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地内的生灵全都在担忧,因为这些存在中不论是那一个出手,要抹杀他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毫不费力。
现在明摆着,那些存在是死死的惦记上这片戮地,根本没有放弃的打算,而他们也就成为了瓮中之鳖,一旦戮地被破开,他们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同时,这还是自顾自的想法,很有可能他们连鳖都算不上,因为那些存在根本看不上他们,就算灭杀也是随手的事,根本不起眼。
而这还是戮地内的生灵乐观的想法,他们不知道外界的天地之灵因空间神阵已然走向了衰败。
否则,就算戮地被攻破他们能逃出生天,可一旦走出这片戮地,失去了世界兽蕴养小世界法则的守护,他们恐怕也会被自身承载的天地意志,削落修为,寿元大幅流逝,会出现导致走向死亡的局面。
一切都是因为这些生灵是弱者,若是强者的话,何必会惧于这些?
但是强者之路,有岂是这么能好走的?
这短短的几日间,凌夜行走于山林间,可是连个鬼都没看见,更不用说什么造化了。
外界的一切他也看到了,也曾再次见到那个浑身散发着金光的男子,也就是这一代的南皇,可是凌夜选择了充耳不闻,有些事他现在有心无力,何必徒增烦恼?
倒是那个空间大洞形成时,凌夜内心有些悸动,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可仔细一感应,却什么都没察觉出来,也就作罢了。
就这么漫无目的穿梭在莽荒古林间,四周静悄悄,正值深夜,凌夜骑做在黑毛山猪身上,顺着前方慢悠悠的行走,忽然间,好像听到一道细微的响声,凌夜瞬间提起了精神。
这道声音很细微,若不是精神力超常,恐怕很难发觉,因为这道声响在数百米之外,但还是让凌夜发觉了。
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人的脚步声,又像是蛇类在地面蠕动行走划过树叶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在这大半夜感觉有点渗人。
以修士的角度来说,只要不是特殊的地域,几乎不分白天黑夜,不用说挥发修为去远眺,光是散开精神力,就足以将周身一定距离的景象,尽数收入脑海。
可是凌夜却惊奇的发现,那些声音虽然还在,可距离他越来越近时,他却根本感知不到那些东西的具体方位,更别说可以看到那些未知的东西。
而凌夜身下的黑毛山猪,也就是世界兽,此时耷拉着个脑海,满心的郁火,自从被骑在它身上的尘温擒获以后,所过的生活简直非人。
虽说它并不是人族,但是堂堂上古时代的霸主族群的成员,沦为坐骑不说,更是被逼迫着变成了一头蠢笨的黑毛山猪,简直让世界兽恨欲狂,奈何他又打不过尘温,还被种下了诅咒,当真是欲哭无泪。
就在它内心中胡思乱想时,感觉到有东西在背后撩拨它短小的猪尾,顿时让世界兽不爽,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别闹。”
然而下一刻,它反应过来了,它清晰的感知到,尘温根本就没碰过它,而是在它背上警惕的盯着四周,这一情况顿时让世界兽炸毛。
同时惊叫出声,“什么东西?”
因为它没有感觉到有生灵接近,可是之前它不会感觉错,确实有生物将它那短小的猪尾给揪了一下,让它瞬时间汗毛倒竖。
凌夜闻听世界兽发生,也是浑身汗毛倒竖,倒不是因为世界的话语,而是他感觉有生灵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
而他却完全感知不到,有生灵接近,而且还是到了他身前,都无法发现。
一人一兽此时全都惊悚,这未知的诡异,让他们打心眼里发毛。
之前凌夜还能感知到远处有细微的响动,而现在却一点都感知不到了。
“呼!”
有人在向着凌夜和世界兽的耳边吹气,而且还如同隆冬里的寒风,顿时让世界兽头皮发炸,再也无法克制,在惊叫中发足狂奔。
凌夜被吹了一口气之后,也感觉好似坠入了冰窖,浑身发寒,不过他没有立时潜入青铜坠,这种未知的诡异,让他警惕,绝不可暴露青铜坠。
在他的感知下,这种未知的生灵很诡异,不像是隐匿身形和气息,而是好像彻底的化为了虚无,就好像介于存在和不存在之间,十分诡异。
以修士的灵觉根本无法感知到,就算凌夜的灵觉超乎常人,也只是在初始时察觉到了一点异动,紧接着就再也无法感知。
然而,这种未知的诡异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在世界兽和凌夜耳边吹冷气,让这一人一兽顿时间遍体生寒,仿佛民间的鬼神传说一般,被厉鬼附身了。
但这是修士的世界,深知并没有什么厉鬼,就算一些生灵陨落,都会赴往黄泉路,去进行轮回,开启下一世,就算有一些带着执念的生灵死后,灵魂可以短暂留在世间,也从不会干扰人间事,除非它所干预的,就算属于自己的执念。
当凌夜想到这里时,浑身无数毛孔在这一瞬间倒竖,就连一头发丝都在无风自动,一声衣袍猎猎作响,闪电般抽出黑色铁棍,眼神惊骇,但却并未惊慌,仔细的感应着四方。
他忽然间这么紧张,并不是因为什么带着执念的恶鬼,而是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有人用舌尖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划过,让凌夜满心膈应的同时,内心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要知道,此时世界兽可是在用出它自身最快的速度载着他发足狂奔,却并未起到一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