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你家吃饭,也得通知你妈妈一声儿呀?!”
“我是做饭的,我想做多少就做多少。不用给妈妈说。”
“哦,是这样啊。”封大肚眼珠一转,又说:“既然你想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中午饭我也别去场院屋里吃去了。那两天我每顿吃二十二个窝头,三碗鱼和汤。汤就算了,我让你文奶奶给做点儿稀的就行了。你光给我二十二个窝头就行。我拿家里去吃。也让你文奶奶尝尝你家的窝头。”
田青青心想:这样也好。场院屋里窄巴地放不开桌子,只能在床~上吃。他要去了,床~上也坐不开。便说:“行,我一块儿给你五十个窝头,两条鱼,让文奶奶给你做做。咱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场院里蒸去。人们下工前,我送过来。怎么样?”
中午饭有了着落,封大肚自是高兴,不由喜上眉梢。全忘了给自己承诺的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不由点了点头。
田青青说准了这边,立马回场院里做饭去了。
空间里还剩着一些上次蒸的两合面窝头,今天正好派上用场。又蒸了一锅同等食材的,中午一家人吃,再给封大肚拾上几个,凑够数。又从水池里捞了两条一斤半靠上的大鱼,赶在人们下工之前,送到了村中的宅子上。
封大肚正好等在那里。拿了东西,冲田青青不好意思地笑笑,拎家去了。
宅院里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最起码你也把树枝砍了来呀?”田青青心中暗想。
吃过中午饭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照旧去了宅院。因为封大肚还没有动工,田青青也不好说明不让他们去。只有听之任之。反正就是两天的时间,相信封大肚不会欺骗一个小孩子。
下午田青青推说去扫面袋,带着田苗苗去了空间。做做针线活,逗逗田苗苗和小黑狗,领着田苗苗到庭院里和大门外看看庄稼,看看水池里的鱼——无所事事又心急火燎地等到傍黑的时候,拿着十多斤面粉出了空间。
天完全黑下来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一脸惊诧地进了场院,对领着田苗苗来接他们的田青青说:“青青,出怪事了!咱家那宅子上,一下午,篱笆全扎起来了,密匝匝地连只鸡也钻不进去。盖北房的地基上树也给刨了,坑也垫起来了,还筑起了畦子。我们去的时候,连个人影也没有。你说怪不怪。”
事情已经落实了,田青青也不想再瞒着父母亲,就笑着说:“怪什么呀,爸爸,妈妈,是我让封大肚干的。”
“你……”田达林和郝兰欣更加吃惊了。
“你应他什么条件了?”郝兰欣忙问。她知道封大肚绝不会白给人干活。
“我给了他五十个窝头,两条鱼。让他把篱笆墙给扎起来,把盖北房的地方和庭院东边也掘起来,筑成畦儿,我在里面种菜。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所以,就……就没给你们说。爸爸,妈妈,你们累了这么多日子了,咱的房子也盖起来了,也该歇歇儿了。”
郝兰欣虽然心疼那五十个窝头,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作罢。抚了抚田青青的小脑袋,爱怜地说:“你心疼爸爸妈妈,妈知道。往后再不要这样做了。封大肚把自己吃穷了,咱一顿两顿可怜他行,时间长了,咱也可怜不起。你扫点儿面粉不容易。”
田青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笑眯眯地说:“妈妈,人家还给咱干活哩,又不给咱要工钱,还不知道谁沾谁的便宜呢?放心吧,你女儿心里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