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重重地将信件拍在桌面之上,高远恨恨地骂道:“他这是弃职潜逃,哼哼,他也不想想,翻得出去我的手掌心嘛!只要他还活着,哪怕他藏在地洞里,我也能将他掏摸出来。崔呈秀那小子不会连派人跟着他也没有做吧?”
宁馨眨巴着眼睛看着高远:“崔军长倒的确这么做了,不过他可不是步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他派出去的人便被步兵晃昏丢了目标,不过嘛……”
“别卖关子了,我知道国安局肯定跟上他们了,是不是?”高远没好气地道。
“嗯,步兵是第九军军长,堂堂的高级将领,国安局自然是有安排的,国安局的跟踪水平可就不是步兵能发现得了,估计他现在正沾沾自喜摆脱了跟踪,洋洋得意的要与心上人儿远走高远呢!”
“他飞个屁!”高远恨恨地道:“这小子准备到哪里去?”
“看他的意思,多半不是汾州就是沧州,大概他是准备扬帆出海吧,真要一出海,只怕你也是鞭长莫及了吧,去哪里找他们?”宁馨笑吟吟地道。
“那就让他出不了海。”高远凶神恶煞地道:“我要将他逮回来,重重治罪。”
“真得吗?大哥真要重重治罪于步兵吗?”宁馨笑着反问。
看着宁馨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高远却一下子泄了气,卟嗵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只是心中气不过啊!这么多年来一齐出生入死的兄弟,到头来竟然抵不过一个女子。”
“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步兵是真英雄,自然也是过不了这一关的,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看来漱玉这女子是触动了步兵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点地方了,步兵心志坚韧。一旦下定决心,只怕你也扳不过来吧。”宁馨摇头道。
“我就是想不通,他要娶这个漱玉公主,咱们不是也答应了吗。娶回家不就得了,为什么非得跑呢?”高远不解地道。
“漱玉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楚国公主,现在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可是在灭她的母国,毁她的家园。还有可能要杀她的亲人,步兵是大汉的重要将领,肯定是要参与的,你说,她如果这样嫁与步兵,难不成眼睁睁地看步兵去做这些吗?步兵不走,肯定会去做,那她们两口子以后又如何可相处?两相权衡,步兵便只能抛却这荣华富贵,眼不见为净。走得远远的了。站在步兵的立场之上,也没有错。”宁馨晃了晃手中的信纸:“正如步兵所说,如今你麾下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没有他,照样横扫天下。这是求你放过他呢!步兵是你的兄弟,你总不会真要拿他回来吧?”
高远叹了一口气,闷了半晌,突然转头叫道:“何卫远,你进来。”
“大王有什么吩咐?”何卫远小心翼翼地道。出了步兵这档子事儿,大王心情肯定不好,何卫远也是担着小心,生怕触了霉头。
“咐咐下去。我要出门一趟。”
“去哪里?”何卫远问道。
“不是沧州,就是汾州,先下去准备着,走着看!”高远不耐烦地道。
“是,大王!”何卫远躬身而也。
宁馨看着高远,“大哥。你还真准备去把他逮回来啊?”
高远摇头,“十几年的兄弟了,他既然要走,我不得去送送他?再说了,或者我能为他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不就是不想让漱玉公主伤心难过吗?那其实也挺简单的。”
“原来如此,哪我倒是放心了。”宁馨笑了起来。
“看你这样子,倒是巴望着他们跑了似的。”高远奇怪地看都会宁馨。
“是啊,大哥你不觉得感人吗?为了心爱的女人,甘于抛弃荣华富贵,高官显爵,这样的男人,世上又有几个呢?”
高远定定地看着宁馨,“你不会在他们落脚的地点上打了埋伏吧?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又要去哪里对不对?”
宁馨嫣然一笑:“大哥,他们走在往汾州的道路上呢。”
高远点点头,“果然如此,如果我准备去把他逮回来军法从事,你是不是就说他们去沧州了,然后让我扑个空,等反应过来,他们早已经远走高飞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宁馨吐吐舌头。
“哼哼!”高远冷笑:“我如果不想放他们走,他们就走得脱了,想得恁也简单了一些,就算他们上了船,我的海军是干什么的,就算他化身为一条小泥鳅,我也能从海上将他揪出来。”
汾州,离码头不远的一间极为普通的客店之内,步兵拄着拐杖,满脸喜色的走进了其中的一间客房,内里,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的漱玉正在翘首以盼。
汾州是新兴的海运城市,码头周边的客店更是人满为患,每一间店子里都住得满满的,一楼更是坐满了在这里临时歇息或者吃点东西的客人,可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杖的残疾人,竟然便是大汉声名卓著的高级将领。
当然,为了隐藏形迹,步兵还是在脸上稍稍作了一点点装扮,这些小把戏是他跟着特种大队的人学的,简单地改变脸上的几个特征,便能让容貌大变,不是极相熟的人,打粗一看,是绝对不可能认出他来的。
“漱玉,我已经找好船了。是一条跑扶桑的大海船。”进了房间,关好房门,步兵兴冲冲地对漱玉道:“一人五百元,便能顺路将我们带到扶桑去,而且还能给我们一个舱房。”
“这么容易就办好了?”漱玉诧异地道。
“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