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现在还好吗?我很想你但是无颜再见你。我做了很多努力,甚至不惜自毁形象,但是依然未能保住身体。虽然我是不在乎,但是你会受不了吧。二哥,即使不见,我依然想着你。希望你过得好。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依然自私的希望你来找我。”说到这里,晓杰泪流满面,她现在是龟缩的壳子里的小兽。谁也不想面对,谁也不敢面对,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她那颗脆弱的灵魂实在是不堪一击。
其实晓杰在这里几年,她原本身体里的思想都为离去。作为现代人,有性生活甚至是婚后出轨,那都是稀松平常,但是她那纯洁的李云雨,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身不由己的她,这点她不敢赌。也不愿再受到伤害,所以救选了最伤人伤己地方法,那就是逃避,离开,其实她这样也是变相的保护家人。她怕欧阳咏贺愤怒起来,波及到她的家人。
那杨秀妮进来时,就看到在微弱的烛光下,那举着被子,默默低饮又不住啜泣的晓杰。“夫人,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亦或是咱们那个惹你生气了?你别哭了,久哭伤身。你说出来,或许就好了。”那杨秀妮一脸的着急,那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真的。一个月的相处,使得她把夫人当成了最敬佩的人,也是最值得倾心得人。
“没事。我只是有点伤感吧。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但是怎么也抓不到了,也回不去了。只能用眼泪哀悼一下,你去睡吧。我睡不着。”晓杰梨花带雨,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依然楚楚动人。
“我陪夫人聊会天吧,我也睡不着。夫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可以说说,这样心情就好点了。我以前就是,在家里,嬷嬷他们都骂我是扫把精,我也是哭,但是后来,我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声说出来,心情就好很多。”那杨秀妮也有烦心事,这主仆二人是找到了共鸣。
“秀妮,你可有心爱之人?十四岁的女子,成亲的都有呢。你呢,怎么还是一个人?”晓杰好奇心上来了,也就不那么悲伤了,就问道。
“以前有呢,但是他离我而去了。他进城里做伙计,心就大了,慢慢的就看不上我了,就退了婚,最可笑的是,他还嫌弃我,说我在村里不守妇道,我一个乡下女子,难道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地里的活计谁来做?”说道伤心事,那杨秀妮也有些哽咽,但是她没有哭,只是有眼泪流出,被她逼了回去。
“也是,这个悲剧的社会,一切不幸都是女人的,真是不公平。但是就是抗争了,又能如何,再说那相熟许久的人,即使真有过错,还真能杀了他?所以这苦果,还是要女人吞咽下去。”晓杰说着,明面上说的杨秀妮,其实映射的都是她对于欧阳咏贺那奇怪的感情。
这主仆二人各自絮叨着事情,不知不觉夜已深沉。那风刮灭了几乎燃烧尽了的蜡烛,烛泪斑驳,也是如同哭泣的美人一般,直到哭过了,伤心了,耗干了她的心血而亡。这也是这主仆二人真实写照,就是二人依然难过的活着罢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阴影,重新新生。
果不其然,西风怒号后那纷飞的鹅毛大雪如期而至,打得人们措手不及,幸好那房子彻底结束了,就只等着晾晒几日,就可以入住了。晓杰很有先见之明,她在闲暇时刻,就购置了大量粗米面粮,来维持着庞大的日常所用。
梦想中的新房子,在冬月初就建好了,直到中旬终于迎着风雪搬了进去。晓杰独自住着五间,那杨家人住了三间,他们人多,那十岁的男孩也不适合在和爹娘住一起了。这是个羞涩的男孩,他从来都不敢正眼看晓杰,从来都是恭敬行礼后来去匆匆,只在背影里看看,看看这个给他感觉很是伤感的女人。这个神秘莫测的夫人,这个年纪很小但是身怀巨金的女人。都是谜一样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