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醒醒啊,我不要妹妹了,我要娘啊,娘,娘,”李思曛拉着长音,伏在晓杰的床头,不顾上面浓重的血腥味,就在那里哭起来,声声惹人泪下,思晗思晙,都是深色复杂的的看着欧阳咏贺,联想到大夫说的话,看着欧阳咏贺的眼神越加的不善起来。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
“是你,是你找的人给我娘熬得药,都是你,害了我娘。”思晙,看着欧阳咏贺,悲愤地说到,对于他的这个爹爹,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复杂的,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是现在唯一的只有愤怒,发自内心的愤怒。使得这个睿智的小孩子,父慈子孝都装不下去了。
听见这句话,欧阳咏贺的心口又被扎了一刀,伤口越发的撕裂开来,露出了原来就伤痕累累的的伤疤,原来有些时候,那些伤疤是不能愈合的,只是被表面的现象给遮掩住了罢了。“你说的,是真的?”欧阳咏贺看着怒目对着他的儿子,问道。
“是的,就是她,我在偏房帐幔里和弟弟们玩,一开始杨嫂子熬药,后来就换上了娘房里的碧流,再后来,你找的那个婆子就去接手了,其他人怎么会害我娘,就是那个人,我看到她脸色异常,战战兢兢的,要不是她,还会有谁?”思晙毫不留情地说到,看向他爹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可言。、
“啪”一声,一个影卫出现,欧阳咏贺低沉的吩咐道:“去查查我找的那个稳婆,是么来历?再就是我娘欧阳咏贺怒火攻心,脸上也是红红白白,不停的转换,他也是凭借着最后的意志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那些呱噪的声音都不见了,但是孩童的哭喊声,越发的撕心裂肺。孩子不知道什么。但是心思细腻,看着纹丝不动的娘亲,还是紧张万分的。
他们,所为何事。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你去问问守在外面一里地的甲二,问问他我是怎么说的?去自己领罚吧,要是夫人醒不过来了,那他就不要来见我了。”
“大人,那是您的母亲,他不敢阻拦,再说了,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就这样惩罚他。是不是有点苛刻了?再说夫人,不值得大人如此守候。”那个影卫为自己的同僚求着情。夫人怎么对主上的,他们都很清楚,要是她能离开,还给他们一个没有软肋的将军。那是最好不过的。
“不要说了,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对于不听吩咐的人,我这里留不住的,至于夫人,你没有置喙的余地,你没有这个资格。下去吧。夫人是我的天,以后要是在让我知道你们私下里不尊重夫人,那你们自行离开吧,我这里养不了你们了,你回去好好反省吧。”欧阳咏贺疲惫的说道,身上最后一滴力气被抽干了。
“想好了吗。是不是可以进行了?”田不渝抱着他的药匣子,站在欧阳咏贺的后面,说道。他听见了欧阳咏贺的话,觉得他还是很长情的人,这样说来。晓杰还算是有福气的。
“敢问大夫贵姓?我怎么觉得大夫你如此熟悉呢?”欧阳咏贺不急着回答田不渝的话,而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长清县,回春堂,我是田不渝。”老大夫看着这个男人,慢慢的说道。“你经常去我的铺子里给你爹抓药,你爹是欧阳天,对不对?”
“是你?那真是太好了?请大夫不要怪小子无状,真是眼拙了,没有认出大夫你来,还请大夫尽力救治,在下不胜感激。”欧阳咏贺听说了田不渝的身份后,心里的一颗心落了地,立马张罗着要进行救治晓杰。
“为了以防万一,还要准备点参片,药材我配好了,你亲自去城里的延和堂去抓药,回来马上熬上,我现在就给她施针。”田不渝给欧阳咏贺一张方子,上面的笔墨还没有干涸,再就是字迹潦草,很有几分犹豫在里面,看来这个写方子的人也是很挣扎的。
欧阳咏贺又是快马疾驰,踏上了争分夺秒的救人之路。田不渝奋力得给晓杰施针,他头上的汗水滴答下来,他都顾不上擦拭。这一套针灸之法,对穴位要求很严苛,要是一步做不对,那病患就会有生命危险,这对下针的人的手法要求的很严格,这也是需要全神贯注的。
屋子里点上了手腕粗细的白蜡烛,照的整间屋子都很亮堂,三个孩子依偎在一旁,都没有说话,就看着这个大夫在他们的娘身上扎针,看到那尖锐的银针,这三个孩子都是一个激灵,不约而同的想到“这要多疼啊,”思晗,咬住了唇角,思曛紧紧的抓住哥哥的手臂,在手臂上抓出一道血痕来。
虽然恐惧异常,但是三个孩子都是不发出一点响声,生怕打断了那个大夫的手法,同时也为他们的娘捏一把汗,三个孩子仿佛一夜间就长大了,面容虽然稚嫩,但是思想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么单纯了,他们知道明白了人生的丑恶。
欧阳咏贺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熬好了那碗黑漆漆的药材,他进门时,就看到了大汗淋漓,的田不渝,他正是注意力极度集中之时,看着晓杰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那躺在床上的昏迷晓杰不停地呓语,“不要,好疼,我要回家。”晓杰浑身冷汗直冒,身体绵软一片,丝毫没有抵抗的力气。
晓杰虽然没有意识,但是或许太疼了,身体挣扎得厉害。那田不渝的手都不稳了,下针成了阻碍。“天大夫,她怎么挣扎的如此厉害?是不是不对啊?”欧阳咏贺紧紧抱住那个汗水浸湿衣服的心爱的女人,