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嚯的一下蹦了出来,难道会是他?
可那货现在应该在大雪山里“搞科研”啊?。
但眼前树上的记号明明与几年前我在长白山云顶天宫里见到的如出一辙,莫非还会有别人会用这么一个不常见的“β贝塔”来当标示记号?藏人是不用这种字母符号的,这一点我确定。
现在,我已经非常确定一直以来,那些人所使用的奇怪语言的确是藏语,虽然我一句听不懂,但与几年前在塔木托遇到的“定主卓玛”一家那种滴里嘟噜的感觉很相像。
不是藏人,那么会是鬼影?以他的出产年份,到有可能用这古怪记号,可是鬼影在这林子里,可以说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他不算事纯粹的护林员,但至少他能在这迅速的通过苍蝇粪便辨别公母,这我是非常相信的,所以,他根本不需要这些标记。
既然后两者都不是,难道,他真的来了?
我突然间兴奋起来,如果闷油瓶在这里,难道我所面对的一切,都还算是难事吗?面对胖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而那想置我们于死地的鬼影,应该对闷油瓶有着极大的“考古”价值。
这样的事情,甭管是不是真的,想想都觉得高兴。
我麻利的搜索着烟,居然被我翻出了两盒,可却浑身上下一个打火机都找不到,这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很不应现在我开心的心情。
“秀秀,走,我感觉,这回我们可能有救了”,我轻声说道。
再向前的路相对平坦得多,不知过了多久,两侧的树木便有了一些变化,原本居多的杉木,现在每个几米才能见到一棵,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较矮的粗叶木。
我们的确远离了那条鬼道,可现如今,我们也并不在我们的来路上,我从没到过这里。
天上又是一条巨大的闪电裂痕,我由心里默数着这辈子干过的亏心事,盘算着干的这些事会不是招来老天爷的震怒,现在就把我劈死?
可想来想去,我除了上学时忽悠过老痒,店铺里宰宰熟客,糊弄过胖子,占过阿宁便宜,刨了闷油瓶祖坟外,没干过什么忒过不去的事儿。
天灵灵地灵灵吧,我也的确很想找个没树的地方躲躲,可她娘的这鬼林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就在我一边不着四六的胡思乱想,一边一条胳膊驾着秀秀向前走着的时候,一脚踩下去却出乎意料踩了个空。
人也随之轻哼了一声,半个身子已经前倾到了半空中。
身边的秀秀却反应极快的向后猛拽了我一把,不知是她用力过大,还是我的确惊魂未了,我一个趔趄便窟嗵一下坐在了后面的地上。
伴随着天上又一条闪电,我才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面前不到一米处,赫然出现了一个深坑。
与其把它描绘成坑,更不如说这是条断崖,足有十几米宽,二三十米深。
浑身寒意直冒,这要是刚刚一脚踩下去,绝对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我转头看了看秀秀,一边心存感激、一边心里咒骂着这鬼林的始作俑者,看来,我们所找到的这条路,并非什么生门,处处险恶,没遇上什么陷坑兽井,已是万幸了。
所幸的是,有崖就有河道,有河道没准就有水流,哪怕只有一丝的水流经过崖底,我们也能暂时得救,老子的嘴里早就淡出鸟来了。
我打开手电左右探了探面前的崖壁,天宫所造,周身的崖壁却连一个落脚点都找不到,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以手抓的藤条供我们潜下崖底。
可我对水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走出林子,也不是找到胖子,而是能喝上一口这天然饮料。
手电光线毕竟探测距离很近,我也只能简单的判断了一下眼下形势,这里的树木已经不再那么茂密,右面的树木多以灌木为主,只有依稀的几棵杉木,而左面则恰恰相反。
同时由地势来看,也是左高右低。
也就是说,要想尽快的向下坡路走与崖底汇合,我们应该是沿着断崖向右去,这样才符合天然逻辑。
我简单的把我的判断说给了秀秀,秀秀先是一皱眉,略有所思的沉寂了一下后便拽着我身后的藤条随我走了下来。
可只走出几步,我忽然醍醐灌顶般的冒出了一个古怪的想法,非常古怪,随之,我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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