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食堂门口的时候我左顾右盼等了许久才看到吕飞,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个像足了电影里面的地痞流氓,想想我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好青年什么时候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扯得不清不楚了。
“来啦!”吕飞走过来指着身后的两个人说道,“我的两个朋友,唐晋和秦苏,你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反正又不是我请客。
排了大概十几分钟的队伍,终于轮到了我们,我们四人各点了一份高配的套餐,打饭的大妈来了一句:“一共一百二,刷谁的卡。”
吕飞拍拍我的肩膀,道:“把饭卡拿来一下。”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很听话地把饭卡递给他,直到听到滴滴两声,我才恍然大悟,一百二十元,这可是我半个月的伙食费。我鄙视地看着他们,抢过饭卡走了出去。
只听身后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我也哈哈大笑起来,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我静静地注视着餐盘里面的大鱼大肉顿感没了胃口,于是起身收拾完碗筷,倒了饭菜准备回教室。
看到阿禾的时候,我又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仿佛每一次的邂逅都要耗尽我全部的力气。
我跑过去气喘吁吁地问:“吃饭了吗?”
她点点头依旧很善解人意地说:“刚吃过,你呢?”
我笑着回答道:“我也是,要不一起走吧!”我在征求他的同意。
她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你先走吧!我还要回宿舍。”
我点点头,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久才说再见,来到教室离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于是我倒头睡了起来。
过了许久,陈皓叫醒我说:“上课了。”
我提起头看了他一眼,接着趴下,又抬起头,看了一下吕飞的座位,空荡荡的,想起晚上被宰一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这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怎么了?”陈皓关切地问。
“没事。”我生气地说道。
“你这叫没事?没人会相信的。”陈皓不依不饶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阿禾,他心知肚明地意味深长地长吁了口气,道:“理解,理解,这座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迈过去。”
我忽然来了力气,坐起来挺直腰板,大声背起了文言文。我这又不是第一次被拒,有何可沮丧的,继而我对陈皓说:“晚上送我回去吧!”
“你爸妈还没有给你换车吗?”陈皓疑惑地问。
我点点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葛朗台爸爸,没等我受完罪他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帮我买新车的。”
“真是苦了你。”陈皓哀叹道。
谁说不是呢?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难道看我这样风里来雨里去的一点都不心疼吗?就连隔壁的王大妈都看不下去了,天天说我懂事,非要把她家的胖二丫嫁给我,还要倒贴给我买车,等将来真的娶了二丫我一定如座上宾一样供着她,理解我的人太少了。
第二节晚自习数学老师又拿来厚厚的一达试卷,这日子真是何时才是个头,漫漫长夜唯有对着那些符合望洋兴叹了。
“阿飞的作业你帮他做了吗?”小茜真是对吕飞用情至深,无时无刻不想着那个人渣。
我鄙视地看了他桌子上的空白试卷一眼,说道:“我有什么义务帮他写作业,给我钱了还是给我好处了。”
“之前不都是你代劳的吗?”小茜用那迷人的勾魂大眼睛看着我,道,“求求你了,帮他写最后一次。”
我一声不吭地埋头继续写着我的试卷,以后再帮他写作业那真是应了那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放学后我收拾好作业和陈皓一起走出教室,路灯下的莘莘学子看起来个个疲惫不堪,人总是为了能更好地生活而付出加倍的东西,却不知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生活,生而容易,活却不易。
“你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我提议道,反正今天已经亏了血本,再放点血出来也无关痛痒了。
“你想吃什么?”陈皓一边卖力地骑着车,一边问道。
“我随便,关键是你。”
“要不去吃点烧烤,在来点啤酒怎么样?”
“可以,”我说道,“要不就在前面的徐姐烧烤,吃过我就走回去,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深夜十点半了,他们家的生活还是很好,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点了一些菜,要了六瓶啤酒。
“你说要是今晚我们喝醉了,明天去学校身上会不会有酒味?”我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一会我们先喝酒,在吃烧烤。”陈皓提议道。
“好的。”说完我就打开六瓶啤酒,一人三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第一口下肚感觉有点凉,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口,那感觉说不上来的怪。一会功夫我们就干掉了啤酒,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说起话来有点打结。
“老板,帮我们的菜快点,”陈皓冲门外喊道。
“来了,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妈很快把我们的菜端来了,见我们已经喝光的酒瓶问,“要不要在来点啤酒?”
我摇摇头说:“算了,再喝下去明天非得挨批不可。”
陈皓酒壮怂人胆地喊道:“怕什么,喝一瓶也是喝,喝两瓶也是喝,不如再来点。”说完他又要了六瓶啤酒。
服务员笑眯眯地说道:“好勒!”
我们喝着啤酒就着烧烤,一股脑地喝完了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