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此吧!”
就在蓟城喜气洋洋的时候,驻全城的赵军将领周长寿也在密切地关注着这一场战事,自从赵牧死后,赵国军方其实已经落入到了赵杞的手中,荆如风统领着河东大营,赵军精锐大半在河东,但此人与赵杞是同盟,而赵杞现在带着另一部赵军在代郡与赵勇恶斗,代郡已经打成了一场烂仗,现在便是想脱身,也不可得,周长寿大不以为然。作为赵牧的亲信,他其实在赵国军方已经成了一个边缘人物,不过他的资格够老,能力也够,全城这边却还离不得他,赵杞也还腾不出手来收拾他。
周长寿手中兵力并不多,手下两万赵军,分驻五城,但这并不代表着周长寿便是一个守成的家伙,他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渔阳,当孔德向安陆发起攻击之后,周长寿立刻将全城的军事戒备提升到最高级别,两万赵军,已经作好了出击的准备。
征东军的表现让周长寿大跌眼镜,竟似不堪一击,一退再退,连丢安陆,新会,现在竟然被逐到了吕梁山中,即便叶真率援军赶到,给主客之势已易位,再想拿回来可就难了。
为什么为会这样?周长寿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当真如麾下那些将领猜测的那一般,高远将他的精锐尽数调到了河套与盘山一带,安陆新会的守军只是一个花架子?
周长寿将自己关了作战室里,看着地图,苦思冥想,征东军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他们是有意这么做的话,他们想干什么?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不对啊,征东军没有这么多的兵力,要知道,孔德麾下的兵力是叶真的数倍之多,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图谋,使得高远连安陆这样对征东军十分重要的矿区也舍得放弃呢?
周长寿的眼光在地图之上缓缓移动,半晌,他霍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抠着桌沿,有些不可思议地道:”他该不会是想直捣燕国腹心吧?可是他的兵力从何而来?”
周长寿苦恼地挠着脑袋瓜子,自从赵杞掌控虎豹骑之后,清洗原子兰的势力倒是手脚很快,可惜这样一来,虎豹骑元气大伤,情报是越来越少,对于燕地和征东府区域的情报渗透,几乎快成了一片空白了.
“不管高远是不是这么想的,不管他有没有兵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倒是有机可乘,从渔阳挖下一块肉来.”周长寿自言自语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里做好一切准备,一旦有机会,便可以出击.”
周长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霍然转身,道:”来人,传我的将领,命令五城驻军将领,马上到我这里来.”
周长寿的预感在七月初得到了证实,当他接到情报之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天,征东军突然从河间出兵,闪电般地袭击占领了天河郡的益阳,保靖两地.两地守军毫无防备,在对手的突然袭击之下,几乎是没有丝毫的抵抗便丢掉了两县,而出击这两地的征东军,是一支全新的番号部队.
征东军青年近卫军.
周长寿笑了,高远果然还藏着后手,这一下子有好戏瞧了,只要高远手中还有两三万兵力,燕国这一次非得乱套不可,燕国大乱,便是赵国的福气啊,或者自己可以趁乱吃下渔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