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林北问。
“大人已经睡了一天了。”卞吉答道。
张机上前:“大人,大人的身体是因为失血过多,切不可再做此自伤之事。”
“我身上包的是什么?快给我取下来。”
众人齐忙活,把林北身上包扎的布条取下,取下布条的时候,因为血肉结疤,布条已经沾到了身体上面,嗞啦嗞啦的,林北一边疼得直咧嘴,却又一边觉得畅快,毕竟相比于全身发痒如同蚂蚁啃咬来说,这种痛反而比较能接受一些。
林北这十来天没有睡好觉,又没吃好东西,导致身体虚弱,连恢复能力都大大降低,要是按照以前的恢复能力,身上的伤口经过一天的恢复恐怕早就好了,但是现在,伤口只是不再流血,却并未结疤,这一撕开布条,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林北又觉得脑袋发晕
“这次不会死在蜕皮上吧”林北只能苦笑。
“大人,吃点东西吧。”卞吉揪着老脸劝道。
“我吃不下,没胃口,不想吃。”
“再不想吃也要吃一些。”卞吉让军士们端来肉汤,就差给林北喂了。=长=风=..ne
黄承彥也劝林北吃一些,他还是头次看到林北蜕皮,这种蜕皮过程太触目惊心了,他们做不了别的,只能希望林北多吃一些,保存力气,然后熬过去。
屋里的人都劝林北,林北勉为其难想吃一些,但是当他想用尾巴卷住勺子的时候。却发现连勺子都卷不起来,黄月英赶紧上前,吃力的拿起勺子,舀起一大勺肉汤朝林北的嘴里送,林北虽然有些难为情,却还是得吃。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差,如果不吃东西,恐怕是真不行。
徐庶也上来帮忙,一连喂了林北好几大勺肉汤,林北终于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然后就再也吃不下去。
“大人,属下有几味镇痛的药方,大人不妨试试如何?”
“镇痛的不行,有止痒的吗?”他蜕皮是痒。又不是痛。
“药方乃清凉之物,应该也对止痒有些作用。”张机也不太确定。
林北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那你赶快去调配吧,哦对了,我的身体和你们不太一样,加大一些剂量。”等两人走后,林北叹道:“这次蜕皮,我感觉很是困难,也无法主事望海城之事。你等辛苦一些。”
众人都点头。
“行了,退下吧。”林北不太想众人看到他软弱的样子。
众人施礼后退去。卞吉留了下来,“大人,现在如何?”
“还是那样,你也退下吧,有事我叫你。”
卞吉张了张口,终于也退下。不过他就呆在门外,留心听着林北的动静,好半晌,卞吉发现屋里并没有动静,赶紧又进屋。发现林北居然睡着了。
张机和张伯祖用了一日为林北调配了镇痛的药剂,是外敷的,林北一试之后,发现身体很是清凉,痒意居然还真的减少了许多,当即大喜,不过他身体强横,毒药在他身上的作用时间很短,这种药剂也是如此,半个小时就得敷上一次。
痒意减轻,林北又有了胃口,有时候也能睡觉了,他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但是蜕皮却仍然没有到来,蛇鳞就跟在身上长了根儿似的,怎么擦也擦不破,因为前次用刀子割肉后林北昏迷了一次,所以林北也不敢再用刀子去割,时间就这样纠结的流逝,眼看已经到了七月半…
林北身上的痒意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天,如果不是张机所配的药方,林北恐怕真就坚持不住,同时,林北也很郁闷,这都二十天了,为什么蜕皮期还不到来?迟迟蜕不了皮,身体却一直痒着,林北什么也做不了,简直是生不如死。
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帮他,林北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由鉴于此,林北把自己几次蜕皮的经历细细的想了一遍,第一次蜕皮是在龙潭那里,这次蜕皮很轻松,感到身上痒后擦了几天就把蛇鳞擦掉了,第二次是在神树那里,冬眠之前,那次也很轻松,第三次蜕皮已经很困难了,需要让军士用刀子去割掉蛇鳞,正是这一次,林北会开口说话了,随后就是第四次也就是去年,林北在温泉岛蜕皮,那次要比前面三次都困难,而这一次,显然又要比前四次更难。
“难道这就像是过副本的关卡?越到后面越困难?如果真是如此,那每年两次蜕皮那真是要了命了,现在那镇痛药剂敷得多了,效果好像也不明显了,看来还需加大剂量,如果没有这镇痛药剂,我半个月都未必能坚持下来。”
一般人其实都能克制身上的痒意,但是林北蜕皮前的那种痒意真的克制不住,这是从骨髓里传出来似的,按说再痒也有个习惯的时候,但是林北却觉得这不是能习惯的东西。
林北现在可不太怕痛了,他敢用刀斧在身上随便的划拉口子,这种剧痛林北都能忍受,偏偏忍受不住身上的痒意,所以可想而知痒起来是多么的厉害。
虽然林北说望海城之事让安忠直他们自己处理,不过总是有些事情是需要禀报林北的,比如那个黎达部落的投诚。
黎达部落是莆风人十大部落之一,所以黎达部落的投降也算是一件在事情了,莫不归接到林北的命令后相当的重视,当即派了龙神军前往黎达部落,又告知黎达部落的酋长,言龙王大人要见他们。
通过巨虎部落和几个投诚部落的消息,莫不归探听到黎达部落之所以会选择投降,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部落没有食物了,这段时间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