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褀看到伤心欲绝的贺金玉,把她搂在怀里,低低在她耳边说道:“你是乞丐时我都会娶你,更何况是这样了。你放心好了,等你爹同意了。咱们马上成亲。你都是我的人了,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安慰你。”那穆晓褀的情话娓娓动听。像一只软软的手,不断安抚着那颗随时要濒临崩溃的心。
回到大厅,那病重的贺兆保都被人搀扶着走出来了,彼此问了礼,听明白来意的贺兆保就拿那双曾经犀利过的眼去看那穆晓褀,似乎要透过那皮相,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这是一个高瘦的小男人,在他不善的眼光中站的笔直,经受着他的打量,利眉入鬓。一双桃花眼里满是坚定,皮肤微黑,透着风吹雨淋后如清脆竹竿一般的坚忍不拔。一身青色长袍,那鞋都是干净的,很是清爽利落的一个人。双手紧握在身下。显示着他的紧张。那偶尔飘到他女儿身上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情意。
“你是真心要娶我女儿?哪怕我家马上要大祸临头?我可以不嫌你家穷,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我的爱女。”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那里面都是一位父亲对女儿深深的爱意。
“是的,即使我现在家贫,但是我保证让金玉过上好日子。”穆晓褀声音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罢了罢了。千里姻缘一线牵,都这样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们都走吧,走得远远的。带上库房里我以前准备的东西,再也不要回来了。”那贺兆保声音里带着一股不甘与无奈。他富甲一方,到头来连女儿的婚事都草草决定,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婚礼。
“爹爹,我不会走的,我昨天看出了那周延毅眼里的狡诈。怕是他们搞出来的事情,我今天约了他们,同时也找好家丁护院,来个瓮中捉鳖,咱们不好,我也不会放过那些海咱们不好的人,大不了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捞到好处。”贺金玉说这话时,很有些女强人的杀伐果断。
“这样也好,等这事了了,咱们就给这二人举办婚礼,定不会让金玉就这样草率进我家门,这件事情,我也帮不上忙,但是我的儿女还是很有急智的,要是亲家不介意,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讨一番。”按理说这种情况下,穆张氏不该插话,但那是事出有因,也顾不得那些了。
等到听过了来龙去脉后,晓杰真是着急。这时一看就有预谋的,明显是被人盯上了,确实贺金玉很有计谋,先控制住那些小喽啰,不怕大鱼不出面,在各个击破,说不得还有生存的可能,但是这万贯家财,怕是保不住了。
“伯父,可有得罪过什么人?亦或是被人盯上了,要谋取伯父您的万贯家财呢。真到那一刻弃车保帅后,或许还能保住性命。”晓杰理智的分析道。
果不出所料,等到那些心怀不轨得人,都要一起来瓜分贺家是,都被晓杰下了mí_yào,浑身酸软,被捆绑个结实,一番威逼恐吓后,那些人都招架不住,纷纷招了,果然是那欧家搞的事,现在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一并拉上他家。
最后的结果就是欧家也中招,成了共犯,都是一起被抄家充公,赔偿损失。那些家人都是被净身赶了出来,那欧家做的好梦,等着坐收好处,什么都没准备,这次真是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真是这万贯家财都白白送给了那福宁府里的一位张姓大贾。
这贺家人口少,打发走了就是了,但是这欧家,排行到二十几位,每家里人口众多,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现在都是身无分文,竞相着去投奔亲友了,但是身无分文的穷亲戚,有几家人会欢迎,于是盛极一时的海边欧家,就成了那过眼云烟,消散不知道那里去了。
贺家搬进了在郊区的那栋小房子,那是贺金玉的私房钱置办的,用的旁人的名字,没有被查抄,再就是那贺金玉有先见之明运来的那些珍宝财物,以前或许不瞧在眼里,现在倒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那穆家人也没闲着,原来自从看到了那穆家人买了大船后,这个村子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纷纷找茬闹事,逼他们离开,他们并不在意,依然是住在这里。
但是晓杰他们从城里回来时,就看到了那露宿街头的嬷嬷他们,甚至还有那未出月子的三婶抱着那小小的婴儿,他们家的房子被人点着了,要不是他们跑得快,一家人都被堵了门,烧死在家里了。
晓杰气愤异常,但是有无能为力,一家人只好都搬了出来,在外面打地铺凑合着先住着,一边又马不停蹄的找地方建房子。晓杰选在了那离海岸线不愿的海岸线边上,这里离贺家不远,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