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说李老头,你这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脾气还这么大啊,你……你摔我棋盘干嘛?摔坏了你可赔的哦!”/p
这是穆远山的声音,一嘴的埋怨,心疼的不得了啊。/p
“赔赔赔!对了穆老头,你几个儿子现在都有出息了,赶紧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帮我孙女儿一个忙!”/p
李克城老人脾气有点暴躁,直接拉着穆远山,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就要他给几个儿子打电话。/p
说到儿子,李克城老人有些郁闷了。/p
同样是生儿子养大,怎么人家就出了一位封疆大吏和一位地方首富呢?就连那个不受穆远山待见的小儿子穆成礼,那也比自家那个不学好还不争气的独生子强上百倍。/p
“干嘛干嘛?打电话干嘛?我两儿子都是你的学生,把你敬重的连我这做老子的都嫉妒了,要打你打!”/p
“好,我打就我打!诗诗,你刚刚说你的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来着?”/p
李诗诗心中一喜,赶紧回道:/p
“叶青!他叫叶青!”/p
穆爷爷跟他爷爷是世交,关系好的不得了,而且慕爷爷家的两位叔叔可都是西江数一数二的大人物。/p
这个电话一打,什么问题都能解决。/p
不过,就在李诗诗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电话那头出来了一个穆远山震惊不已的声音。/p
“诗诗啊,你……你刚刚说啥?你的那个学生叫什么?”/p
穆远山显然是夺过手机的,语气凝重,甚至还有一些颤抖。/p
“穆老头,你发什么神经啊?你抢我手机干嘛?叶青!不是跟你说了吗,叶青!叶青!!!”/p
李克城老人大着嗓门念了三遍叶青的名字。/p
这时,电话里头传来了穆远山的哈哈大笑声音:/p
“哈哈……还真是巧了啊,没想到叶先生居然在诗诗你的班上啊,他干嘛了?哎,管他干嘛了,反正这个电话用不打了!”/p
“穆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叶先生?这个电话不能不打啊,那边可是陈氏资本的陈家啊,叶青只是个学生,根本应付不了他们的。”/p
李诗诗听着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穆远山到底在说什么,她还是很焦急,在努力的争取。/p
那边的李克城脾气跟李诗诗如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沉着嗓门,道:/p
“老李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答应?是不是不给面子?”/p
“不是不给面子,唉,有些话我没法跟你们明说。诗诗,我这么跟你说吧,叶青我认识,这事你啥都不用管,至于那个什么陈氏资本,他要是敢找叶青的不自在,那就是在找死!”/p
“找……找死?穆爷爷,你认识叶青啊?”/p
“认识,熟着呢!总之你放心吧,叶青这个人,不简单,大不简单!好了,没事了吧?没事我可就撂了啊,刚刚输你爷爷一盘,我心里头不服着呢,得杀回来!”/p
“杀回来?行行行,穆老头,我奉陪到底!”/p
“嘟嘟嘟……”/p
电话一阵忙音,那边挂了。/p
李诗诗怔怔的坐在办公椅上,颇显知性气质下面的那双美眸一阵困惑失神,整个人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着。/p
“穆爷爷居然说他认识叶青?”/p
“他还说陈氏资本敢找叶青的麻烦就是在找死……先前,叶青跟严副校长说话的时候,也是这个意思。”/p
“天啦,这个叶青到底是什么人?学籍档案说他在孤儿院长大的,无亲无故的,除了成绩拔尖根本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啊?他怎么会认识穆爷爷?”/p
“对了,穆爷爷刚刚好像说了叶先生三个字……”/p
李诗诗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觉得叶青就像个迷一样,半点头绪都没有。/p
索性她啥也不想了,手机一扔,喝了口水,猝然间小脾气上头:/p
“不管就不管!哼,叶青啊叶青,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不简单法?”/p
……/p
与此同时,西江市某私人医院高级病房之内。/p
两条腿已经打上厚重石膏的陈孝俊此时精神很不稳定,红着眼睛躺在病床像是疯了一样,不停的嘶吼道:/p
“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叶青死!爸,你一定要弄死他,死的越惨越好!”/p
站在病床的跟前,站着一位穿着一身高尔夫球服的中年男人,眉眼跟陈孝俊颇为相似,只是那双眼眸要锐利可怕的多了。/p
他便是陈孝俊的父亲陈战厉,陈氏资本的创始人,一个早年间混迹于街头靠搞高利贷发家转型的地头蛇式的暴发户。/p
一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赌徒式人物!/p
“孝俊,你说你说是陈氏资本的大少爷,然后他才动手打的你?”陈战厉阴着脸,问了一句。/p
“没错!爸,你知道他当时有多嚣张吗?他说我不提陈家还好,既然提了,他便打断我的腿,看看我们陈家到底能把他怎么样?爸,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我不死我活的不自在!”/p
陈孝俊声嘶力竭,话语歹毒,口口声声的要叶青的命。/p
“儿子,你放心,这么些年来敢我陈家的人,有一个有好下场吗?敢打断我儿子的腿,还要看看我陈家能把他怎么样?这样的人,不应该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p
陈战厉只是阴冷的一张脸,有怒气,但不至于动怒火,道行比之毛还没长齐的陈孝俊不知高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