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小麦“哗哗”地从空间里流进批发部,rmb又“哗哗”地从批发部往空间里流。
田晴晴和改改两个孕妇都挺着个大肚子,真的有些忙不过来。
田晴晴又做通了改改的工作,把点化回去的那对野山羊又点化了回来。——因为批发部是她们的秘密枢纽,是不可以雇佣看不见空间戒指的员工的。点化的动物不会说话,泄露不了秘密。
小妗子戴淑娟发了财,大妗子蓝彩叶红眼了!
一日,蓝彩叶到批发部里找到了田晴晴,讨好地说:“晴晴,你也给我找个事做吧!光啃这几亩地,交够了上面要的就剩不了多少了,真想借你的光出来挣个活便钱儿!”
蓝彩叶今年四十八岁,头发都花白了。农村里像这么大岁数的都不出去打工了。她这样说,无非是气不愤儿妯娌老二家戴淑娟,想依赖田晴晴找个轻省活,挣个容易钱儿。
郝兰成和蓝彩叶生育了四个孩子。
大女儿郝玲玲今年二十六岁,已经出嫁当了妈妈。婆家是邻村白家庄的,丈夫在城里的建筑队上打工。日子过得不前不后平平庸庸。
大儿子郝建国今年二十四,小儿子郝建营二十,也都结婚,被分出去单另过了。
“田青苗面粉厂”开张以后,郝兰顺把兄弟俩都招进面粉厂,一个当了面粉推销员,一个当了技术工人,跟着戴荣华学技术。
十七的小女儿郝璇璇正在上初中,与老两口生活在一起。
蓝彩叶见大姑子(郝兰格)和小姑子(郝兰欣)都有孩子上大学,自己的大女儿和两个儿子都不争气。早早就辍学在家干活了,很是不服气。便把考大学的希望寄托在小女儿郝璇璇身上。
郝璇璇现在在家里是小公主,什么活不让干,还要什么给什么,零钱随便花。老两口正在铆劲儿攒钱供她上大学,这就让蓝彩叶对金钱有了一种特殊的**。
其实郝兰成的家在郝家村当弯儿里算是上等了:老人没嚼用过他们,逢年过节。田晴晴都要送他们一些空间里的粮油果蔬。
郝兰成吃高了口。再吃自己的就觉得难以下咽了。便以打听老人为名义,断不了到妹妹郝兰欣这里蹭饭吃、打秋风。郝兰欣怜悯哥哥,走时自行车都是驮的满满的。
有一次干活崴了脚。无法骑自行车,就赶着小毛驴车来了。郝兰欣手头富裕给人也大方,回去时,给他装了满满一小双轮车粮油果蔬。
郝兰成知道大外甥女干着买卖。妹妹家里富有,只要给就要。从此便改成了坐着小毛驴车走妹妹家。自然。回去时都是满载而归。
蓝彩叶人kou,霸道。但终究还是一个农村家庭妇女,只看眼前利益,想不了长远。从来没提过让田晴晴给自己或者孩子找事做。
田晴晴更是本着你不说,我就不管的原则。也就没考虑启用他们。这次一启用小舅郝兰顺夫妇,这才惊觉了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蓝彩叶。
田晴晴望着她花白的头发,心想:让她干什么呢?舍家撇业来城里做买卖是万万不行的。因为家里还有两房儿媳妇。有孙子孙女需要照顾。她看不看是她的事,自己要是把她弄出来。表嫂表弟妹得骂自己挖人家墙角。
但既然蓝彩叶说出口来了,总得让她合上嘴不是!想了想,便说:“大妗子,你和大舅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宜出远门。你们在家门口开个老夫妻店吧。卖我批发部里的货物。你们也不用来回跑,我雇拖拉机给你们送。”
“得需要多少本钱?”蓝彩叶不放心地问。她人抠,怕卖赔了把老本掉进去。
田晴晴:“你们只需准备门面房就行。我这里一律赊账。和你们村里原先的绣花厂一样,一拨货压着一拨货的结算。不过这个还宽松:在你手里压着两拨货,第三拨送货时,结算第一拨的货款。卖不了的又不能长久存放的,再给我拉回来。保证不让赔在你手里。”
蓝彩叶闻听心里一喜:行啊!自己不拿本钱就干起买卖来啦!手里还压着两拨货,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便高兴地答应下来,回去准备房子去了!
蓝彩叶的小卖部很快开张了,就在家门口的这条街上,租赁了一家闲院的南房。农村里房租也不贵,一个月三块钱。田晴晴听说了以后,把房租从货款里给她留下来,一分也不让她掏。
田晴晴还批发了一些小百货,针头线脑的什么也有。
农村嘛,比不得城里,家家户户都有最少一年的存粮。家里有的绝不花钱买别人的,这是农民的性格。吸引人的还应该是农村里没有的货物。
然而,事实证明:农村人的味觉一点儿也不比城里人差。小买卖引人注目的,不是小百货,而是空间里的物产。
人们吃着这里卖的米、面、杂粮,比自己地里收的好吃,谁也不再去加工米、糁子和换面了,把自己的谷子、玉米、小麦卖掉,来买这里的成品粮。而且还少买勤买,以免夏天里吃生虫儿的米面。
时间不长,蓝彩叶的小卖部就兴盛起来。这让田晴晴大感意外。
郝家村是一个只有六、七百口人的中型村,田晴晴一开始考虑着买卖不会太兴旺。之所以让蓝彩叶开门市部,是看在她这么大岁数了张开口了的缘故。
好赖给她个事做,卖多少算多少,先供着她一家子吃是真。说是两拨货以后再算账,如果买卖不景气,她就是不去算,蓝彩叶绝不会把钱给她送了来。
说白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