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欧阳咏贺躺在熏着香,香气四溢的床上,听着隔壁晓杰洗澡的哗哗水声,欧阳咏贺只觉得浑身舒坦,周身都被甜蜜幸福包围。没有一丝私心杂念。晓杰简单清洗后,就穿着宽松厚实的的衣服,姗姗而来。明晃晃的烛光下,还是显出了一副令人血脉膨胀的美人出浴图。
欧阳咏贺差点鼻血长流,但是好在他克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不断的告诫自己,“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欧阳咏贺测了头,不敢直视着晓杰,晓杰恍若走在无人之境,于随意处,不自觉的展现着她的妙曼迷人的身躯,刻意装作的僵硬的肢体,在有心人看来,肢体如弱柳扶风一样,轻盈的摆动。
晓杰径自靠着外面,躺在床上,吹灭了那燃着的蜡烛,只留下床头桌角上一盏小油灯,散发着豆大的光辉。欧阳咏贺见晓杰规矩的躺着,他也是送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善变的,妖媚的晓杰。他真是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伤害了她。
晓杰闭眼假寐,听着那轻浅的呼吸,欧阳咏贺浑身都像被火燃烧了似的,浑身紧绷得有些难以忍受,他慢慢的挪动,直到把晓杰整个抱在了怀里,才慢慢放下心来。他能忍受晓杰的不搭理,但是绝对受不了晓杰的远离,即使不爱,也要靠在一起。
欧阳咏贺怀抱着佳人,心跳的加速。使假睡的晓杰都不堪忍受那急速的心跳声,砰砰的,就像是紧急的战鼓一样,严重影响人的安睡。“你的心跳声好吵,”晓杰不满的咕囔着,翻个身,面对着欧阳咏贺,紧绷着的神经嗖然放松,不知所谓的安心,使得晓杰昏昏欲睡,仿佛在他的怀里,很是熟捻的样子。
岁月静好,缓慢而又绵长。短暂的夜晚,就在女人的戒备,男人的克制中,慢慢流淌过去。这一晚上,或许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没有睡好。这样的夜,着实难熬。这样的界限,总是不易坚持。
又是一个天明,但是天气并不好。依旧是阴冷低沉的西北风,呼啸怒号着,响彻天空。前几天落下的雪花,慢慢的融化了,那些纯洁的雪花,都是和斩落的落花一起腐烂成泥,地上一片狼藉。屋檐的瓦楞上,垂下一条条晶莹剔透的冰柱,滴滴答答间,响成一片。
滴落的冰凌,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虽小却维持着仅有的短暂的绚烂。晓杰披衣起来,抬头看着东南方向,晓杰知道,那里是一片汪洋大海,她的一家人都是畅游在海上,扬帆,有的为了归家,有的为了不可抗拒的使命。
清晨即使天气不晴朗,但是外露的空气还是不错的。晓杰不愿意面对着欧阳咏贺,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件事情,就像是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一样,短时间内晓杰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晓杰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她一草一木建造的房间屋舍,就像是一只马上要展翅高飞的鸟儿一样。
这所庄子,已经被镀上了一层欧阳咏贺的光辉,即使她在不愿意,事情还是朝着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了,不再是三家人的事情,已经变成了动则牵扯到朝政的政事了。天上偶尔还有落队的鸟儿,不断的哀鸣着,寻找着它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