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衡知道芳俏要说的必是重要的事儿,可他深知女人心思,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表现出心急的样子,只怕这小娘皮会察觉自己是要利用她,到时候事情就会难办很多。
楚天衡暗想了一下,才急切道:“姑娘一向对秦夫人忠心耿耿,如今却为了我的事情让姑娘做下这样有背良心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姑娘心里定然难过,你本就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只怕这事儿让姑娘为难了。”
芳俏心里一暖,顿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她盈盈一拜道:“楚大爷这话是说进婢子心里去了,夫人待婢子不薄,婢子做了这些事儿,心里不安,日夜都受良心的谴责。天地可鉴,若不是为了大爷,婢子面前就是摆了金山银山,婢子也不会出卖夫人和三小姐的。”芳俏红了眼眶,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低低泣了起来。
楚天衡暗骂一声,心想明明是你想攀高枝,想要脱离草窝飞上枝头,偏要说得这么重情重义,她若真是个重情的,会背主忘义到自己近前卖好来吗?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脸上却没表露出一点的迹象来,还一往情深的道:“姑娘心意我都明白。”
芳俏心里暗喜,他这是听懂自己的暗示了?随后又骂了自己一声糊涂,楚天衡楚大爷是何等聪明不凡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听不懂呢!
“大爷怎么这么见外,如今还叫我姑娘。”
楚天衡只道:“不是我不愿意与姑娘亲近些。只是姑娘身份如此,我们守礼一些,也好为日后谋划一番。”
芳俏听了这话,欢喜得不知如何事好。楚大爷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日后会纳了自己?
“大爷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楚天衡微微一笑,脸上绽放一抹迷人的微笑,他自认没有女人能逃脱他身上散发的这种魅力。
“姑娘还没说你所为何来。”
芳俏果然被迷住,也不细想,便道:“大爷,婢子昨天听夫人和奶娘闲聊,说三小姐有一个世外高人的师傅,这人似有神技。神出鬼没的。婢子想。三小姐手里的这块玉。会不会就是她这高人师傅送给她的呢?您想啊,三小姐以前是庶出,手里可没有什么好玩意。您说的那块玉那么神,只怕我家老爷连见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她了,奴婢想,或许这玉是她师傅给她的,过几日三小姐生辰,她这高人师傅没准儿会现身呢!若是三小姐的师傅来了,您怕就有机会知道那玉的来历了。”芳俏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天衡看,似乎想在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似的。
楚天衡暗暗思付一番,当初自己跟芳俏说。自己之所以非娶秦黛心不可,是为了想拿到她手里的一块玉,传闻秦府三小姐手里有块美玉,这玉颇有来路,是吸汲天地之精化,汇千山之水滋养而成。这玉是神灵庇佑之物,能保楚家基业,只是不知道三小姐手里这一块,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块。
“若那玉真是我要找的那块,我可得好好谢谢姑娘,如果这玉拿到手了,自己也就不用娶秦三小姐了。娶妻娶贤不假,可也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才行。”楚天衡直直的看着芳俏,好像这番话是特意为她说的一般。
芳俏羞得低下头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这娇滴羞怯的模样在楚天衡的眼里是何等的恶心。…
事实上,楚天衡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秦黛心,当初在街上义父见了秦黛心,见她身手不凡,似乎是想起了关于三小姐得了赤阳果的传闻,这才让自己想方设法的娶了她,只要人在自己这里,那赤阳果的下落也就自然跑不了了。
楚天衡叹了口气,才问道:“姑娘,你这话是听秦夫人亲口说的?会不会是她们故意说给你听的?”
其实这个消息楚天衡觉得还是比较可信的,毕竟秦三小姐以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她哪里会有机会得到像赤阳果这样稀世罕见的宝贝呢,肯定是她的那个高人师傅为她寻来的,如果她的这个师傅真像芳俏说的那么神秘,兴许还真有些来头。
那人的来头越大,赤阳果存在的真实性也就越大。楚天衡怎么可能不问问清楚。
芳俏摇摇头,才道:“婢子知道三小姐聪慧,所以一向格外小心,倒是夫人,她对我很是信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怀疑我,所以她的话应该是真的。只是大爷,婢子有一事不明,那玉真对楚家那么重要,重要到您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楚天衡假装叹了口气,“家业振兴之事,重大无比,我楚家人丁不兴,所有的重担都落在我一个人肩上,父亲的希望还要靠我延续,那仙人说,这玉可保楚家基业,为了家父,我愿倾力一试。”
芳俏点了点头,楚天衡的形象在她心里又提升了一些高度。
“对了,你家三小姐的生辰是哪一天,她的师傅到底会不会来呢?”
芳俏想了一下,才道:“我家小姐是七月十五生的,至于她师傅会不会来嘛,婢子不敢说,这世外高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谁也没见过,连夫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更不要说婢子了。”
楚天衡一愣,方才道:“七月十五生的?好特别的生辰啊。”
芳俏听了这话,心里不免酸了一回,强打起精神道:“哪里是特别啊,婢子看,是邪门才对。”
“哦,这话怎么说的?”
芳俏对秦黛心本就因妒生恨,如今得了这个排揎她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添油加醋的讲起秦黛心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