你同岁,也是十九,今年考上了大学。
“他家条件不怎么样。他父亲常年有病,还有两个上中学的妹妹。说小伙子长的不错,一表人才,一说就是让咱图这一个小伙子。
“你才伯母说,如果有意的话,愿意在他上学前见见面。虽然话没说出口,我看那家的意思是想让咱帮衬对方。
“你才伯母说。这样的婚姻牢靠。将来男的一定会服服帖帖听你的,不会出现别的。
“我看你才伯母也是为你考虑。知道咱家不在乎钱财,想为你打下一个好基础。”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田晴晴一听就知道这是冲着温晓旭去的。在人们的眼里,温晓旭是一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现代陈世美。田晴晴很为自己给他造成的恶名深深自责了一下。
转而又一想:如果自己的婚事定不下来,人们就会光念叨这件事。温晓旭的恶名会越传越远。
最好的办法是自己假定婚,刹住人们的议论。是花开一噴儿。是话说一阵儿,说过了也就不再提了。
达才伯母说的这个小伙子家里贫穷。今年刚考上大学,要结婚也得四年以后。
何不利用他一下,与他假定婚,给自己当个挡箭牌——给他敲明亮开:只做普通朋友。不涉及男女感情。
自己从经济上补偿他:资助他上大学,让他在大学里自由结交女朋友。只要给自己保住这个秘密就行。
待四年后,真想大白之时。自己还有两年的阳寿。两年时间就好对付了,大不了再找一个顶替的。临了给他一笔财富作为补偿。
这样也就能躲开媒人的轮番轰炸;母亲能睡个安稳觉;温晓旭那里也会消停一些。
田晴晴心里快速地这么一想。觉得目前也只有走这条路了。就对郝兰欣说:“妈,你看着办吧!家穷我不嫌,空间里半垄农作物,就能把他的家变富。”
郝兰欣一见大女儿同意了,兴奋地说:“行!我给你才伯母回个话儿去。见见面,相中了人咱就定下来。”
两家经济条件悬殊,田晴晴又是有名的神妈儿妈儿,能挣钱,男方上赶着愿意。
相亲地点定在了田达才的家里。田晴晴跟随着郝兰欣过去的时候,男方已经等在北屋堂屋里了。
田晴晴一进门,小伙子眼睛一亮,随即脸红红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对郝兰欣说:“伯母来啦,您……请坐。”一听就是鹦鹉学舌——别人教给的。
田晴晴不由心中暗笑:看来,是一个老实巴交本分腼腆的家伙,不会花言巧语。和这种人处起来,不用费心机。
经朱秀兰介绍,田晴晴知道了对方叫朱润起,朱家庄人。考上了h省的农业大学,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已经接到了。
田晴晴特意看了看朱润起,确实如朱秀兰说说,绝对是一表人才: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肤色白皙。如果不提他农村的家庭,说他是城里双职工吃商品粮家庭的孩子也有人信。
田晴晴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四十来岁,高高瘦瘦的,肤色也很白皙,面部轮廓有些与小伙子傍符。看来,小伙子继承了母亲的遗传基因。
总而言之:相貌堂堂美男一枚!
只可惜田晴晴不是真来相亲的。如果是真的,说不定会喜欢上对方。
朱秀兰见两个人都互相打量了打量,便说:“我也不是会说媒的人。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年龄般配,给你们牵牵这根红绳。要是有意的话,你们就里屋说说话去。没外人,咱不讲究那些老俗套。”
田达才的北房是三间北屋跨着两个耳屋,间量儿不大。即便是关着门,在里屋说话,外屋里的人也会影影焯焯听个七七|八八。要是光问问性别年龄日常琐事考考口才还可以,关键是田晴晴还有别的话要说,而且这话还必须今天就得说清,还得让对方给保密,这样的环境就不行了。
田晴晴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才伯母,润起是你的娘家侄子,我是你的婆家侄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