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还是不好办。他年少就钟情于你,现在过了这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能是那么容易就松手的,难办啊。”张玉成听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说出了这样一个结果。
“你们都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急不得,等着二哥回来,说不定还会有转机,这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安心等待吧,那个欧阳咏贺,我就先拖他几天,就这样决定吧。”晓杰还是站在窗间,看着外面的落雪。
欧阳咏贺踉踉跄跄的回去,等到他回到屋里时,他的四肢都冻僵麻木不敢动弹了。但是他得到了晓杰要亲自和他解释的确切答复,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梳洗换了衣衫,就在屋里等待着晓杰,他一生所爱的那个女人道来。
等待是漫长的,欧阳咏贺顾不上吃饭,就那样坐在案桌边上,泼墨挥毫,下笔如风。不一会那宣纸上氤氲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人,那个美人五官都是精致无缺的,桃花眼眼波流传,那浓浓的情波似乎要流淌出来,一身大红色绣着白鸟的纱裙,洁白的身躯隐约乍现。
画完了这一幅画,欧阳咏贺凝神思虑,他快速的出来以前他画过的那一叠美人图,那是张佳期的画,都是他在闲暇时刻画下来的,原来不知不觉得他就迷惑了,原来张佳期就是他的晓杰,这就不难解释那张佳期扑朔迷离的身世了。
欧阳咏贺拍着自己的脑袋,慢慢说道:“就是一个张坤,捉弄了我好几年。叫你刚愎自用,就把那先入为主的观念一直贯彻下去,白白错过了好多年。但是幸好,老天爷还是眷顾你的,终于让我找到了,甚至还有了孩子,这是我和晓杰生的孩子。怪不得他觉得张佳期那么熟悉,甚至想过找不到晓杰了,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原来他的身体早就发现了这是同样一个女人,一个让他重展雄风的女人。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所有神奇的事情都发生在他的身上了。”
“主上,有要事相报。那道圣旨内容不详,但是李云雨在京里和他的舅舅,还有一些手下人,都告了别,好像是要辞官归乡的意思。从他的话里话外,不难推断出,皇帝陛下和他有过约定,给了他一道密旨,属下推测,会是带着一家人远远的离开这里。”甲子号影卫不急不缓的说着,随时观察着欧阳咏贺的神色。
说道他要辞官归乡时他的主上是紧张的,但是说出他的推断时,那欧阳咏贺完全就是愤怒了。青青白白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极度的气愤。“你有几分把握,李云雨请到了这样的圣旨?”欧阳咏贺一拳头砸在案桌上,那上面的那些笔墨纸砚都像雪花一样,做着完美的抛物线,自由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八分,因为李云雨和他的属下在一起时都很兴奋,说这对以后事情的畅想。看来是归心似箭了,马上就想归家了。”甲子号忐忑的说道,他很困惑,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的主上怎么就对一被他休弃过的女人,那么紧张,凭他的官职,能力,就算是要娶个公主,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欧阳咏贺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突然长出来的手反复拉扯着,疼彻心扉。他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起来,脸上憋得通红,就像是得了急症一样。“想尽一切方法,都要阻止李云雨归来,尤其是那圣旨的内容,不能泄露出一个字。给我备车,我要进京面圣,要快,今晚上就走。”欧阳咏贺扶住那隐隐作痛的心脏,说道,声音都是说不尽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