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年轻人知道个什么,这地方,有老祖宗的时候就是片坟灵,听说还埋过皇亲国戚,这可不是我倚老卖老跟你吹,我自小就在这儿长大,小时候还好,后来这里住的人越来越少,要么就死了,要么就失踪了,后来闹得人心惶惶,政府都不敢把这块地走招标程序,这不,今年头里还着了把大火,老辈人都说是这里的人对鬼神不敬,让地下的皇亲国戚动了怒,引来了天火,烧少了个一干二净,可邪乎了,对了,小伙子,你没事来这地方干嘛?”
“我?我来这干嘛,我来这儿是他娘的回家,我也从小在这长大,怎么就没觉得人少呀?满哪儿都是人,我三叔就住这,我爷爷也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你这胡说什么呢。”,我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说道。
那司机突然停下了车,我以为我的语气重了才刺激到他,可没想到他特别冷静的盯着我,像是我脸上写了什么字一样。
“呦,当我没说,您坐稳了,这就送您…….哦不……送您老回家。”,司机边说着,边拿起了吊在观后镜上面的一串佛珠,我看到,他的手有些发抖。
剩下的时间简直可以称为风驰电掣,杭州的出租车那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快,可没想到能快到这个份上,在这无数的弄堂和废墟里穿梭如飞。
我下车时司机都没有时间收我的钱,就再次策马如飞的跑了,甚至,都没有留给我时间让我思考一下是否落下什么东西在车上。
望着一路烟尘,我感觉今天好像遇上了一个神经病。
用拐杖顶开大门,别来无恙,看来自从我和小护士上次来过后,再没人进来过这里。
我没有理会满地的报纸和杂物,而是径直的走向了那片盆景,单手拄拐半蹲着一点点的向外挪动,当挪出盆景区域当中的一片空地后,我已经筋疲力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死的盯着那个已经显露出来并上了锁的地窖入口,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体力和腿脚,根本没有办法打开它。
不过我似乎有了新的发现,我看到,地上有很多车辙,而且并非由地窖开始,倒是似乎跨过了地窖般,我的对面也有,许是我现在坐下来后视线底的缘故,顺着车辙的方向,盆景与墙根儿的结合处,我看到那里的墙砖似乎与其他的墙砖略有不同,虽然颜色一样,但显然那是新砖,塞到墙上不超过一年。
我一下来了兴致,拄着拐艰难的爬起身。
学着闷油瓶的样子,用手摸过每块红砖过去,终于感觉到了新老砖之间的异样,其实这种异样肉眼也能发现,用几个手指用力一抓,一阵刺骨的疼痛由手指传来,闷油瓶那职业分明是个技术工种,我看我一辈子也学不来。
没办法,从新出了门,绕到隔壁的院子,用拐杖砸开门锁,院子也一样破败不堪,几只野猫见有人进来便迅速的隐匿起来,我用心测量着对应墙体的位置摸了过去。
邪门儿了,这头的墙砖居然是灰砖。
是墙太厚,所以要用几层砖才能砌起来的缘故吗?
墙头足有两米多高,我现在这胳臂腿儿无计可施,翻身回三叔院子,用掉了身上最后一丝力量,把几个大小不一的盆景顺着墙根儿摞了几层,用手推了推,纹丝不动,我便小心翼翼的迈步一层层爬了上去。
眼睛刚好超过墙头,红砖墙和灰墙之间居然有一个宽约1米多的夹层,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这么宽的夹层?而我却从未注意过呢?
最初,当我发现三叔家地下地井暗室的时候,我也曾通过暗室寻找到了一条这样的墙体夹层,但那道夹层不到一米宽,可这道夹层为什么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呢?
我转头看了看三叔的房子,顿时恍然大悟,毕竟自己是学建筑出身,地基做的平整些,基础正负零之前浇灌最大量的混凝土后注入标号不够且重量的灰沙,墙体以很小的角度向一侧倾斜,用灰沙找平倾斜负担,同时,把隔壁的房子刷成光谱值较小的颜色,再把缝隙两侧的墙体用水泥封好,将院墙高度修够两米以上,这样,肉眼便很难觉察两个院子间的巨大缝隙。
这就是建筑学里的基础障眼法,例如有些两室一厅的房子,看起来却比很多三室一厅的房子还大,其实,只需要在承重墙上加面镜子,就办成了,如果想再把面积呈现的大一些,那就降低层高,做个厚重的吊顶,纵向距离小了,肉眼就会误认为横向面积增大了。
想到这里,我也恍然明白了躲在暗室里的那个人为什么出入自如,而且在挟持我的时候,他的逃脱根本就没能让我追到踪迹,其实,他没跑,他只是出了门口一个翻身跳到了夹层,然后隐匿起来或者由后墙逃脱。
哎,论起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先不用想这夹层现在的作用,即便是哪一天雷子来抄家,三叔看着那身狗皮再由二楼跳进夹层,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了。
夹层里一片狼藉,落叶散落一地,跟泥土混成一团,由于长时间不见日光的原因,很难光学腐烂,幸好有这些废物,我能非常清晰的看到一地的脚印,以及两条非常清晰的车辙,但明显比外面的车辙要小一号,看来,他们就是在围墙这里倒的车。
根据车辙陷入泥土的深度来看,其所承载物大约三到四百斤左右,由于腿伤,我现在没法跳进夹层仔细观察还有没有其他细节。
墙头很窄,腿脚利索时也许还能平衡的走过去,可现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