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云雨穿着天青色倭锦棉袍,显得他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他亦是梳了高髻,涌一只紫竹簪固定。浑身上下清清爽爽,虽然没有高档奢华的衣服,但是气势凛然,不容人小觑。
“客人请坐。来人,上茶。”站在主院明轩阁的小花厅里的那个男人,一身月牙白的蜀锦衣服,迎风而立,白衣飘飘,剑眉星目,那眼角上扬,居然也是丹凤眼,他鼻梁高挺,嘴唇单薄。微微紧抿着,双手背在背后,就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拜见宁王,宁王万福金安。”晓杰和李云雨都是跪拜在地。行那三拜六叩之礼。
“快扶起他们,你们是贵客,不必多礼。”男子的声音温润,没有他人那般的僵硬。
晓杰打量着他,同样他也在打量着他们。就是这样两个人,在短时间内创造了奇迹。这个女人真是看不透,她眉清目秀。眼睛含情,一颦一笑间好像都有风情一般,即使穿着男装,依然丝丝缕缕泄露出来,魅力势不可挡。
晓杰他们端坐在下手,端起茶来慢啜。趁机打量这五间连在一起的花厅,窗子上都胡着凌霄纱,使屋子格外明亮。窗子下的雕花镂空贵妃榻,边上是一张紫檀木高几,上面摆放着紫金雕凤龙群舞的四耳焚香钟鼎。边上是景泰蓝的香盒。椅子都是清一色酸枝木做的。那酸枝木八仙桌上摆放着一盆盆娇艳欲滴的百合和蒜瓣兰,还有那插在旧窑美人斛里的含苞待放的绿梅。
握在手里的杯子是汝窑的天青色釉春夏秋冬四季图,这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更不用提那脚下软绵绵的百花灿烂绽放花纹的鲜艳波斯毛毯。那隔间初摆放着十六扇开得绣着山水花鸟纹的屏风,底座上镶嵌着宝石玉珠,端得是琳琅满目。
晓杰示意李云雨递上他的营销策略,那五皇子直接接过去,细细看起来,那屋子里静的只有人们微微的呼吸声,仿佛落针可闻。晓杰趁机捕捉痕迹的打量那五皇子,皇家遗传基因就是好,这五皇子眼里很温和,不是个冷酷之人,虽然唇薄,但是不刻薄,相反他还是个重情意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过河拆桥。
那五皇子看着手里的东西,虽然只有十几页,但是重达千金。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他是见惯大世面的人,但是还是被这份东西里的内容震慑,这要是成功了,不出几年时间,那就是给他架了一条通天梯子,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那个位置。
五皇子沉默着,那晓杰和李云雨都是胆战心惊,伴君如伴虎,万一要是五皇子觉得这是在敷衍他,雷霆震怒,那真是要结束在这里了。晓杰就赌,赌五皇子会被她画出来的大饼吸引住,这样才是他们的机会。
过了很久以后,晓杰镇定自若,其实腿都抖起来了。那李云雨更甚,他觉得周遭空气都慢慢凝固了,他呼吸不畅,马上就要窒息而亡。时间仿佛过了能有一个世纪那般,那五皇子放下手中的纸张,慢慢的喝起来那眉山毛尖,借此平息他心里的震惊。
“给我一个相信你们的理由。”五皇子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等待,等着奇迹降临。短短三年,宁王定能称心如意。”晓杰稳了稳声音,用刻意粗狂的声音说道。
五皇子盯着这个矮小的人,这是个女人,是个胆子很大的女人,亦是个精致的女人,从她的眉眼就可以看出来,即使她易了容,但是五皇子那锐利的眼睛依然看得很明白。
他甚至派出了心腹,打听出了这原先就是那欧阳咏贺娶进门二个多月,一直不被待见,甚至出征后就被休了的夫人。他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来打探这些,但是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容貌,据说是个无盐女,丑陋粗鄙。但是真是这样吗?
五皇子不可置否,至于他身旁的男人,那就是她的丈夫了,她真是个独立野性的女人,被休妻后依然活的恣意潇洒,整个昭明朝也只有她了吧。她的丈夫已很优秀。俊郎非凡,柔中带刚,柔美中不失英气,俊郎中不显粗俗,也是个商业奇才了。
他们要是为他所用,要是能有写的一半那么好,他的大事定能事半功倍,指日可成。但是怎么收拢他们这是个棘手的问题,这样的人才只有投其所好,才能为他所用,要是硬性逼迫,那真是自掘坟墓。
“你们的要求?”那五皇子此时有了上位者的气势,很懂得软硬结施。
“我们全力辅佐,等到你功成名就时,放我们夫妻一条生路,远离朝堂,隐于乡野,不问政事。但是那欧阳咏贺和我们一刀两断,再无交集,你要庇佑我们夫妻二人,必要之时要保护我们二人,不被别人困扰,仅此而已。”李云雨熟练了衣袖长揖到地,不亢不卑的说道。
“愿与君子相交,望君子不遗余力。但是下次再见,希望能以真面目相见。”五皇子淡淡的一句话,扭转了整个局面,使那凝固的空气瞬间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但是后面的一个但是,还是把他们推进了一个绝地,又使人窒息了。
“宁王,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你谅解一二,不要计较这些。”李云雨首先站起来,俯首长揖道。
“定不负宁王所望,小人女子身份,想来也瞒不过五皇子,但是出门行走,女子身份多有不便,还望五皇子海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