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林觉得大汉的商人都是疯子。本来他还觉得大王的那些主意之中,除了他亲自宴请别人这一条还算靠谱以外,其它的都有些不着调,回到文宣部之后,愁眉苦脸地与几个副手说了这件事情,然后便一脑门子的官司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天还没黑,好几拨人就上了门,都是蓟城有头有脸的大商家啊,背后谁没有硬得不得了的靠山?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获得这大汉立国以来第一次庆典的冠名权。
霍啸林的头立刻就大了。
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人,来头自然都是大得不得了,任何一个都不是霍啸林轻易能得罪得起的,他可不是王武嫡,还没有与任何人都叫板的本钱,更何况那也不是他的性子。
晚上来到霍府的只有三批人。
第一个,吴氏酒业老板吴笑天,吴氏酒业从大汉立国之前就执天下酒业之牛耳,这些年虽然也涌现了不少后起之秀,但还没有那一家能撼动他们的龙头地位,更重要的是,他的老爹是吴凯。
第二个,梅素。他的老爸是大汉中央人民银行的首任行长,他的大哥现在是大王的管家,掌管着大王所有的生意。
第三个,曹氏车马行。老板是大汉的开国功臣曹天成,这位现在虽然已经退出政界,专心去做生意,但曹家的势力不用说所有人都明白。别看曹氏只是经营车马行的,但他的车马行几乎垄断了大汉国内军方的后勤生意,光是这一点,其它的竟争对手便只能望其项背了。
这三家,都想要这个冠名权,在霍府之上,三家谁都不想退步,唇枪舌箭,你来我往,主人霍啸林却是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三尊大神。霍啸林却是坐不住,也睡不着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冠名权,居然将这些人物也一个个都惊动了,问题是。冠名权只有一个,如何满足这三位大神啊!关键是,现在这三位杠上了,霍啸林明白,现在他们争的不仅是冠名权。更是一个面子啊,三家里头,两家是老牌权贵,一家是新兴红人,都不是好惹的,这可是苦了自己啊!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的霍啸林还没走到衙门口,便被匆匆赶来的文宣部官员半路给堵住了,没有别的原因,文宣部已经给蜂涌而来的商人们快给堵死了,大家来的原因很简单。冠名权和议会大楼至王宫门前汉道上的广告位。
蓟城现在是名符其实的政治经济中心,有头有脸的大商人,那个没有在蓟城设立办事处啊,消息一传出,大家便都疯了。
马车上的霍啸林再也无法保持君子的形象,坐在马车里便破口大骂起来,骂得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几个副手,昨天自己只与他们谈了这件事,还没过夜呢。自己就被堵在屋里头,现在倒好,连衙门都被商人堵住了,这消息泄漏得也太快了。
看来这衙门里头要好好的整治一番了。不然以后还有什么秘密藏得住。不过骂归骂,骂完了,他又愁上了,自己怎么办?衙门肯定是去不了了,回家也会被堵上,这蓟城里的大商人们。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自己总不能让负责治安的警备团将这些人都驱走吧,那得罪的人可就海了去了。
在大街上想了好一会儿,霍啸林终于回过味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主意是大王给出的,现在闹出这档子事儿来,也只有大王能够解决了。
“去王宫,我要求见大王。”拍着车壁,他忙不迭的一连声吼道,要是被人发现了自己,给堵在半道上,那可就糗大了。
“就这事儿?”正在与宁馨对坐而弈的高远瞪大了眼睛看着霍啸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来找我?”
霍啸林欲哭无泪,这事儿对您来说是屁大点事儿,对我来说,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大王,吴家,梅家,曹家都想要这冠名权,我给谁不给谁啊?这,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么?”霍啸林哭丧着脸道,“昨天他们三家便打上我门儿去了,当着我的面就吵了起来了。”
啪的一声,高远将一枚黑子拍到棋盘上,抬起头来,看着宁馨道:“吴梅曹三家现在在各自的行业里都是龙头老大,他们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大哥,他们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名。”宁馨抿嘴轻轻一笑,“能将自己家的产业与大汉王国四个字并列在一起,在他们看来,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这可是晃瞎眼的金字招牌呢!”
“说得也是啊!”高远摸着下巴道:“他们三家,的确不好厚此薄彼啊,干脆这样好了,霍啸林,你去告诉他们三家,让他们滚远一点,就说我高远说了,不许他们掺合这事儿,银子多了是不是啊?银子多了便去修路架桥,实在没地花,便给王武嫡捐点去,他们的名气已经如日中天了,还想干什么呀?”
“大王,这话传过去,是不是重了一点?”宁馨轻轻地道。
高远呃了一声,“也是啊,霍啸林,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委婉一点说好了。”
有了大王的这话,这三家的麻烦算是解决了,但霍啸林仍是愁眉不展:“大王,这三家退出,微臣的脑袋只怕更大,现在有这三家压着,其它人觉得无法与他们竞争,便不会来搅事,但他们一退出,其它人不得一涌而上?”
“我说霍啸林,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他们三家你惹不起,剩下的人你怕个屁啊!算了算了,我再给你支个招儿,你呢,搞一个公开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