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后门冒出的浓烟和手中的手机,无计可施。倚在围墙上,点着颗烟,心里骂娘,再苦不能怨zf,再背不能怪社会,但我算是背到家了,刚看到的那一点点希望,又被哪个遭天谴的放一把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把所有人都蒸发了,所有刚到手的线索都又消失了,除了这个手机,连个渣儿都没剩下。
操,这倒霉手机居然还有密码!
谁干的?会是谁干的?我一步步向回去的方向踱着,越过警戒线,马路上聚集了成百上千的人,我希望能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却发现所有人似乎长得都一样,其中很多人在向我咆哮着,我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有一点我是清醒的,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我该去哪里?小花家我根本找不到路,眼前的大街已经被拥挤的车辆堵的水泄不通,我拒绝了几个医护人员上前搀扶的举动,一个人向前走着,虽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方向。
路人就像看到一个恶心的怪物一样躲避着我,惊叫和恐惧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下意识的手一抹脸,才反应过来,我的脸已经焦了。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可笑,袖子烧得七零八落,裤子的局部还冒着丝丝的轻烟,很像刚出锅的烤白薯。
我急忙转头走进了一条小胡同,即使没有衣服可换,也得先把这张“脸”弄下来,不然一定招惹是非,弄不好还得跟北京的雷子过过招,那就糟了。
手里也没个镜子,只能凭感觉去撕那张面具,索性这面具不太专业,胶水也只是几个局部涂覆用于固定,即便这样,我也有种根本不是在撕面具、而是在撕自己真脸的感觉,疼痛难忍。
“先生,我们爷请您到府上叙叙旧”。离我十米左右,站着四五个人,身着便衣。
我先是一愣,仔细看了看这几个人,其实,所谓请,还不如说是绑架。
“哪位朋友?我并不认识这里的什么朋友”。我边说话,边向身后远处的矮墙退去。
“先生,稍安勿躁,在这里你是跑不了的,而且,为了避免伤了和气,爷特别交代让我把这个给你看,你自然就会跟我们一起去了”,说着,右手在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而左手在背后抽出一根钢管儿,钢管儿扔在了地上,静着手向我走了过来。
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白色字条,简单到上面只有五个字,“星盘在我这”。
我望着那个传信的人说:“我并不信你们,要想见面,让你们当家的来我这,我可以等他,不过他得带着他能说服我的东西”。
刺眼的光亮照进我的瞳孔,我身处一个不知名的诺大房间中,房顶的举架很高,四白落地,格局很像过去的苏式建筑,又有点像那种古老的卫生所。
眼前有个办公桌,上面放着很多文件和卷宗,我用力的揉了揉后脑,一股恶心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这群孙子下手可真不轻。
我在那胡同里,自己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些人绝不是善类,一些细节显露出来,他们应该是琉璃孙的人,我一拳将身前送信人的鼻骨打碎,迅速后撤翻后墙准备脱身,哪成想,翻墙落地后第一件事就是挨了一棍子。
头皮火辣辣的疼,还好应该没伤着头骨,看来他们下手还有些分寸,琉璃孙找我想谈什么?抓我过来弹我几个脑啵儿?以报当日闷油瓶那一棍子的仇?想起当年琉璃孙那碎催样子我就想笑。
有点口渴,又不见哪里有水,我知道这是轻微脑震荡的反应,回头望去,房间的门关着,不用思考是不是锁了,完全没那必要,恰好房间的右墙角有个自来水管,我便起身向那里走了过去。
“不必找了,那个水管里已经没水了,你倒是可以尝尝鄙人的碧螺春,虽不是极品,也算上等”,一个声音由身后门口的方向传出,吓我一跳。
我回头望去,就是一愣:“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