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撑吭诓荽又?身上也披了一层茅草,他现在是新编第一军第三师的师长,更是第一批进入齐国的新编第一军所属.张鸿宇兑现了他当初撬董壮去新编第一军时的承诺.
董壮的第三师进入齐国境内,并没有打着新编第一军的旗帜,而是混在孟冲的南方集团军之中进入的,抵达目的地之后,再悄悄地潜伏下来,董壮现在潜伏地叫灵山,山下便有一条大道,自即墨通往莒城,而在这条大路的稍远处,便是蒙沙河.
董壮要在这里伏击从即墨去援助莒城的齐国军队.
对于田富程所统带下的齐国军队,董壮有着刻骨的仇恨,正是他们侵占了天河,也正是他们在天河郡内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才造成自己一家人的悲剧.
“杀光这些畜生!”他在心里狠狠地对自己道,手却轻轻地抚着身边的一台神机弩,这玩意儿就是厉害啊,一次发射,便能将上百枚弩箭同时攒射出去,在对面密集队形的敌人时,简直就是无上厉器.
“师长,山顶的消息树倒了!”一名卫兵跑了过来,对董壮道.
董壮顿时精神一振,”终于等来了他们,老子们在这里窝了好几天了,还以为他们不来了呢.传令各部,一切听我命令,不得随意攻击.”
“明白!”
成思危万万没有想到,在他面前看似平坦的大道早已危机四伏,汉军进入齐国的军队都在莒城围攻屈完,现在他还没有出即墨境内,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早有一支汉国军队隐伏在这里,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以骑兵为先导,整个军队分成了三段,军辎和粮草被放在了中军之中,这也是最为稳妥的行军之法.
董壮眯着眼睛,看着山下骑兵缓缓行过,手慢慢地扣上了神机弩的板机,他的目标是中间那排着整整齐齐队形的齐国步卒.
“开始!”他大吼一声,手指猛地勾动,神机弩整个身子猛地一颤,一阵啉啉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道道流星从山城之上射向山下大道之上的齐国军队.
在董壮射击的霎那,嘹亮的军号之声在灵山之上响起,无数支弩箭从山坡之上如同泼雨一般向着下面射来,猝不及防的齐军骤遇袭击,顿时如同被割韭菜一般一排排地被射倒在地.
“敌袭,敌袭!”惊叫之声此起彼伏,成思危抬头看向山坡,那里已经站起来了一排排身着藏青色军服的汉国军队.一面大旗被举起,哗啦一声在风中迎风招展,看着新编第一军的番号,成思危脸色已是变得铁青.
泼雨般的羽箭过后,轰隆隆滚下来的是无数巨石,这些巨石落在山道之上,砸坏了拖运军辎粮食的马车,一层层的堆在了山道之上,最前面的骑兵被巨石所阻,只能先上坡才能回援,整个拉成长龙的队伍此时已经混乱一片.
“传令全军,退往蒙沙河!”成思危当机立断,下达全军退往蒙沙河的命令,此时无论是向前还是向后,都不可能顺利脱身,而向身后的蒙沙河退去,看似是一条绝对,但宽阔的沙滩却有利于他重新集结部队,与敌人决一死战.
可以说,这是当前成思危唯一能选择的一条正确的道路.
“狗娘养的,还真是聪明!”董壮站了起来,拔出佩刀,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将敌人赶下河去.”
灵山之上,一排排的汉军士兵从隐身之处站了起来,向着山下奔去.
当董壮追到蒙沙河时,成思河已经带着剩余的士卒背靠着蒙沙河,排成了数个方阵.
“弩!”董壮厉声喝道.
神机弩此时还在山上没有下来,但士兵们手中还有臂张弩,随着董壮的这一声吼,数排士兵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臂张弩,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臂张弩的弩箭疾扑上天空,向着对面的齐军射去.
一面面盾牌被齐军士卒举起了起来,叮叮当当乱响声中,大部分的弩箭被盾牌挡开,少数弩箭从盾牌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将这些不走运的士卒射翻在地.
两军在弓箭手的对射之中,缓缓向着彼此逼近.就像是两头好斗的公牛,此时红着眼睛瞪视着彼此,都欲要将对方斩落刀下.
董壮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手里的陌刀高高举起,在他的眼中,此刻闪烁的却是自己那凌乱的家,生死不明的弟弟妹妹,哭瞎了眼睛的母亲,还有累得佝偻了腰的父亲.
“杀!”他狂吼一声,一跃而起,手中陌刀盘旋,如同一只下山猛虎一般,直接扑进了对方的人群之中.
蒙沙河的沙滩被绞杀在一起的双方士卒填满,不时有人跌倒在沙滩之上,再也无法爬起来.熬战半晌,成思危不得不痛苦地认识到,他的士卒在这种正面肉搏之中,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汉军士卒训练有素,在这种乱战之中,他们总是能巧妙地在极小的范围内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互相掩护,而且彼此之间绝对信任,而这,在齐军之中是根本做不到的,这需要长时间的严苛的训练才有可能达到,齐军士卒个人的勇武或者不逊色于对面的汉军士卒,但问题是,他们往往要面对的是好几个汉军士卒,这些汉军有的专司防守,有的专司格挡,有的专司杀人,而转一个方向,换了另一个敌人,他们的角色又能马上互换过来.
自己的队伍已经在被缓缓地压向身后的蒙沙河.
即墨,当成思危陷入苦战,岌岌可危的时候,在遇袭之初他派出的使者一骑快马冲进了即墨城,”成将军于灵山遇袭,快派援军!”骑士说完这句话,人已是咕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而他的战马也几乎在同时口吐白洒,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
“混帐!”得到噩耗的田富程狂怒不已,看着面前的汪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