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溪玦的话,李飞絮和沐析洁才松了口气。
即便是沐析洁内功精湛,气力充足,但她也从没全力奔走这么远过。她和李飞絮两人最后这点路程都是硬撑下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李飞絮能坚持下来也已经让溪玦和沐析洁刮目相看了,对她师承的步法轻功的评价也更高了不少。
毕竟三人跑了大概有一两个时辰了,即便有内力在身,气息均匀,气力悠长,但终究还是会渐渐乏累。
溪玦也不就在意地上泥土草屑,直接席地而坐,将身上绑着的行李拆开放在地上。
“在这野外行走,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你们也坐,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就该继续上路了。”溪玦一边打开包袱,一边对另外两人说道。
“可是……”沐析洁面有难色,“这地上还有好多虫子啊!怎么坐呀。”李飞絮虽然没说话,但是看着地上,也是不敢直接就坐。
“郊外植被繁茂,昆羽野兽自然不会少。不过没关系,我早有准备。”说着就从包裹中掏出一个小包来。
溪玦打开小包,从中捧出一把黄色粉末,往地上泼洒:“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们的行李里有粗布一张,铺到我刚刚泼洒的地上就好了。”
“你刚刚撒的是什么呀?”对游历江湖很有兴趣的沐析洁开口问道。
“是硫磺吧?”李飞絮猜测着问。
“嗯。”溪玦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最常见的驱虫手段,泼洒硫磺。”
“原来如此。”沐析洁对这一切都感到很好奇很有趣,心中记下了行走江湖时要注意的事第一条,野外驱虫的基本手段是抛洒硫磺。
这时候李飞絮倒是有些遗憾又有些自得的说:“可惜现在不能生火。等今晚上咱们生起火来的时候,我焚上我自己炼制的香,到时候就可以更彻底的驱虫啦。”
“你炼制?”溪玦来了兴趣,“你是阴阳家的弟子?”
“嗯!”李飞絮满是骄傲的轻哼一声,“不错,我师承阴阳家。学的就是阴阳五行变化循环之术。之前烧了那墨者的袖子就是运用了阴阳五行变化御使的仙术。”
“那我们可得好好亲近亲近了。你姓李?是了,是老子的后人吗?”溪玦这下彻底来了兴致,“正好我是道家士子。对了,你说你之前让那墨者身上起火,是运用了五行变化的知识?原来如此!
衣物属木,木能生火。你之前之所以几次拂过那墨者衣服,就是因为你的内功没能小成,终究威力不够。所以只能先用土法去拂,以内力吸附除去布料中蕴含的水分。最后一指,再以火法点出,用内力一灸,就让布料烧了起来,是也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李飞絮听溪玦猜的分毫不错,惊的目瞪口呆,“这可是我阴阳家的独传秘术。连在世人眼前使用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你一个道家的士子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溪玦一笑:“很好猜啊。诸子百家的书我都读过一些。之前听师父说阴阳家有一门很奇特的内功,入门以后可将原本的一股真气分化为阴阳二气,之后通过阴阳五行之理,可以演化五行,练至深处,甚至还能不经推演五行变化,直接剥离出纯阴纯阳之气呢!
可惜你内功甚至还没有小成,不说剥离不出纯阴纯阳之气,就连演化五行都只是粗具其形。不然你大可不用之前几拂来除去布料中的水分,直接一指就能点燃布料。
至于我为何能猜到,却是因为恰好我对阴阳五行也有些研究,还自创了一招掌法名叫苍龙七宿,就是之前跟河间郡守对的第一掌。”
李飞絮表示不服:什么可惜我内功练的不好呀!这门功夫可不是一昧苦修就能练成的!
不明阴阳五行变化之理,即便再是勤练,也是毫无进境!更何况我还要学习相关的五行御使手法,还要学习我师父要求的音律,诗书等等!
能面面俱到的全部学全就已是不易了,又怎么能要求我样样都练精学好啊!我也才不过二十来岁罢了!”
沐析洁却是听了溪玦最后一句话而感到很惊讶:“那一掌真是你自创的?不可能吧,那一掌极为精妙,我们沐家所传的功夫里也就少数几门先祖端木公传下的绝学能与之相比。”
溪玦耸了耸肩:“当然是真的了,我内功传自师门都不瞒你们,瞒你们一招掌法是干什么?”
他这么说李飞絮和沐析洁才相信了些,但是还是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李飞絮不禁惊呼:“天呐!你到底多少岁啊?武学境界居然如此之高,难不成真的跟析洁所猜的一样,是个因为内功大成且驻颜有术的老头子?”
“我?老头子!?”溪玦的嘴角不禁抽了抽,非常不爽的说道:“我长得很像老头子吗?我今年也就跟你们差不多大!我是老头子,那你们岂不是老夫老妻了?”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沐析洁被溪玦一句老夫老妻臊了一个大红脸。
李飞絮则是在一旁偷着怀笑,双手顺势搂上了沐析洁的腰,真的给人一种对于亲昵早已习以为常,彼此如胶似漆的老夫老妻的感觉。
沐析洁虽然没有反抗李飞絮的亲昵,但口中还是坚决不承认溪玦所说:“什么老夫老妻的,你少瞎说啦!”
倒是李飞絮对溪玦的那句如胶似漆虽然关注,但也没像沐析洁般的反应激烈,反而更加惊讶于溪玦之前说的话:“你也就跟我们这般大?
骗人的吧,你武功这么高,真的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